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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们不能让楚淮安知晓在谈论什么，但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姜婳没否认：“阿容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性良温和，是这京城内无数妙龄女子首选的夫君人选，我为何不想嫁？”

闻言，楚淮安心中又躁又闷，好似被关进了个狭窄的屋子。

眼见他的神色不对，楚容终于回过神：“楚淮安，不是这样……”

话没能说完，因为楚淮安一把将姜婳给拽了起来，不顾她双腿的伤就将她推进了身后的一间空屋。

楚容一怔，连忙追上去拍门：“楚淮安，你要对姜婳做什么？！她腿上还有伤呢！”

姜婳跌在地上，后腰隐隐作痛，抬眼便见楚淮安插上了木闩。

他冷冷地睨着她：“你一个废后，也配得上楚容？”

“男女之间，重要的是你情我愿。”姜婳毫无畏惧地笑了下，“配不配得上，也要问楚容。”

“我一个残废的废后，有人能真心接受我，与我成婚生子，我便绝不负他。”

楚淮安眉宇渐渐变得冷峭起来：“你想成婚生子？”

“是。”

“姜婳，你是废后！”楚淮安双眼漆黑，“一个服侍过皇上的女人，此生都不能嫁予别人，你不知晓吗？”

姜婳忽地就笑了声：“楚淮安，成婚三年，你根本就没碰过我！”

楚淮安眸色一沉，声音突然莫名微哑：“我不介意现在和你圆房。”

“什么？”姜婳拧起眉。

可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楚淮安欺身而来，紧接就把她的手腕狠狠按在了床榻上。

两人从未如此亲密过。

年少时，最多也就是在御花园的假山后轻轻拥住片刻。

而在成婚后那三年，楚淮安恨她入骨，更不可能与她行周公之礼。

姜婳的心乱了。

那一下下清晰的跳动，像是心脏要从胸口撞出来一般。

但她还是掐住手心，将这情绪强压下：“放开我。”

可下一瞬，楚淮安竟抓的更紧。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缓缓勾起唇角。

“姜婳，你脸红了。”

姜婳心一紧，别开脸：“那是因为我觉得耻辱。”

淡漠的语气让楚淮安的笑刹那间僵在了脸上。

僵持了半晌，他骤然松开手起身，再不见半点笑意。

“我也不会让一个背主求荣、忘恩负义的女子，怀上我的孩子！”

话落，楚淮安抬步便往外走。

刚打开门，就与门外的楚容对视上。

“楚淮安……”

楚淮安却没理会，擦过他的肩离开了畅易阁。

楚容抿了下唇，还是先冲进屋子去看姜婳：“姜婳，你和楚淮安怎么了？”

姜婳坐在床榻上，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不少褶皱。

她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没有，只是说了两句话，让他更恨我了而已。”

楚容沉重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人，怎么就非要如此相处呢？”

“他如今……对我当真没半分感情了吧。”姜婳扯了扯唇角。

“我可不这样觉得。”楚容缓缓道，“你可还记得忘事那段时日，你曾吃过一份桂花糕？”

姜婳不解地抬起眸。

“那是楚淮安亲手做给你的。”

第二十六章

长乐宫。

姜婳坐在院子里，失神地望着四方的天。

楚容说的那句话始终在她的耳边萦绕。

“那盘桂花糕，是楚淮安亲手给你做的。”

为何呢？

因她那时患病，觉得她可怜？

姜婳垂下眼眸，无声地舒出一口气。

眼下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得确认楚皎到底是不是楚山的心腹之一“月”。

那日楚容在姜婳手心写下的那个字，是“岐”。

整个北清，只有一处名为岐山镇的地方，刺客死前为何留下这个字？

姜婳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折好递给白芍：“将这信去送给楚容，务必要亲手交给他。”

白芍点头：“放心吧主子。”

待她离开后，姜婳沉思许久，觉得还是要去见见楚皎。

若是能看到她左臂上有没有一块红色胎记更好。

姜婳独自来到了淑仪殿。

刚走进院中，她便看见楚皎站在檐下，正对笼子里的一只白鹦鹉喂食。

白鹦鹉？姜婳眸色微沉。

当年楚山的五个心腹彼此传递书信的时候，用的是白鸽。

而有一次姜婳收到的白鸽，身上却沾着一根明显是其他鸟类的羽毛。

当时她并没在意，但如今想起，总觉得那羽毛与这白鹦鹉的羽毛很相似。

恍神时，楚皎已经走到了姜婳面前。

她轻轻一笑：“姜姑娘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姜婳回以淡笑：“太医说我的身子还不是很好，要多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舒妃娘娘，这宫中也就你我年龄相仿，不介意陪我聊聊吧？”

楚皎的眸底划过一抹恨意。

楚淮安不准自己离开淑仪殿到处乱走，却让姜婳如此随意？

但她还是强忍下心底的不快，笑道：“当然不介意，需要喝茶吗，姜姑娘？”

“不必了。”姜婳环顾了圈淑仪殿，“听闻舒妃娘娘曾是孤女，被镇中一名医师养大，不知可是真的？”

楚皎蹙了下眉：“你暗中调查我？”

姜婳笑了笑：“这让舒妃娘娘觉得惊讶吗？凡是在这皇宫中的人，无论是谁，自然都是要查清身世的。”

“这我当然知晓，不过姜姑娘，陛下从八年前就把我的身世查的一清二姜了，你不知道吗？”楚皎顿了下，“而且就算我身世存疑，也轮不到姜姑娘来查吧。”

“我与楚淮安的情分，想查什么人也都是为他好，舒妃娘娘要是不愿意，大可和楚淮安告状。”姜婳笑中莫名带了些挑衅，“不过那也会让人觉得，你在害怕什么。”

话落，楚皎一时没有说话。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才重新笑起来：“看来姜姑娘今天来是想问我些什么，请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闻言，姜婳却默了瞬。

楚皎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是她胸有成竹，还是真的清白？

没有细究，姜婳推着轮椅到走楚皎的面前，微微勾起唇角：“我并没有什么想问，但的确是想求证一些事情的。”

“舒妃娘娘，能否让我看下你的左臂？”

第二十七章

姜婳紧紧地盯着楚皎的神色，妄图看到一点点细微的变化。

可楚皎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只是怔了下，笑意却不减。

“原来姜姑娘是想看看我的胎记，以此来确认我医女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

姜婳眉心微蹙，心底蔓延上些不安。

楚皎微微一笑，没有半分迟疑便挽起了左边的衣袖。

光洁白皙的皮肤露出，一路延上，只见臂膀上赫然一块不规矩的红色胎记。

姜婳狠狠怔住，怎么也没想到她真的会有这个胎记。

片刻，楚皎轻声开口：“姜姑娘可看清了？我还怀有身孕，太医说不能受凉呢。”

“……看清了。”姜婳回过神，面色冷然再不见笑意。

“这下，姜姑娘可相信我了？”楚皎缓缓放下衣袖，眼底得意转瞬即逝，“姜姑娘还想知道什么？若是没有，本宫要回去休息了。”

“毕竟这怀着身孕，总是容易困乏。”

闻言，姜婳侧眸下意识看向楚皎的腹部。

三个多月了，已经能看到很明显的隆起。

她脱口而出：“这个孩子，真的是楚淮安的吗？”

楚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姜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不成我还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