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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雨拿出没皮没脸的劲儿，顺着谢霁淮拽文件袋的力道，想往他身边倒。
谢霁淮看出她的意图眉心染上淡淡不悦，警告着睨了一眼。
但姜听雨假装看不懂，谢霁淮也不怜香惜玉，在她屁股即将要挨到沙发边的时候，一把扯住她衣服的后领子，然后毫不客气的把人拎到了一边。
姜听雨：“……”
姜听雨撇着嘴，表情有点委屈：“你看这双腿，又白又直好看好摸，我大老远从医院走过来找你，全靠这双腿了，你让它们歇歇，一会儿摸起来手感好。”
谢霁淮没了耐心：“别找死。”
姜听雨：“……”
姜听雨不闹了。
她乖乖走到一旁拎了把椅子到谢霁淮对面一米远的位置上停下，然后反坐上去，双手扒着椅子靠背边缘盯着谢霁淮看。
还算懂分寸。
谢霁淮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即垂眸，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再赏给她。
几分钟过后，谢霁淮合上文件放在了一边，抬眸就对上姜听雨一双潋滟的眸子。
不得不说，姜听雨这张脸是真的绝，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没故意做出什么勾人的表情，只是那么杵在那盯着你看，都看得人有点招架不住。
谢霁淮随手掏出烟来点燃叼在嘴里。
“盯着我看半天了。”
姜听雨脱口而出：“因为你好看呀！”
这话倒不是哄谢霁淮，就谢霁淮这张脸，戴上眼镜斯文禁欲，摘了眼镜就只剩欲了，要命的那种，简直每一帧都长在姜听雨的审美上。
谢霁淮抽了一口烟，朝着姜听雨的方向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给人的感觉似乎不那么冷了。
“说吧，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几个小时前还拿着针头要扎人脖子大动脉，在他面前就讨巧卖乖，演得不要太明显。
姜听雨不急着回答，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谢霁淮跟前，弯下身双手撑在谢霁淮身侧，伸出一条腿挤进谢霁淮两条腿中间的缝隙里。
严丝合缝，简直量身打造。
姜听雨：“还能有什么，我想要的，当然是你这个人了。”
“呵……”
谢霁淮嗤笑一声，摆明了没相信她的鬼话。
姜听雨知道他不信，但还是装作焦急的样子。
“你能不能别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我喜欢你这件事这么不值得相信么？你知不知道你长得有多好看？”
谢霁淮掩藏在镜片下的双眸，神色晦暗不明，沉默了两秒：“那跟程子阳比呢？”
姜听雨：“……”
程子阳其实是你真爱吧？明明不合，还没事总提起。
“咚——”
姜听雨正要回答，突然被一阵粗暴的砸门声打断，听架势不知道的以为来讨债的。
姜听雨脱口而出：“来找你的讨债的？”
“小汐？小汐你在不在里面？开门！”
程子阳的声音响起，谢霁淮饶有意味的挑了挑眉，“看来是来找你讨债的。”
姜听雨眉心一瞬间拧在了一起。
她也是服气了，程子阳怎么每次都赶得这么巧，跟浇了大粪的庄稼似的，蹭蹭往外冒。
“不在，嗯……”
姜听雨没好气的朝门外喊了一声，想让程子阳滚远点别来打扰她，结果谢霁淮的大手却在这个时候抚上了她的腿。
指腹擦过肌肤粗粗粝粝的感觉，让姜听雨不适应的呻咛了一声。
谢霁淮要笑不笑的：“手感是挺好。”
是回应她之前要倒在他身边时说的那番话。
姜听雨挺无语。
她发现谢霁淮这人有点恶趣味，明明对她爱答不理，冷得一批，程子阳一出现他好像就有兴致。
砸门声还在继续，姜听雨也没管，机会不常有，谢霁淮既然主动对她“动手动脚”，她自然得上道。
侧身坐在谢霁淮身上，双手顺势环住他的脖子，附到他耳边诱惑着说道：“我别的地方手感更好，要不要试试呀？”
谢霁淮没回答，就是手上用力掐了一把。
“呀！”
姜听雨没防备，疼的直接喊出声。
喊的挺暧昧，挺让人浮想联翩。
砸门声突然就停了。
下一秒，“砰”的一声，程子阳直接将门给踹开了。
“谢霁淮，你踏马干什么！”
谢霁淮一手揽着姜听雨的腰，一手放在她大腿上，挑眉看向程子阳。
没有挑衅的意味，反而表情平静的有点不符合现在的情形。
就是说出的话冷冷淡淡的，带着几分天生的矜冷危险：“程子阳，你在跟我说话？”
程子阳表情阴鸷，也知道自己的失态，抿着唇没应。
刚刚在门外听到的那一声，太让他失控了，毕竟之前才在电话里听谢霁淮说些什么嘴正用着的话，所以他当时什么都没想，直接踹门进来了。
但进来后只看见姜听雨坐在谢霁淮的大腿上，并没什么太过分的画面，理智也稍稍回来了那么一点。
气氛有点僵硬。
谢霁淮显然是没把程子阳和跟进来的林婉晴放在眼里。
姜听雨也没有。
但林婉晴平时平时都是走名门千金，大家闺秀那一卦的，所以屋里这一幕，她有点遭不住。
更多的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姜听雨这样的人，居然和谢霁淮的关系亲近到了这一步。
林婉晴：“小汐，你们在干什么？”
姜听雨最讨厌林婉晴那股装劲儿，遇到什么事都端着：“你说我们在干什么？”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林婉晴咬住唇，表情局促，似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姜听雨嗤笑一声：“别露出一副没见过的表情，怎么，你跟我未来姐夫上床只有一个姿势？”
露骨的话直戳林婉晴的肺管子。
因为这三年来她虽然和程子阳在一起，但俩人之间最多就是拥抱牵手，连接吻都没有过，更遑论那事了。
也不是不想，主要程子阳平时从来没有提出来过，她又给自己端得太高，没法主动提。
但看姜听雨现在这么大胆，她心里就忍不住想。
是不是当初，姜听雨和程子阳也这么亲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