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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早上不知道发哪门子疯。

　　他不出去那她走。戚以潇裹着被子下床，只是脚尖还没碰到地，程执把她按回了床上，长腿一跨，坐她腰上。

　　“他是谁？”

　　“你干嘛啊！”好重，压得动都动不了。

　　戚以潇以为他故意找茬大早上想占她便宜，恼火挣扎。

　　“我听得清楚。”

　　程执双手扣着她手腕压在枕上，凑她面前。

　　他哑着嗓子都有些歇斯底里：“戚以潇，你个小畜生，渣女，玩了一个又来一个，你们女人都这么滥情吗你说！”

　　“……你到底背着我和哪个男的做了。”他眼睛红的像要吃人。

　　“……”

　　戚以潇都被他这架势弄懵掉了，不是找茬占她便宜啊？

　　而且程执在说什么鬼话，这是不是反过来了。

　　他怎么像个老公出轨当场捉奸的豪门怨妇一样？

　　他眼神可以称得上是可怕。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戚以潇看着他认真反驳。

　　落在程执眼里就是毫不心虚，毫无悔改之意的无耻抵赖。

　　“够了，够了，我们一起死。”程执颤栗着手要去掐她脖颈。

　　戚以潇真得有点慌了：“有病啊，你不要瞎想行不行，我真的只有你一个！”

　　程执理智濒临崩塌，血红的眼睛，泪水氤氲。

　　手掌崩的脉络鼓胀，指尖发抖却迟迟掐不下去。

　　他猛地脱力，倒在她身上，将脸埋在她脖颈，乱蓬蓬的柔软短发在透进来的光下是浅栗色，搔在戚以潇脸上痒痒的。

　　“……我都听到了。”他声音脆弱像要碎掉。

　　戚以潇真以为他要掐死自己，有种劫后余生的轻快。

　　她没碰他，由他压着，房里静谧。

　　“你听到什么了？”戚以潇问。

　　“你心里清楚。”

　　“？”她真的不是很清楚。

　　许久，耳边响起他嘶哑得不成样的声音：“你半梦半醒的时候，抱着我腰说不做了，是把我当成了谁，那个人是谁。”

　　“……”

　　程执见她沉默，更认为她是心虚被说中，除了怒心头还蔓延起悲凉和酸涩，这个坏女人，真该死。

　　“我可以解释。”戚以潇开口，“不管你信不信。”

　　她微顿，说：“那个人是你。”

　　程执一愣，撑起身子，上而下的姿势，看她：“你说什么？”

　　戚以潇目光细细地扫过他的眉眼，鼻梁，唇。

　　窗帘微隙透进来的一缕光恰巧洒在他脖颈，骨感凸出的喉结，再往下，是缀着颗小痣的锁骨，淡淡光影下那颗小痣尤显欲色。

　　戚以潇抬手，指尖抚过他喉结，那里因为她的触碰轻微地颤栗起来。

　　她也累，受够了没完没了的你追我逃游戏。

　　程执捉住了她再往下抚摸的手，眼神阴郁难辨：“你摸我？到底什么意思。”

　　戚以潇说：“你相信前世今生吗，我不止一次的做过来自前世警醒的噩梦，所以一开始进程家我才会躲着你，但后面还是被你的伪装迷惑到。”

　　“不久前我又梦到，二十五岁我会因为你死掉。”

　　程执冷冷地扯起唇角。

　　“编。”

　　“继续。”

　　戚以潇没管他，继续说：“梦里的前世，没有收到警醒的我，爱上了你。”

　　“我们俩有过一段很恩爱美好的感情。”

　　“嗯……所以你听到我说梦话，其实是梦到了你的前世。”

　　程执脸色微变。

　　他联想到凌晨做的毫无体验感的梦，和戚以潇描述得很像。

　　“后来，你应该能猜到，我发现程柔完美的男朋友其实是个很专制可怕的疯子，提出了分手，之后就被你关在家里折磨死了。”

　　说完，戚以潇还笑了一下：“怎么样，是不是很像你能做出来的事？”

　　“我不信。”程执从她身上移开，翻身躺在她身旁，转头盯着她，“你故意用死来骗我，想让我放手。”

　　“我告诉你，不可能。”

　　戚以潇裹紧身上的衬衫，下床，“爱信不信。”

　　“去哪？回来。”

　　程执坐起身，却没拦她，“我头疼，要你陪我去医院我才去。”

第221章 戚以潇个骗子

　　“我头疼，要你陪我去医院我才去。”

　　“你爱去不去。”

　　戚以潇轻飘飘丢下一句，迈步离开。

　　这话却像把淬了冰的小刀似的，扎进程执心口，深深刺疼。

　　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死活……

　　程执坐在床头，眼睛拉满红血丝，幽怨和怒火让他眼神变得更为凶恶。

　　戚以潇走到门口，脚步稍顿了下，眼珠微转。

　　她不知打什么算盘，又折身回来了。

　　程执眼里的怨气和躁郁跟个炸弹似得快要爆开。

　　戚以潇全然不怕，坐到床边，撩起眼皮看他：“就这么一夜没睡啊？”

　　程执阴恻恻盯着她，鼻腔溢出一声冷嗤，扭过头不说话。

　　“……”还有脾气了。

　　戚以潇抬手去摸他头发：“刚才我说话冲动了，这伤……是你为了救我受的，我有义务补偿你。作为你的女朋友，我又有责任陪着男朋友去医院。”

　　她态度诚恳地说完，又柔声问：“头还疼吗？”

　　程执睫毛浓黑低直，光影下根根分明，扑闪出淡淡阴影。嘴角下拉，好像万分委屈。

　　“可疼了。”他垂头说。

　　“……”还娇上了。

　　戚以潇伸手摸到他后脑勺。

　　他的发质软顺，稍长，因为一早没有特意打理，微遮眉的碎发乱蓬蓬撅着，偏偏配着这张脸也显得十分好看，有种干净清爽的惺忪懒意。

　　她细软的手指探入他发间，揉了揉，“好点了没？”戚以潇问他。

　　程执紧抿唇，矜持地轻点了下头。

　　“好一点点。”

　　“……”

　　戚以潇觉得自己眼睛被墨水糊了，心被猪油给蒙了，才会有一秒觉得这时候的他有点可爱。

　　主要还是他太会装，上一秒还发疯可怕得跟个鬼一样要掐死她，下一秒扮可怜装乖巧手到擒来，程执会不会有患上精神分裂症的可能呢？

　　戚以潇收回手，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嗯，然后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程执顺从地跟着抬头，睫毛轻抖，眼眸闪烁着无措的光，好像特别纯真无辜。

　　戚以潇心里直翻白眼，面上一本正经。

　　手指勾着程执下巴，目光在他脸上细细端详，最后落在他眉眼上。

　　“你几天没睡觉了？”她开口，“好重的黑眼圈……”

　　程执脸上明显一僵。

　　什么纯真，什么装乖无辜都消失殆尽，心情跌进低谷。

　　他忘记了眼下丑陋的青黑，全被戚以潇看了去。

　　她本来就觉得他恶心，也就这张脸能入她的心里……现在……

　　程执飞速躺下。

　　抓起被子挡住了脸，声线微微紧张，隔着被子问她：“我还是你心目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