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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热推高点击小说炽热(喻藻喻荇)在线阅读-炽热喻藻喻荇无广告阅读

时间: 2023-04-08 13:39:34  热度: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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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打扮的女主人公诺拉,见识到丈夫态度的反转,独立意识觉醒,扔掉手里的铃鼓,自立坚决地发表她隐藏许久的见解。

  一句句铿锵有力的话,听得喻藻的心脏像灌满铅石一般,沉沉地往下坠,连同内心深处隐忍许久的平静一同掉入深渊。

  接近尾声,女主角诺拉不能忍受丈夫习以为常的桎梏,决心离开家,独自一人去外过活。

  内心又是一番五味杂陈,喻藻转头,目光恰好停在白子珊新贴的座右铭上。

  如果你想改变,那就抛却所有畏惧。

  看着诺拉向保姆交代完两个孩子的事情,拎起皮箱,态度决绝地走出家门,喻藻的眼泪滑下脸颊,好像有一颗种子落进她心里,生根发芽了。

十六

  人生面临无数次选择,可选择只能择其一。

  没有人可以提前窥探选择门后的进展,可人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往往对硬币的另一面保持向往。

  有人说过小说是开启第二选择的照妖镜,能够带你看到对立面的另一选择,结果到底如何。

  “想好了?”喻荇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盘着腿的女孩,她的眼中充满坚毅和果敢,像一个立于战前的勇士,手里提着那把所向披靡的宝剑。

  “嗯。”后者开口,“这次不去,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交谈之间,他想起什么,从书架角落抽出一本书,翻出几张夹得板板正正的纸票,一股脑儿倒在她腿前。

  “我陪你去。”喻荇顺势坐下来,一张一张地规整好,叠成一沓递过去,“这些够不够?”

  “你哪来这么多钱?”她没有接,推开他的手。

  “叔叔给我的零花钱一直攒到现在。”他将钱弯折压在指间,一张一张碾过边角。

  “那就好好存着,现在又用不上。”嘴上说着,她拿过床头上的钱包,抓起一角举在脸侧轻晃了晃,向他解释,“这些足够了。”

  一场秘密的计划结束酝酿,准备实施。鱼在水下待得够久了,跃出水面的一瞬足以令她着迷上瘾。

  终于得到喘息,她得逞地弯弯嘴角,一直注视着她的桃花眼却沉入静默。

  明明已经深冬,北方的雪却逐渐罕见,一种叫霾的新名词频繁出现在天气预报中,绿色环保活跃在大众眼前。路上的车辆行驶得小心翼翼,远远望去,像在为进入灰色的空幻世界中排起长队,充斥着一股赛博朋克的气息。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个不停,她干脆直接上手,从他口袋里抢过来按下关机。

  “不是跟你说了吗,别拿手机。”

  “噢,下次不会了。”喻荇望向车窗外,顺着她接话。

  “怎么可能还有下次。”冷笑一声后,她也转头看向窗外。

  一辆辆车速度渐缓,车后的尾气悄无声息融入天空,到处洋溢着灰暗衰败的尘埃。乍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家庭汽车数量激增,堵车的情况越来越频繁。

  车子飞驰奔波,电话一来一回间,天空已阴沉得可怕,乌云压低,风雨欲来。

  楼梯间只有相连规律的脚步声,如同前奏缓急有度的鼓点一下一下响起,离家越近,脚步愈加沉重。

  门把‘咔嚓’一声扭转,餐桌旁捏着太阳穴的喻爸和紧盯手机的喻妈闻声看向门口,喻荇推开门,喻藻低着头从他身后默默走出来。

  “去哪了?”喻爸语气如同往常一般,仿佛只是两个孩子在星期天贪玩晚归。

  两人静默,喻藻的手慢慢攥紧,指甲挤在手心,坦然承认。

  “歌唱比赛。”

  “今天是期末考试,你知不知道?”喻妈扔下手机,站起身直勾勾望着喻藻,话里压抑的怒火像久年休眠的火山冒出黑烟。

  半天也没等来回应,不耐的语气,尖利的声音继而传来。

  “说话。”

  喻荇侧下头向后扫一眼,喻藻缓缓抬头,坚毅从眼眶溢出铺满全脸,话音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知道。”

  “知道,高考还有多少天记得吗?”带着笑意的反讽声音再轻,也掩饰不住话里的气愤,“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不去考试还逃课,啊?”

