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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太监当夫君大结局 宁清棠靳舟全集已完整版免费阅读

时间: 2023-11-20 12:10:59  热度: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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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他从荣家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是鞭痕,像是受了荣家家法,那时你姨母刚跟铖王订亲不久,后来顾鹤莲就消失无踪,待他几年后再回京城时已经是顾家家主,你姨母也已嫁入了铖王府生了谢寅。”

“顾鹤莲回京荣太傅还没病逝,他没回荣家直接找上了铖王府,后来不知何故跟铖王大打出手,二人之间见了血,顾鹤莲还失手伤了年幼的谢寅,气晕了荣太傅。”

“我只听当年的人说,你姨母打了顾鹤莲一耳光,大骂了他一顿,顾鹤莲就此离开京城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他回了左州将京城视为禁地,多年未曾踏足。”

马车微微颠簸着朝前走着,街头之人瞧见黑甲卫在前都是纷纷退避,连不远处坊市里繁闹声仿佛都变低了。

有风拂过马车帘子,清棠曲直落在膝上,摩挲着指间带着的玄色扳指。

“之前你姨母派人前往左州送信,顾鹤莲片刻没停就带了人赶去安州和阳化,寻常十余日才能查清的东西他两三日就查了个通透。”

这其中固然有他让人故意放水,可要不是顾鹤莲自己上心,大把的银子撒了出去,他哪能那么快赶回京城。

顾家本是左州第一大族,与京中陆家相比也不遑多让,那家财更是多得连皇帝都眼馋,他们盘踞左州向来不与京中权贵来往,顾鹤莲这些年更是对朝中之人不屑一顾,可是当他找上他时,只提了一句铖王妃,这位顾家家主就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他“合作”。

哪怕明知是被他当了刀,也依旧踏进了铖王府。

靳舟宁眸色微怔:“那些沈鸿和许贞身世的证据,是阿兄给他的?”

清棠“嗯”了声:“原只是查沈姝兰的底子,谁想竟有意外收获。”

见小姑娘微侧着头眼儿微圆,先前抹的胭脂被汗浸花了些,惟眉间一抹红色花钿依旧精致,衬得她慵眉娇媚。

她眼尾下晕开淡淡的薄脂,由上而下时就连那些交错的红痕也仿佛成了上好的绘色,几滴先前溅上的血渍如红梅落于皙白,艳丽的赤红一路蔓延进纤细脖颈之中,无端添了几分靡绮。

只一眼,清棠便错开了目光。

手指微曲朝后轻靠,敛眸避开她微有些凌乱的衣襟,清棠垂眸:“我本还担心你与沈家决裂之后,多少会伤及一些名节,如今沈鸿收容逆犯在前,沈国公府朝不保夕,你与他们之间恩怨闹的再大,也没人会再觉得是你不孝。”

与戾太子相关之人一直都是安帝的逆鳞,以他对安帝的了解。

沈国公府,完了。

知烟低声道:“那三妹妹……”

“沈茹可以当首告沈家之人。”

知烟闻言愣住,旋即就明白了清棠的意思:“阿兄是说让三妹妹担上大义灭亲之名,借机与沈家脱离干系?”

清棠颔首声音疏漫:“陛下极为厌恶戾太子旧人,她若首告沈鸿自能跟沈家撇清干系,我也可以替她跟陛下要一份恩典。”

见知烟眉心轻蹙,似有迟疑,他说:“你不用急着决定,待会儿见过沈茹之后问问她的想法,她若是想要留在京城,就得与沈家彻底决裂,她若是不愿意担上大义灭亲的恶名,怕遭人辱骂,那我也可以另外想办法将她送出京城,只是从此往后她就不再是沈氏女。”

他愿意替他家小孩儿在意的人费几分心思,见知烟闻言错愕像是想说什么。

清棠剑眸轻扫:“不必担忧一些不该担忧的事,本督既能开口,就能将沈茹安置妥当,也不会留了把柄让人借此攻讦。”

沈家其他人想要送出去太过招眼,可是对于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小庶女,沈家怕是都没多少人记得她,更遑论是旁人。

他要是连这都搞不定,那拿刀抹了脖子得了。

知烟噎了噎,眼瞅着清棠睇她时一副瞧穿她心思的模样,她脸颊有些涨红:“我没有怀疑阿兄的意思,阿兄最是厉害。”

“换一句。”

“啊?”

“夸得毫无新意。”

见小孩儿目瞪口呆的模样有趣极了,清棠神色松散,坐直了身子探手隔着衣袖,替她抹掉颊边血迹。

“本督听惯了好听话,耳朵早就养刁了,回头让人教教你该如何拍人马屁,下次好能来哄本督。”

他手中动作极轻,待到血迹被衣袖擦去,才收手恢复了散漫:

“哄不好本督,不给饭吃。”

知烟一哽,什么忧思担虑都散了个干净,满是羞恼地瞪了身前人一眼。

“阿兄!”

她又不是小孩子。

他怎么总是逗她!!

