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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问助理。

助理一愣。

“程放和那个女人的事。”

书颜定定的看着他。

——在她之前，他就跟着程放，在进公司之后书颜也了解到，程放这几年都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公开的行程，当时她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看来……一切可能都不是刚开始。

助理没有回答。

书颜轻笑了一声，“他就一直瞒着严歌？”

“程总私人的事情我了解很少的。”助理斟酌了一会儿后，回答。

书颜也没有再问，自己拿着手机往前面走。

助理很快跟在她身后，“虞总，需要我送您么？”

“送我去哪儿？”

“宋总说……您可能要去警局。”他说道。

书颜的眉头顿时皱紧。

“虞总？”

助理的声音再次传来，书颜这才回过神，“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

书颜自己在外面晃荡了一圈。

漫无目的，脑袋放空。

回到酒店时，她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大堂的程放。

他显然在等着她。

书颜的脚步微微一顿后，直接略过他往前面走。

程放就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同进入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时候，他的声音也传来，“你告诉严歌了么？”

书颜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还会害怕她知道？”

程放沉默了一下后，回答，“不怕。”

他的话让书颜愣住，然后咬牙看向他。

却见程放勾了勾嘴角，“反正她不会离开我的。”

第433章没有区别

书颜只恨当时自己手上没有东西。

否则一定会直接砸在他身上。

她的牙齿紧紧地咬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门开了。

书颜还是站在那里没动。

程放提醒了她一句，“到了。”

书颜握了握拳头后，抬脚。

下一秒，程放的声音又传来，“虽然知道你不会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书颜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

而那个时候，身后的电梯门也已经合上。

她连回答程放一句都来不及。

但想想，她又能回答什么？

他说的对？

想到这里，书颜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笑，但僵硬的嘴角却扯不出任何弧度。

——只有一片苦涩。

……

酒店楼下。

纪深坐在车内，第三次拨通那个号码。

依旧无人接听。

他的脸色越发严肃了，而那时酒店的经理也给他回了消息，派人去敲过门了，但没有人开，他们也还在继续联系中。

放置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握紧了，然后，他直接开门下车。

酒店的经理就在大堂，看见他的时候立即上前来，“宋总。”

“把房卡给我。”

纪深的话让经理一顿，纪深倒是马上明白了他的心思，说道，“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

他的态度强势，经理自然也不可能再拒绝，只能将房卡递给了他。

纪深直接拿了就走。

在抵达她房门前时，纪深先按了门铃。

——无人应答。

他也没再犹豫，直接刷卡开门。

客厅中的空调开了暖风，窗户也都被关的严严实实，因此烟味十分浓重，混杂着酒味再加上过高的温度，让人有一种随时会窒息的感觉。

书颜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纪深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三两步走到她身边。

“三儿，书颜！”

她没有回答。

他立即将手指放在她鼻子下，又确认了她脖颈上的脉搏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三儿。”

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又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温度似乎正常。

纪深还是不放心，正要打电话让人送温度计上来时，她突然干呕了一声。

“三……”

纪深的话还没说完，书颜已经直接往洗手间的方向冲！

她吐的无比狼狈，但整个人倒好像是清醒了许多——在纪深想要靠近的时候，她伸手将他推开了。

她刚漱完口，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衣服上，手撑在洗手台上，眯着眼睛看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怕你出事。”他回答。

书颜轻笑了一声，“我能出什么事？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去死吧？”

纪深不说话了。

书颜有些站不稳，在身体往下滑之前，她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然后，她抬起头看他，“你是不是想来找我和解，怕我真的去警局告你？”

“不是。”

他回答的很干脆，或者该说是……有恃无恐。

书颜忍不住笑，“你还真是自信，是自信我不会真的去告你，还是自信……我根本动不了你？”

“在你眼里，其实我和两年前没有任何区别是么？依旧那么无能、懦弱，对不对？”

第434章不配说爱

“和从前一样，不好么？”

他低声问。

书颜脸上的笑容不由更加深了几分，“好吗？有什么好？跟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吗？还是跟条狗一样寄人篱下？”

纪深不说话了，但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起来。

“没有人这样想。”

终于，他深吸口气，说道。

“是吗？可这是你亲口说过的，少爷。”她说道，“你记得吧？你说过，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早就死了，你说，我在你眼里甚至连条狗都算不上，我这辈子只能当你的附属品，一个供你玩乐的物件。”

“你还说过，我不配生下你的孩子，你让我离开，踹我出局的时候没有任何一点犹豫，随意地拿起放下，只要我惹你不开心，你就会将我的自尊如同烂泥一样的踩在地上！”

“你要我跪下来求你，你要我好像个妓/女一样的用身体去讨好你！这些屈辱，全部都是你给我的！”

“现在你告诉我，这些过去，好不好？你觉得，我会想要回去吗？”

书颜的声音越发嘶哑了，眼底里更是一片通红，但那刺眼的红，依旧掩盖不了她眼底里的恨意。

“不要说了。”纪深抓住她的手，“三儿，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我说错了吗？这些都是我的过去，我自己都能面对，少爷你不能吗？”

“然后你现在跟我说，你爱我？”

话说到这里，书颜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你说爱我，但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还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根本……一点也没变，还是和从前那样，霸道，自私。”

纪深不说话了。

他的手依旧握着她的，体温在传递，但那个时候，他只感到了冰冷。

而书颜也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然后，她摇摇晃晃的起身，“纪深，你根本没有资格说爱，你不配！”

……

天慢慢亮了。

书颜睡了几个小时，最后是被助理的电话吵醒的。

在他的提醒下书颜才想起今天早上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随即从床上起来，洗漱换衣服。

助理已经在会议室中等着了。

看见书颜进来后，他先将手上的醒酒药递给了她。

书颜看了一眼后，微微一顿，却也没说什么，直接略过那东西，开始了会议。

程放依旧不在，昨晚喝了酒又只睡了几个小时的书颜只觉得脑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钻着一样生疼，勉强主持完了会议后，她便直接靠在了办公椅上，一动不动的。

“虞总，醒酒药您不吃吗？”

助理的声音传来。

书颜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后，说道，“你和纪深关系很好么？”

突然的话让助理顿时变了脸色。

书颜又继续说道，“怎么，准备跳槽去宋氏？”

“没有。”助理赶紧回答，“我也是出于对虞总您的身体考虑。”

书颜笑了一声后，站了起来，“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再有的话，你就去宋氏上班吧。”

话说完，她直接走了出去。

就在她推开门的那瞬间，身后传来声音，“虞小姐。”

第435章雁过留痕

书颜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还会再回到宋宅。

相比起两年前，这边的佣人显然少了许多，而且因为季节，花园里的花和树仿佛都耷拉了下来，以前堂皇伟岸的建筑。此时看上去甚至有些破落。

钟叔一路带着她到了茶室。

宋太太已经在里面等候。

她倒是保持了一如既往的优雅姿态，身上素白色的裙子似一尘不染，头发高高的盘了起来，一张脸依旧保持着风韵，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茶具，将茶杯用水烫过后，轻巧的放在对面，倒入青色的茶水。

“太太，虞小姐来了。”

钟叔开口说道。

宋太太这才抬起眼睛，瞥了书颜一眼后，嗯了一声，“坐吧。”

书颜也没有推脱，直接在她对面坐下。

“刚煮好的茶，尝尝。”她说道。

书颜看了一眼，没动。

宋太太看着笑了一声，“怎么不喝？怕我下毒？”

“太太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我工作很忙，没时间陪您喝茶。”

书颜的话直接生硬，脸上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宋太太看着不由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