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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若有深意的看了程雅雅一样，再次问了一遍。
“真的是你？”
程雅雅骄傲的仰起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升职加薪的未来。
连带着她随意看向沈知意的那一眼都满是不屑。
沈知意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李琳皱眉看向沈知意。
“你没有别的话要说？”
沈知意耸了耸肩，故作无奈道，“雅雅姐既然说了是她，那便是她吧！”
此话一出，程雅雅的眼睛里面闪过一阵慌乱。
她连忙找补道：“我昨天确实是提出要把这个合作交给她，但是等了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消息，所以我就自己亲自去找了。”
“雅雅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雅雅姐，我没有你的微信和联系方式，又怎么联系你呢？”
程雅雅转头瞪了沈知意一眼，满是警告。
“那不然这个合作还是你谈下来的吗？”
沈知意笑而不语。
准确来说，这个合作确实不是她谈下来的。
是她干爷爷送给她的。
当然，昨天救人的时候，她没想那么多，更没想过以这种方式得到这个合作。
钟父太贪心了。
她宁愿他得不到这次合作。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再干预什么了。
程雅雅见沈知意不说话，立刻冷哼了声。
“做人要能掂量自己究竟是几斤几两，你才刚来公司，就算是谈不成这次合作，我们大家也不会嘲笑你的。”
有趣。
沈知意扫视了一圈宣传部，部员们都是一副抱着看好戏的姿态。
可昨天程雅雅将这个任务交给她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也罢，反正她本来也没对他们抱有希望。
沈知意收起了脸上的玩味，转而看向程雅雅，乌黑的瞳孔尽是认真。
“你说是你谈成了这次合作，那么合作的细节应该都还记得吧，不妨说说？”
“我……”程雅雅脸色一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程雅雅的脸都有些发烫。
“姜总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细ʝʂɠ节我记不清了，但姜总答应合作是真，这点毋庸置疑，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倘若如你所说，那么姜总一定记得你的名字吧，我有姜总的电话，只需要打一通来验证一下，你……”
“姐姐。”
钟庭月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沈知意的话。
众人抬头看去，钟庭月站在门口，身穿一套米色碎花连衣裙，头发挽成低发髻，妆容略淡，整个一副温婉美人。
程雅雅看到钟庭月来了，嘴角立刻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她转头看向沈知意，眼神似乎是在说——“看吧，我的靠山来了。”
钟庭月径直走到沈知意面前，先对李琳打招呼。
“李部长。”
李琳微微颔首没有多言。
随后钟庭月又看向程雅雅，轻声软语道：“不好意思，我姐姐刚从乡下回来，很多事情还不太熟悉，但她绝对不是有意抢你功劳的，我在这里代替她和你说声对不起。”
她这话一说出口，直接帮沈知意把锅给背上了。
程雅雅连忙推脱道：“这事我也有问题，钟小姐，您这声对不起实在言重了。”
眼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直接把罪名扣在了自己的身上，沈知意唇角一勾，眸色微沉。
她抬头不经意瞥向李琳的目光，发现刚才还相信自己的她，目光中也带了丝怀疑。
沈知意垂眸轻笑，“这份功劳属于谁，可不是嘴上说说。”
钟庭月紧锁眉头，“姐姐，你……”
她话没有说完，钟父突然走进了宣传部，脸上满是奉承的笑容。
沈知意看向钟父身后的老人，眉心微跳。
姜胜出现在宣传部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姜氏的声望地位在钟氏之上，就连傅砚辞对姜胜说话时，也要带一分客气。
再加上姜胜经常出现在各大财经报道中，这张脸可是非常有辨识度的。
沈知意瞥了一眼程雅雅苍白的脸色，扬起一丝坏笑。
眼看着姜胜已经绕过钟父向自己走来，她连忙摇了摇头，对他使了个眼神，让他先稍安勿躁。
姜胜许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慢慢停下了脚步。
钟父跟着站在姜胜的身旁，殷勤的说道：“姜总，您怎么亲自来了？”
姜胜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身上的气势非常凌厉。
“来签合约。”
钟父听后大喜，“合约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我们就可以签。”
但他说完发现姜胜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钟庭月站在沈知意面前，钟父第一时间看到的自然也是她，便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次合作是钟庭月谈成的，也就没往深处想。
“小月，做得不错。”
听到钟父的夸赞，钟庭月又有些慌乱，又忍不住骄傲。
“谢谢爸爸。”
沈知意站在她身后，憋笑憋得肚子有些疼。
程雅雅余光看到沈知意，眸光一沉，嘴角勾起算计的邪笑。
“大小姐，你刚才不是说，这份合作是你谈下来的吗？”
“那不然是你们两个谈下来的？”
“我！”程雅雅一时间无言。
沈知意看得出来，这个程雅雅是被钟庭月当成枪了。
常言道——“枪打出头鸟。”
但很显然，她和钟庭月都笨得可以。
李琳也没弄清楚状况，她只知道这个任务她交给了程雅雅，可具体是谁谈成的合作，她也不敢确定了。
更别提钟父了。
钟父只好去观察姜胜的表情，在看到他皱眉了之后，立刻对沈知意训斥道：“小意，你刚来公司还不了解公司业务爸爸理解，但是不属于你的功劳，你怎么可以抢呢？”
沈知意皱起好看的眉。
但还没等她反驳，姜胜先开口了。
“若不是小意，我一辈子都不会和你合作。”
“什么？”
钟父愣住了。
姜胜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么愚蠢，钟氏还没有垮掉，真是一个奇迹了。”
沈知意虽然早就知道姜胜说话直白，却实在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给钟父面子。
看着钟父那黑如煤炭又不能发作的样子，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