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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季云潇，语气也温柔很多，也会经常给季云潇打电话，想重拾这段母子感情。

再一次让她失望，就是季云潇的婚姻，她想着让季云潇结婚后转业回家，这样守在家门口多好，而且也不满意周老爷子安排的顾菱歌，这个姑娘看着眉眼明媚多情，就不像个会过日子的。她希望季云潇能娶她远房亲戚的女儿，那是一个看着就老实本分，又在工厂上班的姑娘。

偏偏季云潇没听话，同意了和顾菱歌结婚。

林秋燕觉得她又一次妥协，只要顾菱歌和季云潇好好过日子，然后能早点回石市，这样一家人过个安稳的小日子多好。

季云潇还是不听她的，让她不自觉地就会想，如果是老二活着，也会这么叛逆有主意吗？

这会儿看着满墙的奖状，都觉得是一种讽刺。让她更想要是老二活着多好。

……

顾菱歌在学校待了两节课，看外面天有些阴沉，怕下雪就收拾了东西回家。

进了大门，路过训练场时，意外发现季云潇靠在双杠前抽烟，目光看着西边阴沉的天空，背影有些寂寞。

顾菱歌想了想，迈步走了过去，原本想悄悄靠近，吓季云潇一跳。

没想到这个男人警惕性很强，还离着几米就突然回头，见是顾菱歌，挑眉一笑，顺手掐灭手里的烟头，弹指一挥，扔进旁边的垃圾堆。

“刚从学校回来？”

顾菱歌抱着课本过去：“对啊，你怎么在这里？心情不好？”

季云潇轻嗤，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瞎想什么呢，你看那边，乌云要过来了，今晚有飞行任务，不知道那群兔崽子行不行。”

顾菱歌凑过去皱了皱鼻子：“你因为担心所以在这里抽烟？我觉得你担心多余的，强将手下无弱兵，你那么厉害，他们怎么可能差呢。”

季云潇背着手又看着西边的天空，笑了笑：“你倒是挺会安慰人，今晚暴风月，天气极其恶劣，他们要在这种天气条件下起飞降落，还是有难度的。”

顾菱歌不太懂，只是知道，恶劣天气时，航班会取消。风力太大，有时候飞机都无法降落。为了乘客安全，都是选择取消航班。

至于季云潇他们，恐怕是风雨无阻的。

季云潇扭头看着站在身边，小脸严肃的顾菱歌，笑起来：“在想什么呢？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晚上想不想吃好吃的？”

话题转化得太快，让顾菱歌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扭头不解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说到吃了？妈还在家呢。”

季云潇不在意：“带上她，走吧，先回去。”

顾菱歌跟着季云潇回家，林秋燕和罗玉竹在家里聊天，看见两人回来，罗玉竹哎呀一声：“你们回来了？我刚还跟你妈说呢，晚上去楼上吃饺子，我刚买了肉和白菜回来。”

季云潇摇头：“妈，一会儿久诚过来，咱们一起去市里吃饭。”

罗玉竹愣了一下：“去市里？这么远呢？你们咋又想起来去市里吃饭？要不你们年轻人去，我就不去了。”

季云潇笑着：“开车过去，也很快的。”

罗玉竹笑着摆手：“你们年轻人去就行了，我就不跟着凑热闹，家里还有饭呢，我凑合吃点就行。”

顾菱歌也挺惊讶，怎么吃个饭就要去市里，来回都要两个小时的路程。

林秋燕在一旁听得却不是滋味，她的儿子跟罗玉竹说话时，很有耐心也很温和，在她这里却是那样的尖锐。

季云潇见罗玉竹执意不去，才转身看着林秋燕，依旧是带着笑，只是语气淡了几分：“妈，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正好买了台电视，我们去拉回来。”

林秋燕心里别扭着：“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年纪大了也不好熬夜，你们路上也小心点。”

第173章季云潇置办彩礼

顾菱歌没在意林秋燕的态度，还震惊在季云潇买电视这件事上，她现在都习惯了没有任何家用电器的日子，每次回来看看书，改改作业，感觉时间过得也很快。

等坐上车，跟着季云潇和顾久诚出了大门，才有些好奇：“怎么突然想起来买电视了？”

季云潇笑着：“还是二十一寸的彩电呢，别人家里有的，咱们总也要有啊，过些天请他们来吃饭，看我们新房里啥也没有，那不是委屈了你？”

顾菱歌有些听不懂了：“什么新家？”

顾久诚看季云潇春风得意的笑，帮着解释：“季云潇的意思，你们结婚后也没在这边办过婚礼，不请客怎么也要让请一些领导过来吃个饭。”

