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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机出神，那上面程橙温柔似水的笑容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心底涌现出一片沉郁和嫉妒，不知为何他几乎很少见过她笑的模样。

而如今那个医生发来的几张照片里，程橙的笑容几乎占据了整个手机屏幕。

俊俏的男人和清秀的女子构成了一副美好的画卷。

第一医院。

秦彦眼眶酸涩的看着这栋医院大楼，苦涩的笑容蔓延在他的唇角，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听到的只剩程橙的噩耗。

他直奔医生说好的病房以后，却在病房门口听见了熟悉的欢声笑语。

他透过窗户看去，莫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程橙哈哈大笑，怔怔看着那抹温暖的笑容，他不由自主的有些怯弱。

阳光洒落在程橙的肩头，整个人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另一侧的莫衍瘦瘦高高，垂下眼睑的那一刹那，眼底的笑容似乎氤氲着莫名的情绪。

秦彦喉头一滚，最终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程橙瞥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之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还未张口说些什么，在一旁的莫衍率先开了口：“唐总怎么有空过来了？”

秦彦眼底氤氲着莫名的情绪，他自然眼尾看见了莫衍，可他的目光全部落在了一处的程橙身上。

他喉头滚了滚，深吸一口气唤她的名字：“程橙。”

程橙却只是飞快的垂下了眼睑，可眼尾的余光一直看向秦彦，眼眶微酸。

她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秦彦了，上次见他已经特别的遥远，如今他站在自己的面前，除了不可思议，深深的无力的挫败感浮现在心头。

秦彦见程橙从头至尾的目光都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不知为何想起之前的那些照片，看向莫衍的眼神里含着一丝怒火。

他冷声开口道：“莫先生什么时候也和她关系这样好了？甚至还和她相谈甚欢？”

秦彦无法控制这个逐渐失态的自己，话到了嘴边几乎一刹那就脱口而出。

可说出口的一瞬间，他立刻就后悔了，看着程橙的眼睛里都带着悔意。

程橙看向秦彦的目光里带着一抹不可置信，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颤声问：“你说什么？！”

第二十六章 平衡

秦彦瞥见程橙苍白的脸色，他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却在看见莫衍的一刹那，心底也升腾起怒火：“我说的不对吗？”

说完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调出那些照片，扔在了病床上。

程橙紧咬着下唇，她苍白如纸的目光看向手机，上面赫然就是上次莫衍带着自己做检查那天拍的照片。

她紧紧攥着拳头，眼底闪烁着点点泪光，她颤抖着身子问道：“秦彦！你在怀疑什么？！”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她的心底涌现，但她几乎一瞬间就把那个选项排除了。

程橙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七上八下的心情，良久才开口道：“唐总还是请回吧。”

秦彦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如今程橙竟这般直截了当的让自己离开，他深吸一口气：“我没有怀疑什么，只是你和莫衍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秦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想的了，他执拗的想要从程橙的口中，要一个答案。

程橙紧咬着下唇，抓着被单的手都有些泛白，莫衍似乎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沉下脸冷声开口：“我身为她的主治医生，唐总这话问的好像不合适吧？！”

莫衍眼底氤氲着莫名的情绪，他看的真切，程橙的注意力几乎都在身旁的秦彦的身上，他的心头浮现苦涩的味道。

原来时至今日，程橙一直都没能忘了秦彦，挫败感涌上他的心头。

看向秦彦的眼神中都有些嫉妒，他怎么也没料到程橙对秦彦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他不知多少次想要让程橙快乐一些。

可如果那个快乐和悲伤的原因不在自己身上……

秦彦眉眼闪过怒意，他张了张唇：“可医生也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在一处吧？”

程橙听见这话，不知为何她竟一刹那觉得秦彦有些陌生，她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秦彦，我和莫先生只是单纯的病患关系罢了。”

可秦彦却恍若未闻，即便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怎么也无法接受，他点开手机，照片中的程橙唇边柔和的笑意，始终做不得假。

他本欲开口之时，莫衍却打破了他们彼此之间微妙的平衡。

“唐总还是请回吧，程橙既然已经告诉了你，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可唐总不要忘了，你究竟用什么身份这样质问她？”

秦彦的目光看向莫衍，这一刹那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顿时火光四溅，暗暗较劲。

这个时候程橙的目光才停留在秦彦的身上，看着记忆里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沉默良久才开口：“莫先生，我还有些话想和秦彦说，你先走吧。”

秦彦听着程橙的话，看向莫衍的眼神里都带有一丝同情和怜悯。

莫衍的心中涌现出巨大的疼痛。秦彦眼中的怜悯像刀子一样狠狠刺入他的胸膛。

他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说：“那我走了。”

莫衍临走之际深深凝视着程橙，心口蔓延着酸涩。

第二十七章 雾气

秦彦看着莫衍的背影，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走到病床前，然后缓缓坐了下来，阳光洒在了他的肩头，可秦彦的一颗心却有些犯冷。

他强压下心中惴惴不安的心思，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程橙。”

秦彦深深凝望着程橙，却听见病房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程橙看着莫衍高大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她怎样也没料到，在莫衍的眼中再度看见了那抹熟悉的光芒。

那抹光芒她没有看错，和之前独自恋慕着秦彦的自己何其相像。

秦彦愣了片刻，看着程橙的眼中有了一丝痛苦，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程橙和莫衍那些照片，或许她早已经喜欢上莫衍了。

这个认知出现在秦彦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却听见程橙冷漠的声音响起：“唐总如今过来属实让人意外。”

程橙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抬眼看着病房里那株仙人掌，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给仙人掌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

沉默在这一刹那横亘在两个人之间。

秦彦沉默良久，终于开了口：“我只是意外你还活着而已，想来看看你。”

可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