……

沈国公府里,形销骨立的沈老夫人正在折腾着身边的下人。

自打上次在积云巷中被清棠废了手后,沈老夫人先是受惊晕厥,后又因沈瑾修被贬黜的事伤了神,再加之这段时间外间流言蜚语,府中鸡犬不宁。

她缠绵病榻大半个月,整个人都像是失了元气,眼里变的浑浊,颧骨高凸时眼下的厚纹深陷,一张脸动怒时格外刻薄。

“这么热的汤,你是想要烫死我吗?”

沈老夫人挥手就打翻了身前的汤碗,滚烫的热汤顿时落在身前婢女身上。

那小婢女被烫的尖叫了声,就被沈老夫人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叫什么叫,不过是几滴热汤罢了,当你自己是什么金贵身子?”

第68章知烟这个孽种,就该跟她那娘一起死了!

沈老夫人右手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可是腕骨碎裂,手筋被废,指骨当时也被碾碎了几根,那横贯其上的疤痕狰狞骇人,整只右手都诡异地扭曲着。

如今别说是拿重物,就连汤匙纸笔都握不稳。

身前不远处摆着铜镜,里头的老妇容貌枯槁,沈老夫人瞧见撑着地面上那小姑娘眉眼清秀,眼中悬泪楚楚可怜,特别是一双手纤细漂亮,像极了上好的白瓷,她简直就像是被捅了心窝子,抬脚就用力踩着她手上狠狠碾了碾。

“唔……”

那婢女疼得险些惨叫出声,可感受到沈老夫人身上戾气,想起先前被阴晴不定的老夫人打杀了的那几个府中下人,想着她们被草席卷着扔出去的凄惨。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吭声,只片刻额上就浮出一层冷汗来,脸色煞白地伏在地上浑身发抖,眼泪更是悬于眼眶不敢落下。

“混账东西,怎得又惹了老夫人动气?”

伺候沈老夫人的齐嬷嬷快步走了进来,瞧着满地狼藉,跪在地上的小丫环白着脸快疼晕过去,她连忙上前:

“老夫人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下贱胚子!”

沈老夫人狠狠折磨了下人一通发泄够了,被齐嬷嬷扶着才抬脚冷哼了一声:“把她拉出去,让她在院前跪着。”

外间日头正盛,那阳光落在身上有些烫人。

齐嬷嬷瞧着小丫环满是淤血的手心中有些不忍,可对上阴晴不定的老夫人却丝毫不敢求情,只佯装怒道:“还不赶紧出去跪着。”

将人撵出去了之后,她才扶着沈老夫人坐在一旁:“都是这些下人不懂事,老夫人消消气,大夫说了您如今气不得。”

她小心替沈老夫人顺气,过了片刻沈老夫人才冷哼了声:“什么时辰了?”

“快未时了。”

“都这会儿了,邹氏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齐嬷嬷闻言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会儿天还早着,又是铖王府设宴,大夫人和郎君虽是去跟女郎修好,可到底席间还有其他贵人。”

“郎君眼下处境不好,能有机会与人应酬交际想是没那么快回来,老夫人要不先睡一会儿,待到大夫人他们回来了,奴婢再来叫您。”

沈老夫人哪能睡得着,自打受伤之后她一闭眼就能想起靳舟宁那张脸,想起那天在积云巷受过的屈辱。

“我国公府往日哪会如此卑微,府中设宴谁不求着想得张帖子,可是如今居然要去求着铖王说和才能与人交际。”

“瑾修大好的前程毁的一塌糊涂,原来与他说亲的那些人家也都见风使舵,人人都笑话我们沈国公府,全都是因为靳舟宁那个小畜生。”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就满是怨恨,神色阴沉地咬牙。

“她当年怎么就没跟她那娘一起死了……”

“老夫人!”

齐嬷嬷倏然一惊,猛地就出口打断了沈老夫人的话。

沈老夫人神情一滞,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嘴角抖了抖后紧抿了起来,拧着眉心眼神阴鹜。

齐嬷嬷心口跳的厉害:“老夫人,当年的事可提不得的。”

那些隐秘稍有揭露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她压低了声音:

“奴婢知道您心中有气,也不满女郎所为,可是女郎如今已不似从前,咱们国公府也经不起折腾了。”

往日二房这位小娘子对府中之人在意,瞧着明媚张扬实则却是再温软不过,随着老夫人他们怎么拿捏都行。

可自打䧿山回来之后,原本温顺的小女娘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仅对大郎君冷漠心狠,对府中其他人更是毫无半点眷念,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撒着娇由得老夫人训斥,只会委屈落泪的小女娘。

齐嬷嬷压着心慌劝道:“铖王好不容易才能哄得女郎将先前的事情抹过去,让郎君与女郎修好,将先前的事情抹过去,老夫人若是不喜女郎称病不见她便罢了,可千万别再与她闹了起来…”

“难道我还怕了她不成?!”

沈老夫人眉眼怒张,说完见齐嬷嬷闷不吭声,她脸上羞怒至极,想要开口骂上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憋闷着一口气却发作不出来。

她的确是怕了靳舟宁。

那个孽种今非昔比,仗着有铖王妃和那姓秦的阉人庇护,他们根本奈何不了她,沈老夫人怨靳舟宁心狠,恨她翻脸无情,伙同清棠那阉人断了她的手,害她丢了诰命,让国公府上下都成了京中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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