顾菱歌还是没懂：“之前不是在院子里煮肉了？不也请大家吃饭了？”

季云潇笑：“那个不算，再说了，现在结婚不是流行彩礼是彩电冰箱洗衣机吗？咱们先买个电视，回头再买个洗衣机和冰箱。”

说完笑看着坐在身边的顾菱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顾菱歌有些不好意思，顾久诚还在前面开车呢，又感觉被季云潇摸过的发顶，开始滚滚发烫，这股热意一直落在心头，心里都是暖暖的。

顾久诚啧了一声：“那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就不能等休息了再去拿？”

季云潇摇头：“那不行，我这里有点儿着急。”

顾菱歌觉得季云潇说这句话时，眼睛确实盯着她，虽然车里光线黑暗，却能感觉到他发亮的眼神里带着某种意图。

和格外的意味深长。

顾菱歌莫名其妙地红了脸，耳尖开始发烫，索性不看他，转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色。

到市里已经九点多，季云潇他们先去拉了彩电，才去找饭馆吃饭。

冬天天黑得早，人们也不爱出门，饭店也都早早关门。

顾菱歌看着萧条空旷的街道，小声说着：“都关门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吃饭？回去煮点面条也行。”

季云潇摇头：“没事，你哥知道还有哪儿的饭店开着门，走吧。”

穿过主城区，进了偏僻的巷子里，走了没多远，果然有一家小店开着，小店的门窗都是天蓝色，门口悬挂着一盏灯，笼在店门口一方小小的天地。有点儿暖暖的味道。

特别是门口还放着个炉子，上面放着一口大锅，里面热汤翻滚，升腾着白色雾气。

顾菱歌就特别喜欢看这样的场景，有种莫名的心安和温暖。

一下车，就闻见空气里飘着肉汤的香气。

季云潇带着他们进店，店里没有客人，只有老板一人坐在饭桌前打瞌睡，墙上挂着的收音机里还在呜呜啦啦地放着广播。

季云潇轻咳了一声，老板才惊醒，抬头见来了客人，赶紧站了起来：“哎呀，我还想着没客人了，忍不住打起瞌睡，你们赶紧坐。”

没有菜单，顾久诚很熟练地要了三碗羊肉粉丝汤，还要了一份饼。

顾菱歌等老板去做厨房，才小声问顾久诚和季云潇：“你们经常来啊？怎么这么晚了还开门呢？”

而且明显都没有生意。

顾久诚解释：“这个老板一直都是营业到十二点，不管有没有人。因为他女儿在毛纺厂上班，经常十二点下夜班，他就在这里开到十二点，等着女儿一起回家。”

又指了指前面不远：“前面就是毛纺厂的位置。”

顾菱歌恍然：“原来这样啊，倒是一个很有心的父亲。”

顾久诚点头：“确实，而且老板实在，分量足味道不错。”

简单聊了几句，老板端着两碗羊肉粉丝出来，是大海碗上面铺满了羊肉片，下面是粉丝，还有白菜叶和炸过的肉丸子。

顾菱歌看着这么大一碗，有些发愁：“这么大量呢？我吃不完，能不能给我来个小份的？”

季云潇看了她一眼：“没事，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完的我吃。”

要是顾菱歌自己，她会觉得没什么，可是顾久诚在，这么亲密的话，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瞪了眼季云潇。

季云潇轻笑，然后帮顾菱歌拿了筷子，又把烙饼递过去一块：“这个饼有些硬，你要掰开泡进去才好。”

顾菱歌哦了一声：“有些像陕北的羊肉泡馍，那味道肯定不错。”

季云潇抬眼看了顾菱歌一眼，脑子里飞过的过滤了一些信息，然后不动声色地笑笑，端起碗吃起来。

顾久诚边往碗里泡着饼子，边问季云潇：“郑铎那边，听说郑铎的父亲打过来电话了，要重查郑铎的事情，说是中间有误会，而且是有人在栽赃郑铎。”

季云潇不在意：“郑叔叔有点儿不理智了，这时候竟然还敢给郑铎求情？他也不想想，录音和郑铎的亲笔签名都造假吗？而且，这次督办的可不是他们郑家的人。”

顾久诚笑起来：“要不说还是你季云潇狠呢，会找郑家的对头来调查这件事，就算郑铎没事也能脱层皮，更不要说他有事了。”

季云潇没什么反应，把碗里的瘦肉夹给顾菱歌：“多吃点儿肉，要不都扛不住刮大风。”

顾菱歌默了一下：“我挺胖了，最近吃得好，长了不少肉。”

季云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