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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顾凌泉在马车旁等着，甚至还朝着他伸出手。

韩灼没有把手搭上，直接越过了顾凌泉。

顾凌泉失落地把手收了回去，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跟在韩灼的身后。

韩灼一路上也没说什么，一路走到了长宁殿。

长宁殿里看起来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打扫。

但是还是显得格外冷清。

她进殿后见顾凌泉还一直跟着，转身行礼道：“陛下，臣妾已经回了宫，接下来陛下是不是需要昭告天下了。”

顾凌泉没有托辞，也没有答应。

韩灼便只当顾凌泉是默认了。

只是韩灼进了长宁殿之后，发现顾凌泉没走，甚至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顾凌泉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吃什么，顾凌泉就跟着拿吃什么，甚至还没羞没臊地说了几句评价的话。

韩灼对顾凌泉的态度实在摸不到头脑，就把身边伺候的婢女都撤走后，问：“陛下，您到底想要说什么？”

顾凌泉一愣，随即又咬了一口桂花糕，放下之后，说：“阿灼，我们能回到从前吗？”

从前的她，是怎么样的？

是眼里心里只有顾凌泉，而顾凌泉的眼中心中就只有韩卿卿。

把她所珍视的所有都亲手毁掉。

所有都记得清清楚楚，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居然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她的面前。

说什么，回到以前？

“从前？”沉默着，韩灼忽然疏离一笑，“陛下和臣妾有过从前吗？”

第32章

“从来没有过，陛下，您不觉得这话说着很好笑吗。”

韩灼起身，背对着顾凌泉，说：“陛下如今不是已经娶了韩卿卿为妃，如今若是想要把皇后的位置给她，也不必放下身段，臣妾给就是了。”

顾凌泉唇边勾起一抹笑，“阿灼，你以为朕来找你，便是为了要给韩卿卿要来皇后之位？”

她侧眸看去，反问：“不然呢，或者说，陛下是觉得看在臣妾有功，想举国同庆吗？”

顾凌泉听后，神情郁闷地哼了一声，面色有些差：“你就从未想过，朕是为了你，来看你的？”

不是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想得太多了，得到的失望也太多。

到最后，是韩灼已经不想去信了。

韩灼走近了些，拿起茶水抿了抿，“陛下，茶凉了。”

该走了。

顾凌泉没再说什么，便起身离开。

长宁殿没过一会就来了一批新的婢女，看来看去，她都没有找到从前伺候过她的人。

是了，素娥死了之后，那些长宁殿的婢女也全部被顾凌泉撤走了。

至于安排去了哪，她不清楚。

这些婢女，估计也是被顾凌泉安排过来监视她的吧。

无所谓了。

韩灼从中间选了一个婢女来管事，让她安排好长宁殿内的各项事务。

自己则躲在后院里休息着。

没一会，那个婢女素亭就悄然走到了她的身后。

韩灼察觉到后，问：“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宫中可有发生过什么事？”

本来也不怎么指望素亭能说出什么事，却没想到素亭还当真知无不言：“娘娘，自从那次封妃大典之后，陛下就卧病不起，好几月都没有上过早朝。”

这个，韩灼倒是从未想过。

封妃大典？

是在为父亲毁了和韩卿卿的大婚而生气？而是仅仅只是在群臣面前做做样子，毕竟她是皇后，为国战死，算得上国丧。

“还有呢？”

又过了一会，婢女想了想，又道：“还有奴婢有一次听说朝中大臣们集体上书，为的就是让陛下选妃，但是陛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同意，甚至还因为这件事，生了一顿好大的气。”

等等……

她明明只是说了一句宫中发生的事，素亭说的都和顾凌泉有关系。

这人倒是单纯得很，不久是明摆着在告诉她，是顾凌泉派她过来的吧。

韩灼揉了揉眉心，有关顾凌泉的，她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算了，你先走吧，本宫一个人待一会。”

她起身望向池塘里游着的鲤鱼。

过了那么久，这宫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就像是这些红鲤鱼，也就只能在这一块鱼塘里游来游去。

韩灼原本是想要一个人去这宫中走走，却没想到一出门就被素亭跟上了。

想着她本来就是被顾凌泉叫来的，要是赶走她，她大概也不会听。

算了，也不能就这么为难一个婢女。

韩灼看她想跟着，就让素亭跟着了。

走着走着，韩灼路过了冷宫。

冷宫里，似乎有人。

韩灼停下，问了问：“这里面的是哪个妃子？”

因为她好像不记得这冷宫曾经住过人。

素婷皱了皱眉，却也如实地回答了。

她说：“里面的人，是皇贵妃。”

第33章

韩卿卿？

顾凌泉不是爱她爱得要死吗？

为什么突然把韩卿卿丢在这个冷不冷丁的冷宫里待着。

不心疼？

韩灼挥了挥手，面上显出了一点淡淡的不耐来。

她为什么要想这件事？

顾凌泉和韩卿卿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

总之和她又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谁知，这个时候冷宫的门开了。

韩卿卿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出现在韩灼的面前。

而韩灼一袭凤装，就站在冷宫之外。

她像看见鬼了一样，指着韩灼，“你是谁！韩灼不是已经死了吗。”

但很快韩卿卿就看到了站在韩灼身边的婢女，很快也想明白了这件事，“你是来报复我的吗，报复我抢了陛下，抢了本该属于你的人？”

韩灼越听越不明白，也越发看不明白当初那个很温柔的韩卿卿，会是这样的人。

她摇头，“本宫只是路过，姐姐误会了。”

说完，韩灼便想转身离开，却被韩卿卿叫住，“你回来了，能不能向陛下求求情，把我从冷宫放出去，这里太冷了，妹妹。”

韩灼转身，看向韩卿卿，她的眼里似乎真的有忏悔，真的要改过自新。

只可惜，如果是从前的韩灼，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她，然后把她救出来。

现在的韩灼，只想独善其身。

她摇头，韩灼的唇角蓦然绽出一抹冷笑，“姐姐，妹妹实在无能为力，毕竟帝王的心是最难猜的，陛下原本就不爱我，若是我再为姐姐求情，或许我会落得和姐姐一样的下场。”

说到这，在冷宫里的韩卿卿突然笑了，笑得痴狂，眼中还有泪水。

韩卿卿像听了个笑话，甚至觉得是韩灼在向她炫耀，“韩灼，你是不是很得意？”

“是，我的确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甚至在封妃大典前，陛下都会因为你没有消息而生气，也只有你能牵动陛下的情绪。”

“我是骗了陛下，骗了他我才是当年救他的人，我以为我勇敢那么一次，就能得到幸福，看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