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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荒唐和放纵。
谢棠棠精神不济，偏偏江宴声神清气爽，精力十足。
江宴声套了件衬衣，扣子没扣好，露出大片腹肌。
他慵懒地歪着身体，语气寻常地问，“早上想吃什么？”
谢棠棠靠着枕头，被子盖过胸口，露出痕迹显眼的锁骨。
“随便。”
江宴声给助理打电话，视线没离开过谢棠棠，眼神暧昧。
吩咐完助理，他几步走近。
单腿跪在床上，倾身向前，手指勾起谢棠棠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谢棠棠眼神微闪，“江宴声。”
江宴声摸着他在她身前留下的红痕，漫不经心的笑。
“不喊哥哥？”
昨晚的记忆涌入，谢棠棠脸颊微热。
她肃色警告，“江宴声，我是来谈工作的，不是陪你游山玩水的。”
江宴声像是没懂她在说什么，这里碰碰，那里摸摸。
“我是来游山玩水的，正好缺个伴，你跟我一起！”
谢棠棠见惯了他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样子，冷冷淡淡。
“你去找别人，我没空陪你。”
江宴声捏紧她的手，眉眼间的戾气一闪而过。
“我是你老公，你让我去找别的女人？”
谢棠棠漠然，“这不是你常干的事？”
江宴声，“……”
谢棠棠推开他，下床进浴室洗漱。
出来后，穿戴整齐。
江宴声歪靠着床头，肆无忌惮地看着谢棠棠。
谢棠棠给林风打电话，昨晚石清泉没松口。
她得再见一见他，得打听清楚他今天的行程。
她工作时清清冷冷，一本正经。
可剥开她那身干练的装束，只有江宴声能看见的放纵的一面。
谢棠棠很难忽视江宴声强烈的视线。
联系完林风，转身对江宴声说：“你让程助理再给你开个房间。”
江宴声理由充分，“不开，我们是夫妻，没有分房睡的道理。”
谢棠棠，“……”
无声无息的对峙。
在程助理拧着早餐来之后，短暂的消弭。
谢棠棠用过早餐，不理会江宴声，先一步离开。
江宴声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吩咐程助理。
“你去查查那个叫石清泉的资料，尽快。”
程助理不敢多问，忙不迭地答应，“好。”
江宴声瞥着他，“谢云汐有没有联系你？”
程助理表情微变，谨慎地回，“联系过一两次，说是为云裳那天的事道歉，想要请我吃饭，我以工作繁忙婉拒了。”
他是被谢云汐诓骗给谢棠棠打的那通电话。
虽说没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但背着正主帮别的人办事，这是犯了大忌。
好在江宴声没有追究，允许他继续留在他身上。
江宴声扯唇笑笑，“你有分寸就行。”
程助理暗暗捏把汗，江宴声看着不着调，实际上精明能干。
另一边，谢棠棠同林风去了青城最大的古玩市场。
昨天见石清泉实在是唐突。
虽然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算是讨好和赔礼道歉，但到底礼数不周。
谢棠棠打听过石清泉的喜好，挑了一幅山水古画准备送给石清泉当见面礼。
从画斋出来，一男一女有说有笑地进画斋。
女人娇声娇气，“你爸爸不喜欢我怎么办啊？”
男人搂着她安慰，“不会的，只要是我喜欢的人，我爸肯定也会喜欢的。”
女人软骨头似的贴着他，“石少，我真的好爱你啊！”
林风见谢棠棠停下脚步不动，甚至回头看那年轻男女。
他狐疑地问，“谢总，怎么了？”
谢棠棠收回视线，“没事，走吧！”
青城老字号的茶楼，喝茶听戏，是老一辈人的习惯和喜好。
石清泉见到谢棠棠并不多意外，甚至邀请她坐下喝茶，“尝尝看。”
谢棠棠道谢，尝了一口，入口微涩，但有回甘，她又尝了一口。
石清泉随着戏声打着拍子，问，“你懂茶吗？”
谢棠棠实话实说：“懂得不多。”
石清泉见识过她的谦虚，半信半疑。
“这年头，装懂茶爱茶的人不少。”
谢棠棠没应，安安静静。
石清泉又给她倒上一杯茶，视线落在前方戏台上。
“茶得给懂茶的人品，不是拿去装B的。”
话糙理不糙，拒绝之意很明显。
谢棠棠直言不讳，“真正懂茶的人，怕是买不起你的老树茶。”
价格一路飙升，喜欢的人不一定买得起，买得起的人他又觉得糟蹋茶。
石清泉，“你是不是忘了，我白送过。”
谢棠棠，“那人将茶卖了高价。”
石清泉，“……”
谢棠棠既然要找石清泉长期合作，自然尽可能地打听了有关石清泉的所有事。
其中最广为流传的就是石清泉白送了老树茶，最后被人高价卖出的事。
石清泉无奈轻叹，“我当时以为是寻到了知音，谁知道他……”
谢棠棠不好做评论，拿出她今天选的古画。
“昨天是我唐突了石先生，今天特意给你赔礼道歉。”
她态度谦逊又诚恳，石清泉展开画看了看，偏头看她。
“花了不少钱吧！”
谢棠棠道：“您喜欢最重要。”
石清泉确实喜欢，但他将画推了回去。
“既然我们不会合作，那就没理由收你的画。”
谢棠棠，“即便不合作，也当是我一个晚辈打搅长辈的赔礼。”
石清泉笑出声，正想说点什么，听见有人喊他。
谢棠棠同样转头去看，就见之前在画斋见过的男女相携而来。
她不动声色去看石清泉的表情，见他脸上短暂地闪过一丝不喜。
“爸，我和圆圆来看看您！”石泓讨好的笑容，“圆圆给您带了礼物。”
冯圆圆殷勤上前，“伯父，我特地给您精挑细选了一幅画，希望您喜欢。”
石清泉手都没抬一下，笑意不达眼底的客套。
“我这边还有客人，今天怕是不方便。”
石泓看向谢棠棠，眼神掩饰不住的惊艳，嘴上回石清泉的话。
“爸，我们事先约好的，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男人长相只能算周正，并不出众，穿着浮夸。
看人的眼神轻佻，让人觉得不舒服。
谢棠棠神色淡淡地撇开视线去看戏，但也无法忽视男人打量她的眼神。
当着带到父亲面前的女朋友面，就眼神往其它女人身上飘，人品可见一斑。
石清泉眉头蹙了蹙，捏了捏茶杯，笑得和蔼，“没有的事，你们先回去，晚上一起吃饭，我做东。”
有他这话，石泓不好再说什么，带着人离开，礼物却是留下。
对于石清泉的家事，谢棠棠不会多嘴过问，同石清泉谈的是正事。
石清泉不松口，谢棠棠有心请他吃午饭，石清泉借口有约拒绝，直接离开。
林风说：“真没想到石先生还有这么年轻的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