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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澜(解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 (解离)夏知澜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解离)

时间: 2024-01-26 16:50:47  热度: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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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我怕那时候的我只是还没有接受现实,有一天会突然被现实的重锤击中继而溃不成军。但是我害怕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我昂首挺胸地忙碌着生活中的所有,直到今天,我越来越游刃有余,越来越目标明确,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升级版的夏知澜。

福宝和李菲菲的那个小插曲就是我成功路上的一个大怪,只要打败了它,便能成为更高一级的玩家。

这个学期还有几天就要结束了,学编剧的一大好处便是没有“期末考”这种折磨人的东西,我们所有的成绩都来自于平时的课堂表现和日常的作业作品,但这也代表如果想要好成绩便一刻也不能掉链子。虽然发生了福宝那个破事,但好在我并没有让他影响到我的出勤率和课堂参与度,作业不但没有落下还进度遥遥领先。成绩还要过几天才能出来,但我预感不会差,全A估计不成问题。

驱车三十多分钟后,我到达了LACMA(洛杉矶郡立艺术博物馆)。天公作美,今天高速上竟然没太堵车。停好车后,我在后视镜里补了一下口红,无花果色的,温柔知性中又带着一丝文艺气质。我深吸一口气,才得以在身上穿的这条美丽刑具里站起身来下车。刚一下车便有一个年轻男孩上前来和我搭讪。我看他是从一辆老旧的日产车上下来的,还穿着破洞牛仔裤,于是礼貌地谢绝了他,告诉他我是来和男朋友约会的。

我确实是来约会的,只不过对方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

我锁好车便向博物馆大门走去,余光看见一辆S系奔驰上下来了一位有点小帅的黑发男人。他穿着袖口有白边的浅蓝色衬衫,戴着梵克雅宝的星座系列金色吊坠,浅棕色的牛津鞋擦得一尘不染。我迅速盯紧了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随着他走到了“城市之光”排列有序的白色灯柱里。他拿出手机,仰拍着这个有名的景点。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上前去说道,“能麻烦你帮我拍个照吗?”

他低头看见我,微笑着接过我的手机:“我的荣幸。”

我当然不是真的需要他帮我拍照,找个由头和他搭上话罢了。他是我的完美猎物,长相不错,不是穷光蛋,而且很好拿捏——会戴这种项链的男人肯定是爱慕虚荣的,他的财力还不足以买得起一只让他觉得够面子的表,于是便假装自己只爱项链不爱表,和我背中古包是一个意思。他举着手机在我面前蹲下,我毫不扭捏地摆出或沉静或活泼或性感的姿势——让一个男人为你拍照,是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最高效方式。这一通操作下来,他肯定会问我要联系方式。

“亲爱的,这杯给你。”一位花裙子的金发美人走上前来,递给他一杯冰拿铁,她的脖子上戴着和男人一模一样的项链。

乌龙了,原来他戴的是情侣项链。

我的判断可能全错了。他并非爱慕虚荣,也许根本不爱戴任何首饰,无论是项链还是手表,但是对女友的一往情深让他心甘情愿地戴着这个有些浮夸的项链。

人在情场混,偶尔碰壁也是难免。男人拍完后,我接过相机,大大方方地对金发美女说“你男朋友拍照水平真棒,比我男朋友好多了”。她咯咯笑了起来,说都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我谢过他们后,便转身进博物馆大堂去赴约了。

约会的时间定在下午三点,此时是两点二十五。我约会从来都是早到几分钟,以显示我对对方的重视,让对方的约会体验不至于在一开始便染上不快的色彩。走到约定的拱门下面,我等了约莫两三分钟,他来了,冲我“嗨”了一声。

莱纳德今天穿一件米色衬衫,印着浅棕的竖条纹,下着深棕色长裤和同色皮鞋。他没戴眼镜,络腮胡看起来仔细梳理过,喷着淡淡的木质香味古龙水。我眯起眼睛冲他笑笑,走上前去,挎住了他的手臂,然后轻轻松开。

