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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但是黎小姐，从我认识霍总的第一天起，就算听您喊他一句小叔，我也没有觉得你们的关系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毕竟，你们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助理走后，姜窈窈轻车熟路地去了书房。

拉开书桌抽屉，里面一沓机票。

无一例外，全是从上海飞往纽约的。

机票底下是好几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只有一个人。

姜窈窈捂住唇，心里像是被针扎了好几下，又痒又疼。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霍靳渊在拍摄的时候很小心翼翼，或许是在拍的时候正巧她要转头，所以他躲避，拍的很不清晰。

大滴的眼泪从姜窈窈的脸上悄然滑下，落在照片上。

原来那三年，他也一直在她的身边。

用一种隐忍的、沉默的方式。

姜窈窈放下那叠机票和照片，一步一步走进卧室。

霍靳渊躺在床上，满身的酒气，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姜窈窈半跪在床边，含着满眼的泪伸手覆上他的脸。

霍夫人病重后，他连拾掇自己的心思都没有，几天过去，他下颌上冒出不少青色胡茬。

有些扎手。

姜窈窈一直以为，傻的人只有自己。

可现在才知道，原来霍靳渊也这么傻。

宁愿什么都自己扛着，宁愿自己痛苦，也要给她圈出一片纯净之地。

“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给我的那些？”

话落，霍靳渊垂着的睫毛突然颤了下。

下一秒，他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姜窈窈的面容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以为这一次，也是梦，所以他轻轻贴唇过去。

双唇相接的那一刻，姜窈窈听见他颤抖的声音。

“我爱你……”

第九十五章 雨夜

这三个字让姜窈窈瞬间泪如雨下。

这是霍靳渊第一次吻她，和那次在岛上别墅的意外擦过不一样。

他吻得很用力，手不自觉抚上她肩膀，抓的她锁骨发疼。

渐渐的，霍靳渊像是觉得吻得不够尽兴，竟就那样抓着姜窈窈上来。

然后困在他身下，双臂拢着，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

姜窈窈被亲得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禁锢地死死的，动都不能动。

他侵略着她的领地，浅尝辄止不能再让他得到满足，所以在尝到了甜头之后他就发起了进一步的进攻。

姜窈窈没有反抗。

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处，似乎都在冒起火来。

霍靳渊却越亲越觉得不对劲。

这手感……不像是在梦里啊。

他的酒醒了些，睁开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容貌，停住了。

姜窈窈不明所以地掀开眼皮，正对上霍靳渊那双漆黑静默的眼眸。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说话。

此时的姜窈窈，领口微乱，衣服上全是他揉出来的褶子，脸上染着霏霏的红，那嘴唇像是吐了唇彩一样水光发亮。

霍靳渊的喉咙不自觉地咽了一下。

“认得出我是谁吗？”

姜窈窈顿了下，想说喝多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他说这话的意义。

“认得，你是小叔。”

霍靳渊皱了下眉：“名字。”

姜窈窈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即将要发生狂风暴雨的预兆。

她莫名紧张起来：“认得，你是霍靳渊。”

“认得就行。”

霍靳渊说完这句，再次俯首下来，重新堵住了姜窈窈的唇。

外面的雨还没停下，淅淅沥沥的声音交杂着两人混乱的呼吸声，仿佛一篇乐曲。

姜窈窈一瞬不瞬地看着天花板。

她想，或许从爱上霍靳渊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她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

第二天早上，姜窈窈是被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给刺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动，发现腰上好沉。

再一看，一条有力的胳膊横在上面，能不沉吗？

侧脸有谁缓慢而轻柔的呼吸，姜窈窈转过头去看，霍靳渊俊逸的面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一瞬间，昨夜那疯狂的一切全都涌进脑海。

姜窈窈的脸刹那间染上一片红。

其实两人昨天晚上除了接吻什么也没干，最后霍靳渊头一歪就睡着了。

但……喝醉的不应该只有霍靳渊一个人么？

姜窈窈眨了眨眼，对着霍靳渊的脸愣了好几秒。

思索了半秒，她动了动，想轻手轻脚地把他的手拿下去，然后离开。

姜窈窈动作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才把霍靳渊的手给挪开。

刚松口气想坐起身，下一秒，腰上再次被一股大力给揽住。

然后，就把她整个人又给箍在床上了。

身边人的呼吸已经不是平稳的了，姜窈窈下意识屏住呼吸。

“去哪儿？”

