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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欢觉得惠安公主此时的样子瞧着有些奇怪,竟像是执意要她留下来用膳一样。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稍稍顿了顿,仍婉言谢绝。
惠安公主又坚持了两句,见她没应允,也只能又说了几句歉意的话。
等了又小半个时辰,已近午时,唐欢便起身告辞。
惠安公主执意陪着送了她出去,路过那片小花园的时候,唐欢又不经意地往角落里看了看。
那盆花静静地在那立着,也没看出什么稀奇的地方。
那她方才为何像是着了迷一样要去触碰?
她看了片刻,惠安公主注意到她的神色,问道。
“颜小姐可是喜欢什么花?若是有看中的,我直接送与颜小姐就是。”
唐欢摇摇头,示意自己并非喜欢,别开目光的刹那,她却注意到,那盆花下面泥土湿润得很。
章城连年干旱的厉害,那里的花多是不需要用水养活的。
唐欢随意看了一眼一旁的花,问惠安公主。
“这些都是公主从章城带过来的吗?”
“是。”
惠安公主偏头看过去,很快点头道。
得了肯定的答案,唐欢就更确定了方才的猜想。
其他的花养在这,虽有婢女整日悉心照料,但花盆里的土壤都干净得很,没有像这盆花一个,用了大量的水去浇灌。
章城……有这样奇怪的花吗?
心中的揣测一闪而过,紧接着没想多久,到了公主府门口,二人话别。
坐上离开的马车,唐欢低着头,看着指尖的伤,又想起公主府院子里的那盆花。
若那盆花真是遥月花,倒不该用那么多的水养着。
可若不是……她更觉得像西域曾经一种极少见的花。
叫垠花。
垠花生性喜湿,常年得在荫蔽处生长,也是倒刺勾人的厉害,甚至有毒。
可垠花是紫色……
唐欢蹙眉,这念头刚起,她忽然注意到自己裙摆处,不知何时沾了些泥,还混了一点……奇怪的颜色。
像是粉色和紫色混着。
低头用手指擦了点这些泥,她细细看了看,乍然变了脸色。
这遥月花的粉色,竟然是用东西染的,盖住了本来的紫色。
这样一看,这盆花……果然是垠花。
可既然是垠花,惠安公主为何骗她?
手指的伤似乎在此时有些隐隐作疼,唐欢眼中神色转了转,抬眼吩咐外面的马车。
“到于大夫医馆停一停。”
与此同时,公主府内
送走了唐欢,惠安公主面上笑着走进屋内,婢女转手关上了门。
门边的光线被窗棂折了洒进来,惠安公主眼中掠过几分暗色。
“将那盆垠花快点送进暗室里,别让别人瞧见了。”
“是。”
有一个婢女忙福身,转头又出去。
“东西呢?”
另一个婢女递上了一张帕子,上面染了些血。
“送去给巫师,要他快点动手。”
惠安公主看了一眼,满意一笑,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慢条斯理地说。
“我皇叔可对这位颜小姐在意得很,我们拿捏住了她,还怕不能拿捏了孟择言?”
颜楚沁聪明的厉害,她今日差点就没骗着她入这个局。
“可惜啊……”
第217章太妃,这与自欺欺人有何区别
自上次西域的事情了,于大夫就在长街寻了个医馆,整日为百姓们看病抓药。
唐欢过去的时候,于大夫正好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一见是她,面上带了些笑。
“颜小姐。”
“于大夫。”
唐欢稍稍颔首,随后说明来意。
“今日过来,是有件事想过问您。”
“颜小姐但说无妨。”
于大夫见她神色略有为难,当即了然,带着她走去了后院。
“今日去一位小友府上,遇着了一盆极好看的花,本是好奇往前看了看,不小心被倒刺勾着划伤了手,虽然无大碍,但还是想请大夫看看,这伤口处可有毒?”
指尖被惠安公主用上好的药敷过,此时已然不流血了,只一个细细的伤口。
于大夫听她说着,没敢怠慢,拿出一方帕子搭过去,细细看了一眼唐欢的手指。
“伤口用的是上好的药,血色也并无不对,应是无毒。”
于大夫思忖片刻,说道。
“倒不知小姐被什么花的倒刺勾了?”
“这花咱们大昭不常见,我才被吸引着看了一眼,若我没认错,应当是西域的垠花。”
西域垠花?
于大夫面色隐隐一变,蹙眉道。
“还请小姐移步屋内,我为小姐扶脉。”
西域垠花有毒,寻常人家若养着,一般是要掐断有毒的枝叶,只留下花的。
但面前站着的是唐欢,他也不能确保这养垠花的人家里是不是对这花做过处理,自然不敢轻慢。
直到在屋内,于大夫细细地把了脉象,才轻轻松了口气。
“小姐脉象平稳,并无不妥。”
这便是能确定无毒了。
可既然无毒,为什么惠安公主要费心思将垠花染了色变作遥月骗她?