第一次约会时我们去了圣莫尼卡海边散步。看见那落日下的太阳能摩天轮时,莱纳德问我有没有坐过,我摇头,他便带着我tຊ去排队买票。在队伍中,我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说,真开心第一次坐这个是和你一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挣脱开我,说怕有学校的人看见。我打趣道,那以后每次和你约会的开始我就挽你一下,之后便松开,那一次的约会我们就可以在心里当做是一直挽着手了。莱纳德闻言,看着我说“你怎么没有早点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呢”。我装作害羞地低下头笑笑,心里憋不住地冷哼了一声。

莱纳德是一个心智不大成熟的人,说得好听了是理想主义者,直白点讲便是巨婴(man-child)。他的心里自有一套认知世界的方式,并且拒绝与外部世界进行任何形式上的妥协,这也是他为什么颇有才华,却难以在好莱坞继续混下去。

在几次课后留下来假模假式地请他指导剧本之后,我很快便摸清了他心中的理想爱情是什么样子——那个女人要懂他的一切。所谓“懂”也不是真正灵魂相交的那种懂,和大多数白人男性一样,他对女人在想什么根本没有兴趣,特别是亚裔女性,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会说人话的“宠物”罢了。

百万富翁和商人简单而准确地称这种女人为“奖杯妻子(trophywife)”,但莱纳德不屑于与那些“俗人”为伍。作为一个文人,他必须要美化内心对女性的物化,才能将自己的爱情套进文学作品中那些风花雪月的模板,于是他将喜欢的女人摆在“缪斯”的位置上,是一尊美丽而珍贵的雕像。他自认为这样便是敬和爱,殊不知只是另一种形式的不拿对方当人看待,把对方当做标榜自己的一种道具。毕竟雕像和宠物的性质是一样的,前者还要更加方便一点,不用他伺候它的吃喝拉撒。

他所要求的那种“懂他”,和人对宠物要求的“顺从”是一模一样的。他不会告诉你你该怎么想,但你必须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他痛斥世界不公,你也该痛惜别人不理解他的惊世才华;你和他是邦尼与克莱德,是牵着手一起对抗世界的交情,但这个对抗的世界只能是他想对抗的。你万万不能有自己想对抗的世界,一个雕像怎么可以有思想?

所以,要掌控莱纳德的心思十分简单,只要顺从他的一切,并将这种“顺从”美化为“灵魂相通”,他便会如获至宝一般对我爱不释手。甚至于面对学校“禁止老师与学生有任何私下交往”这条铁律他也愿毫不犹豫地违背,这律条在他心中为我们的关系更蒙上了一层玫瑰色滤镜——我们正一起对抗着这个不懂我们之间的纯洁情感的世界。

所以,在上一次,也就是我们的第三次约会中,莱纳德和我还没有发生过关系便对我说“你就是我等的那一个”时,我是一点也不意外的。文人男性就是喜欢这种廉价的自我感动,我当时看着他,技巧熟练地让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圈才落下。我轻轻擦着眼泪,说,我也终于找到了你,我爱你。

但我是不会和他结婚的。

莱纳德虽然有美国身份,但有两点他不满足我的要求:一,他太穷了。他带我出去吃饭选的都是些人均二三十刀的餐厅,开的车也是一辆普锐斯,这和我想要的消费水平远不搭界。二,他太麻烦了。这种一厢情愿地沉浸在自己浪漫的幻想里,物化女人而不自知,相信两人是真情实感地相亲相爱的男人,他们很专一。这种专一倒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有多特殊,他的专一更多是为了尊奉心中那个从一而终的文艺爱情信条。既然专一,那就很难接受婚姻的失败。我需要的是那种当我提出离婚时,他能潇洒地拍拍屁股立马进入下一段感情的男人。他最好能在整段婚姻里都不停地出轨,那样对我来说便是再方便不过的了。

那我为什么还要和他约会呢?

要实在论起和他约会能得到什么,那好像除了成绩之外别无所有。问题是我的成绩并不差,我从不缺课,作业超额完成,上课也十分积极地讨论同学们的剧本。那我到底为了什么和莱纳德约会?

说实话,我也说不准。

和他在一起好似是稀里糊涂地决定的,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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