  说着,喻妈气势汹汹地径直逼近玄关处,

  喻荇抢先一步挡在喻藻身前。

  “婶婶,是我带她去的,你要骂就骂我吧。”

  “你回屋去。”喻藻伸手轻推在他手肘处,双脚粘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看着自己的妈妈,咬紧嘴唇,语气克制平静,“我只想去参加唱歌比赛,不想去考试。”

  喻妈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仰脸嗤之以鼻地反驳,“唱歌能干什么,只有好好学习你才能考上好大学,找一个好工作。我和你爸每天起早贪黑为的是什么,这么做你对得起我们吗?”

  所有的话到最后都变成啜泣,脚前是被生活重担压垮的边缘,自己不能实现的梦想,最后只能寄托在儿女身上。

  喻爸过来双手搭上妻子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催促喻藻,“快跟你妈妈道个歉。”

  “不。”

  母女俩都抿紧嘴唇,一脸倔强的模样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这孩子,以前那么懂事,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满腹说教的词才刚刚开始,便被桌上铃响不止的电话打断。喻爸叹一口气,过去接起电话,几句话的功夫,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电话是喻藻刚出嫁不久的三堂姐打来的,说赵喜凤跟着村里的人去投资什么矿机,欠了一大笔钱后,这种投资被查证属于变相赌博,钱全部打了水漂。

  而喻藻的奶奶得知赵喜凤偷偷将祖屋卖出抵债,当场咽气了。

  这场争吵就这样戛然而止,毕竟在生死面前,没有什么事能比它们更重要。

  村里的老人,几乎都有为身后事做好万全准备的习惯,遗照、寿衣、棺材早早备下,生怕给来送自己最后一程的儿女们添一点麻烦。

  葬礼很快着手实行,除了招待来祭奠的亲戚朋友,喻爸喻妈也并没费什么心。

  院子里,半尺宽的白色长巾从每个门框边垂挂下来,半透明的挽联贴满长满霉斑的砖墙。堂屋正上首的香案,依次摆着遗照、瓜果、香炉。

  香炉里,燃烧到末端的长线香竭尽全力发出最后一点光亮,灰白色的香灰仿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消亡,仍然直挺挺地立在那。

  呼地一口气过去,柱形的香灰瞬间倒塌。喻荇抬头,见喻藻正伏在香案旁翻找东西,便往后捋下孝服的帽子,指着香炉出声提醒,来到她身边。

  “那是最后一根,剩下的都在婶婶那,一起去拿?”

  她收回手,脸上光彩霎时黯淡,拒绝他的邀约。“你去拿吧,我不想去。”

  “还这么记仇,走吧。”

  几步之外的他只留下一个背影,她心中抗拒,还是不情不愿地跟上。

  里屋不复外头的噪杂喧闹,只能听到风钻入门缝的呼呼声,离得近些才听见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哭泣声。

  “喝醉回来就动手,家里的东西砸了买,买了砸……”

  断断续续的女声呜咽着响起,喻荇顿在门口帘子外,脑袋微微侧偏靠近,喻藻疑惑地过来,立到他旁边,却听见里头的声音又开始哭诉。

  “没想到,之后越来越严重,疼得我好几天都不能动弹,有一次去诊所,被医生看出来非要报警,他知道了,还骂我舌头长,又扇了我一巴掌……”

  一声怒不可遏的痛斥声打断,是喻妈的声音,“太过分了,三女婿怎么还能打人呢。”

  “忍忍吧,还能怎么着呢,孩子都这么大了。”喻藻的姑姑也在屋里,无奈地插上一句。

  门外,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身离开,来到月台上,喻藻看着不远处忙碌的人群,蹲下来,心里像是什么东西揉碎了,ᵂᵂᶻᴸ直直窜出喉咙。

  “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喻荇走下来,停在她面前,平视着女孩那双充满迷茫的杏眼,“为了不再孤独,不用一个人去面对生活的困难。”

  “然后呢,生几个孩子,稀里糊涂地结束这一生?”她继续反问,像个求知欲颇盛的小学生。

  昨天还只需要考虑学文学理,今天突然就要面对人生难题,成长,可能只在一夜之间。

十七

  其实美丽的故事都是没有结局的,只因为它没有结局所以才会美丽。

  时光终有一天会将我们分开,但是,即使如此,在那日降临之前,让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绿川幸《萤火之森》

  凌晨两点,山里露气正浓,空气凝华,结成水雾,摇摇欲坠地飘荡在周围。呼吸之间,水珠在鼻腔和咽喉上下流窜,黏黏糊糊,又冷又潮。

  田陇小道边上停着两辆面包车,车门大开,几个年长的叔伯和喻爸在墓地前不知在商量什么,喻妈拉着喻藻的姑姑在一旁整理纸扎的花圈。

  几个人全都一身白,孝服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远远看去,像山里的鬼魅一般,在黑暗中来去穿梭。

  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原,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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