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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微愣仔细想了想之后，才继续问：“那去巴黎那次，姜衍说看见你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只是因为她给我妈带了礼物，我妈叫我去拿。”

“不是。”孟月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

楚云帆疑惑的看着她，“什么？”

孟月深吸了口气：“没什么，只是之前看见她带了一条项链，和你从维也纳带回来送给我的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我没送过她东西。”楚云帆立即否认，语气是从没有过的急切。

孟月看着他这样，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你知道吗？你这样比以前有生气的多。”

闻言，楚云帆微愣，他的心紧了紧：“以前的我很不好，所以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这次换孟月愣住，她看着楚云帆，眼神却空洞。

心里不断想过两个人相处过的这些年。

动心的时候，她也是认真的爱过。

而死过一次之后，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楚云帆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虽然每个误会都已经解释清楚，但错过就是错过了。

她会为了这段感情感到惋惜和惆怅，却再也不会心痛。

楚云帆见出神，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强行勾起嘴角：“聊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休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的时间还长。”

说着，楚云帆起身将床头的粥收起，转身出门。

他丢掉垃圾后，站在医院的公园里看着枫叶出神。

这时，姜衍提着袋子走过来：“你要的东西。”

楚云帆凝望着他，眼底情绪翻涌。

“你又抽什么疯？还不拿着？”姜衍将盒子塞进楚云帆怀里，语气不善。

楚云帆搂住怀里的东西，胸腔内翻涌的怒火都快要抑制不住。

姜衍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

两人剑拔弩张。

半响后，姜衍别过视线，轻叹一声：“算了，我不想和你起冲突，我不想让雨棠心疼。”

他转身欲走，肩膀却被楚云帆按住。

姜衍眉头一皱，不耐回头：“你有完没完……”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云帆一拳打倒在地。

姜衍吃痛，怒从心起，他捏紧拳头站起来准备反击。

却看着楚云帆红着眼眶问：“为什么先找到她的人是你？”

第30章

温哥华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突然间下起了暴雨。

姜衍躺在枫叶上，冰冷的雨大颗砸下来，瞬间浇灭了他的怒气。

楚云帆从没这么失控过。

他站在雨里，揪着姜衍的衣领，双眼通红。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就是先找到了她，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先机吧。”

姜衍看着他，眼神淡漠。

楚云帆低下头，接受失去孟月不比让他接受孟月死亡来的容易。

“你和她在一起两年，我始终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感情是有先来后到的，但要是先来者不懂得珍惜，就别怪后来者会居上。”

姜衍说着，抬手将他挥开：“不管你有什么苦衷，给雨棠造成的伤害并不会消失。”

“伤害就是伤害，事后弥补永远没有用。”

楚云帆定定的看着姜衍，眼底满是悲凉：“你懂什么？我们认识了三年，在一起两年，期间不知道去了多少地方，有过多少回忆！”

姜衍站在原地，不发一语。

楚云帆强行勾起嘴角：“我去她家，住过她的房间，我们有那么多的羁绊……”

“那又怎么样呢？楚云帆，过去就是过去了。”

姜衍直接打断他：“要是你还喜欢她，就去追，我不是你宣泄情绪的垃圾桶。”

说完，姜衍转身朝着住院楼走去。

他不知道楚云帆在发什么疯，但是他知道爱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给予。

一味索取，只会将心爱的人越推越远……

这场暴雨打落了温哥华所有的枫叶。

楚云帆站在枫叶和暴雨中，心如刀搅。

孟月躺在病床上，情绪低落。

她看向窗外，眼神空洞。

感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她应该去活出自己人生的意义。

像爷爷说的那样，不要再苦了自己。

下午，姜衍来的迟了些。

他回家重新收拾过后，才提着午饭重新回到病房。

孟月见他浑身带着湿意，轻声问：“淋雨了吗？”

姜衍点头，将做好的饭菜摆好，有汤有粥，很丰盛。

“谢谢你……”孟月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并没有开始下一段感情的打算。

姜衍的好她知道，她也非常可耻的产生了依耐。

但是很可惜，这些都不是心动，不是爱。

姜衍见她吞吞吐吐，顿时懂了她的意思。

他走到床尾，将床的前半部分缓缓抬起：“我在下面遇见楚云帆了，他看起来不太好。”

