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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男孩儿，他会教他，要和他一起守护妈妈。

但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孟柠都会是他们的公主。

他会努力守护着他们，护他们一世周全。

陆牧低头看孟柠，她眼睛里满是认真和期待。

“晚晚，生小孩很痛苦的。”他轻声开口，捏了捏孟柠的手指头。

女性生孩子会对身体造成很多不可挽回的伤害，他都有做过功课。

“我不怕痛的。”她仰头看他。

任何痛苦她都不怕，那是他们爱的结晶。

陆牧低头轻笑，吻在了她的额头处，“嗯，晚晚不怕。”

带着轻哄，像是对待小朋友那些飞出天际的誓言一般。

生孩子还是太痛苦了，他不敢轻易让孟柠尝试。

“还有一处，你没看过。”他转移了话题，语气变得沉重。

对上孟柠充满疑惑的眸子，他蹙着眉牵着人去到了楼下那层。

电梯缓缓下移。

门开了，陆牧牵着她走进去。

这一层相比于楼上的花海，倒显得有些空旷。

四周都是落地窗，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暖意铺满了整个楼层。

一排又一排的照片置物架，被整齐地摆放在这里，形成了一片照片墙。

孟柠怔愣在原地，这密密麻麻的照片着实看上去有些许的震撼。

陆牧轻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走过去仔细看。

孟柠疑惑，慢慢向窗边的那些照片展墙走去。

越走近，她就越能清楚地看见，上面全是与她有关的照片。

大学的生活照，参加活动照亦或是偷拍她的照片，布满了整个房间。

照片上的她，有笑的，有哭的，甚至连她坐在学校图书馆发呆的照片都应有尽有。

孟柠抿着唇，觉得她以往每一天做过什么，都能够在这片照片墙上找到对应。

很多照片都像是偷拍的，照片的最下方还有时间显示。

一天的照片数量多达百张。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孟柠回头。

陆牧向她走近。

她的眼眸闪了闪，不难猜测，这些照片都是以前陆牧派人跟踪她时所拍摄的。

只不过这些照片的数量过于惊人。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是找了多少人在监视着她的生活。

他抿了抿唇，看见了孟柠闪躲的眼神，心底黯然。

他求了婚，表了白。

却唯独没有道过歉。

那些肆无忌惮伤害孟柠的日子，他都欠她一个迟来的道歉。

这个照片墙就是他的‘罪证’，他没有给过她该有的自由与尊重。

陆牧拉起她的手，极其郑重，“晚晚，我欠你一个道歉。”

那些强迫她的日子，现在回忆起来，陆牧都难免会心痛。

他对孟柠的爱偏执又占有欲极强。

他用错了方式，于是将人越推越远。

孟柠抬起眼睛，她干净柔软的眼眸看向他，嘴唇轻抿。

那段不美好的回忆，是他们两个人心中的刺。

但早在之前，她就已经原谅他了。

那些被伤害的每一个深夜，她都深藏着恨意，可后来，是陆牧的爱将她内心的狠意给消逝。

她早就原谅他了。

陆牧握紧手掌，对着照片墙，眼眸暗沉。

“这张照片是你在学校一个人练舞，我在监控室里偷偷拍的，那个下午你摔了五次。”

“这张照片是你正在吃饭，那天你心情不好，只吃了几口土豆丝。”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晚晚这一天买到了一顶很喜欢的帽子，出了店就立马戴上了。”

“有人向你表白，你不好拒绝，转身就跑...跑太快，我只看见了你的一个裙摆。”

......

他对着这面照片墙向孟柠一一回忆。

她听着陆牧深沉的嗓音，陷入了沉思。

他说的那些，在她的脑海中都一一对应上了。

若在以往，她定会厌恶害怕。

可现在，孟柠的内心只有平静。

那些憎恨和厌恶都成了过去式，他们往后还会有充满爱的未来。

孟柠咬着唇，他们不该被以往的那些糟心事所拘束。

人都得朝前看。

“陆牧，别说了。”她扯了扯陆牧的衣袖，轻声开口。

他的眼尾微微下垂，看见她眸中没有排斥和厌恶，内心更觉难受。

“晚晚，我偏执、阴暗、无恶不作。”

“得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往后你喜欢上我会是什么模样。”

“你纯洁、高贵、善良，被我染指后依然可以充满善意面对我。”

“你不爱我的时候，我悲痛，疯癫地想要摧毁所有一切。”

“可你爱上我的时候，我还是悲痛，愧疚沁满了我整颗心脏。”

陆牧眼眶通红，看着她继续开口。

“我总是在想，如果最初以一种好的身份靠近你，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的强势和偏执给你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晚晚，我欠你一个诚挚的道歉。”陆牧沉痛看着她。

下一秒，他膝盖一弯，两腿直直跪在她的面前。

膝盖与地板发出碰撞的声音，很响。

孟柠被惊了一跳，怔愣了一瞬。

男儿膝下有黄金，求婚时他单膝跪地，求原谅时他双膝跪地。

她的眼泪止不住流。

双手去拉扯着让他站起来，“陆牧，你别这样，我早就没怪过你了。”

陆牧是铁了心要向她道歉，他的膝盖没有挪半寸，像是被固定在了地板上一样。

“你整个人是干净的，你的爱是高贵的，我有幸得到了你的青睐，自然要珍重。”

“你拉我出人性的深渊水火，将我从黑色磨成纯白。”

“晚晚，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做的一切。”陆牧的喉咙间发出轻微的哭腔，卑微跪在地上乞求她的原谅。

孟柠使劲点头，“我原谅。”

然后像他一样跪在地上，双手搂在了陆牧的脖子上，望进了他深邃的眼眸。

“做错事的人要受到惩罚。”她顿了顿，“陆牧，我要惩罚你一辈子在我身边赎罪。”

她红着眼，泪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陆牧笑了。

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赎罪。”

“用一生。”他嗓音沙哑，又带着释然。

第145章 大结局（2）

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陆牧提前带孟柠去了他们的婚房。

柠牧山庄，在京城中心的山顶处。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这栋宏伟的中式建筑前，倒显得车有些低调了。

周围开满了粉红色的山茶花，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尽显浪漫与庄严的气质，隔着木制的围栏朝里看去，中式的廊亭和拱窗石砌，精致极了。

陆牧下车，走到车的另一侧，将孟柠从副驾驶中迎出来。

他牵着她的手，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