唐欢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又想起她被倒刺勾着,那几乎染了半张帕子的血。
“这……”
“不过垠花的倒刺极厉害,小姐若被勾着,想必要受些苦了。”
于大夫这样说,唐欢才放下心。
“说来垠花,不知道大夫可晓得遥月?”
“小姐问的是,章城的遥月?”
“是,不知道遥月除却粉色,可还有别的颜色的花种,是否楚易和垠花混淆?”
“小姐这话说的奇怪,两种不同的花,连生长的地方都不在一起,怎么可能会被混淆?”
于大夫一语点醒梦中人,唐欢了然,猜测着这次只怕是惠安公主故意骗她的。
可骗她又图什么?
要说下毒,偏生于大夫探不出来。
还是惠安公主觉得她不认识垠花和遥月,所以有恃无恐地摆出来,生怕她不发觉西域的痕迹?
唐欢心思百转千回,面上笑着跟于大夫话别。
从医馆出来,她坐上马车,就要往王府而去。
才走了没一会,她正在车上想着事情,忽然马车急匆匆地停了下来,外面安静了片刻,有人低着头行礼。
“颜小姐,太妃娘娘有请。”
太妃?
唐欢愣了愣,才想起这位太妃就是上次她和宁婳在宫内遇见的那位太宗的妃子。
孟择言的养母。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和太妃一向没有任何往来,太妃怎么知道她今天出门,还精准地在长街外拦住了她?
唐欢心下想着,走下了马车,给车夫吩咐了两句话,车夫驾着马车离开,唐欢跟在婢女身后,去了太妃的住处。
太妃院子里静悄悄的,听不见半点声响,近身伺候的人都谨小慎微的厉害,见了她也只是无声地福身行礼。
没人愿意触这位失心疯太妃的霉头。
跟着婢女进了屋子,最上面的软榻上,太妃正坐在那,见她走进来,施施然喊人关了门。
“太妃娘娘万安。”
到底算得上是长辈,唐欢也没怠慢,低头福了福身。
太妃斜斜瞥过去一眼。
“本宫记得,你和八王爷有婚约在身,是他半年前亲自去皇宫要的圣旨赐婚?”
“是。”
唐欢稍稍颔首,觉得这位太妃多少有些来者不善。
“抬起头来我看看。”
上面安静了片刻,太妃开口喊道。
唐欢抬起头,对上她一双意味不明的眼。
但她也未多言,这样看了会,稍稍颔首。
“嗯,坐吧。”
旁边赶忙有婢女为她放好了软凳。
唐欢也未多拘束,跟着坐了下来。
“我若没记错,你是,颜国公府上的女儿。”
坐下后,太妃开门见山。
“回娘娘,小女是颜国公府上长女。”
“今年夏日,才因为私卖兵器,被贬职,举家流放西北的颜国公?”
太妃慢条斯理地扣了扣桌案,一错不错地注意着唐欢的神色。
她话说的不好听,但唐欢没有半分怔然和怒意,抬起眼看向太妃,轻轻应声。
“正是。”
“如此说来,颜小姐也算罪臣之女?”
太妃笑了一声,已然有意刁难。
她和孟择言的关系本就算不上好,失心疯是在外人面前的伪装,此时私下,撕开那一层表面的平静,还是在自己的地盘,她当然有恃无恐。
“小女不懂太妃一句罪臣女何来?”
唐欢扬了扬眉,眼中夹杂了几分冷厉,话音略抬高。
“皇上都说了祸不连府上子女,颜府两位嫡女里,次女如今还在皇宫做娘娘,亦未受半点牵连,那就是小女也无罪。
太妃这话,是置皇上的金口玉言于无物?”
“你想拿皇上压我?”
太妃嗤笑了一声,语气充斥着几分嘲弄。
她连孟择言都不怕,台面上的傀儡皇帝能奈她何?
“小女没有这样说,太妃空口无信,可不要随意扣帽子。”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就不怕我现在让人拉了你出去打杀了?”
太妃眯了眯眼,语气冷冷的。
“太妃若是觉得自己能,那就随意。”
但她这样随意散漫的语气更让太妃怒火中烧,她站起身走了两步,到唐欢近前,狠狠低头看着她。
“你别忘了,孟择言还欠我一条命,我儿子的死他心中有愧,我想折磨他,就大可从你下手,也让他尝尝失去最重要人的滋味。”
唐欢蓦然眉眼一凉,脸上的散漫尽敛,坐直了身子。
“太妃娘娘,楚小女提醒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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