孟月呼吸一窒，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

“其实他找了你很久，神州航空停止找你之后，他自己找人不停的在海上找……”

“那你呢？”

孟月打断姜衍。

她有些不明白，如果他喜欢自己，为什么还会在她面前不停的提起楚云帆。

“我？”姜衍有些诧异，他坐下，用手探去探碗的温度，“我找了很多人，包船出海找你，有一天找到了你的机长外套，接着我顺着加拿大的岛屿和船只找……”

孟月攥着床单的手微微收紧，她再次打断：“我的意思是，你希望我和楚云帆复合吗？”

姜衍兀的沉默下来。

半响后，他轻声说：“如果这能让你开心，我想我是希望的。”

第31章

人的感情千变万化，每个人的心里的爱都不一样。

就像很就之前的老电影《钟无艳》说的。

钟无艳万念俱灰，心如死灰之后问小狐狸：“爱是什么？”

小狐狸回答：“爱就是为了心上人无条件的付出，爱是愿意牺牲一切，一心只想让得到快乐。”

可钟无艳却眼带泪花的反驳：“爱是霸占、摧毁、破坏，是为了得到对方不择手段，是不惜令对方伤心，必要时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楚云帆的爱像第二种。

姜衍的爱则更像第一种。

孟月淡淡的凝视着姜衍的双眼，想透过这个心灵的窗户，看进他的内心。

看清楚他是不是像他说的这样，爱的这样存粹又无私。

姜衍坦然的坐着任她打量，一双眼干净澄澈。

他今天穿着白色T恤，碎发落在额前，整个人温暖又治愈。

片刻后，孟月不自然的别开眼。

她兀的想起姜衍做副机时，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忍不住说：“以前工作的时候，觉得你挺八卦的，话也很多。”

闻言，姜衍无奈的扶了扶额：“我是看你不高兴，想说些话分散你的注意。”

“谁能知道你本来就是慕辰的事情心情不好。”

说着，他勺起粥喂孟月吃饭。

病房内安静下来。

不一会，孟月就喝了小半碗，她别过头抿了抿唇，抗拒的意味明显。

姜衍立即端起盐水给她漱口，接着又倒了温水给她喝。

孟月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忍不住问：“为什么会喜欢我？”

姜衍动作一顿，脸上略有哀怨。

“我也是航空学院的学生，和你同届，每次考试都被你狠压一头的第二名。”

孟月微愣，眼神茫然，似是在回想有没有见过这号人。

姜衍轻叹一声：“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和你打过三次照顾，可惜你一次也没记下来。”

说着，他将手放在心口上，佯装心痛。

孟月成功被这夸张的神情和动作逗笑。

姜衍看着她嘴角的微笑，眼底满是温柔。

或许是多了同学这层身份，往后两人的相处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而楚云帆自从那天和孟月聊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不约而同不再提起这个名字。

但孟月有时还是会出神，还是会做梦，梦见那些痛彻心扉的过往。

无论是感情还是伤害，都需要时间去冲散。

之前回国的计划被耽搁，姜衍陪着她反复做检查，直到百分之百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才让她出院。

彼时温哥华正在下第一场雪。

孟月看着空中不断飞舞的雪花，思绪瞬间回到一年前的除夕。

她撑着伞，轻叹一声：“我想回去了。”

姜衍脚步一顿，抬手看了看表之后才回答：“再等会儿吧，等过完圣诞再回。”

孟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温哥华的圣诞节很热闹，你先放松放松，然后再回去过年。”姜衍捏紧了伞柄，不太自然的劝说。

孟月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要办，点头同意。

圣诞节这天。

姜衍带着孟月到处逛了逛，异国欢乐的节日冲淡了她的思乡之情。

晚上，两个人回到家。

刚进门，孟月就看见一个圣诞老人站在客厅内。

她惊讶的看着姜衍，姜衍远远的站在门口，示意她往前走。

孟月上前，圣诞老人摘下胡子，赫然是消失了几个月的楚云帆。

他将手里的贺卡递给孟月，上面写着，神洲航空神航1673邀请孟月机长就职。

第32章

在习俗里，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