姜窈窈咽了下喉咙，缓缓侧眸去看。

果不其然，霍靳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盯着她看，眸子染着的悲伤还没完全散去。

姜窈窈一下就不动了。

霍靳渊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找到她的手，紧紧握住。

“等葬礼结束，我们好好谈谈。”

第九十六章 我们是朋友

霍靳渊没说要谈什么，但是姜窈窈知道。

也不是要认真谈，而是要决定某些事情。

但她什么都没说，乖乖地点了头。

霍夫人的葬礼由霍靳渊的两个哥哥操办，在当天下午举办。

昨夜的雨还没停，稀稀拉拉地下，一群人穿着黑衣服站在霍夫人的墓前，安静地凝视。

姜窈窈悄悄侧眸去看霍靳渊。

他平时就穿一身黑，但今天的黑色却显得他整个人格外寂寥。

葬礼结束，霍家的几个男人还有事要商量。

姜窈窈没等霍靳渊，和霍暖暖一起离开。

她回家换了衣服后去了工作室。

没想到，祁云榭竟然在。

从霍夫人病重那天之后，两人好几天都没联系没见面。

突然见到，两人面面相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僵持了一会儿，祁云榭轻轻一笑：“我帮你把那天设计秀的衣服拿回来了。霍夫人的葬礼……结束了？”

姜窈窈点点头。

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刚才说的前半句，她又抬头看向他：“谢谢，阿榭。”

祁云榭的笑稍微僵了一些：“跟我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

其实他想说，昨晚他给她打过电话，是关机。

因为不放心，所以去她家敲了门。

可是没人应声，也没人开门。

他想问问，昨晚她到底去哪儿了？

可是转念又想想，他的身份本就不该在晚上的时候去她家，更没资格问。

最后就不问了。

把那几件衣服都挂在无尘箱里之后，祁云榭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下。

姜窈窈给他倒了杯水，于是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沉默半晌，还是姜窈窈先开了口：“订婚那件事……我会和我家人说清楚，抱歉，我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

祁云榭安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两个月前，北京。

祁云榭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姜窈窈，问：“浅浅，咱俩咱一起试试，行吗？”

姜窈窈怔住了，刚才没流下来的那点泪光还在眼眶里打转。

她回过味，连忙慌乱地低下头，不吭声了。

祁云榭喉间一梗，有点疼。

半晌，姜窈窈深吸了口气，像是拿出了赴死的勇气：“我想再赌最后一次，就一次。”

凭什么秦音说什么她就要听？

她偏不，她就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去他见鬼的合适。

于是便有了假订婚这一出戏。

祁云榭答应了，不为别的，他也想再拼最后一次。

这一次要是不行……就彻底算了吧，

说实话他这个条件摆在这，不论是在北京还是在纽约，都有大把的姑娘追。

可他谁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这个不知道被他表白了多少次的姑娘。

但祁云榭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苦。

他喜欢的姑娘太好了，哪里都好，处处都好。

要非说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姜窈窈的心里有个人，一个忘不了的人。

祁云榭突然就想起来高中的时候，母亲问他想不想去上海读高中。

他那个时候心气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要是没拒绝……是不是能更早遇上姜窈窈？

不，高中遇上也没用，姜窈窈十岁就认识那个男人了。

他怎么都比不过。

思绪扯回来，祁云榭对面前的姜窈窈笑了笑。

“没事，毕竟……我们是朋友。”

第九十七章 舍得吗

霍夫人去世之后，霍家有大堆的事等着处理。

姜窈窈等了两天，也没等到霍靳渊的电话。

却等来祁云榭要离开的消息。

她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机场大厅的播报刚好响起。

姜窈窈愣了好几秒：“你在机场？！”

“嗯。”祁云榭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温柔，“要回北京了。”

“怎么不告诉我？”姜窈窈急匆匆地去拿外套就要往外面赶。

祁云榭听见她收拾的声音，赶忙拦住：“浅浅，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来送我。”

姜窈窈穿衣服的手一顿。

“你要是来了，我就舍不得走了。”祁云榭似乎笑了一下。

可他这样说完，姜窈窈心里瞬间就被愧疚给淹没了。

“阿榭……”

是她在北京的那个时候太冲动了。

秦音的那番话把她隐忍了好多年的叛逆给激了起来，她才会拉着祁云榭一起蹚浑水。

要是没有那么冲动……

祁云榭一定被她伤到了。

沉默了很久，姜窈窈还是不知道能说什么。

正要开口时，被祁云榭打断：“浅浅，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做决定的人不止是你，还有我。”

他说出口的话就那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