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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祸沈亭山(盐祸沈亭山)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盐祸沈亭山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时间: 2024-03-07 08:56:58  热度: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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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问道:“这就是你们知县?怪道山阴最近死那么多人。”

  陈脊心中本就郁结难舒,听了这话像找到发泄口似的,红着眼便向沈亭山的方向挥拳而来。

  沈亭山看陈脊东摇西晃的,随手一甩便将他扔到了滩上,“我才救了你,疯了不成!”

  陈脊见他玉质金相,青衫凉笠,虽不知是哪来的贵人,但此时此刻他还怕得罪谁,怒斥道:“富贵公子又懂些什么!”

  沈亭山笑道:“我不懂?你懂的话,告诉我裴把总是如何死的?”

  死者竟是裴荻?

  陈脊踉跄地奔至河堤,巡检司的差役已将此处团团围住。

  尸体被丢弃在河滩中间,河堤附近的泥沙早已被围观众人的脚印搅得泥泞一片,看不出任何有效痕迹。但河堤内并没有人涉足,痕迹没有遭到破坏。

  陈脊站在河堤上远眺,从河堤开始,一串清晰的脚印延伸到河滩中央,大约有三丈距离。

  陈脊领着差役沿着脚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脚印尽头赫然倒着一具尸体,死者正是裴荻!他的头被锐器横穿,现场没有凶器,只留下一处窟窿眼,尸体四周的沙上溅满了斑斑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你适才在场边并未过来,怎就知道死者是裴荻!”陈脊退回到提上,对沈亭山质问。

  沈亭山刚要回答,却有一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和八年前一模一样!”

  他从围观人群中走出,众人望向他,是巡检尹涛。

  “八年前?”陈脊抬眼看向尹涛,问道:“什么八年前?”

  尹涛强忍泪水道:“八年前,横山河也曾发生过一起劫案,盐船也是这般在迷雾中忽然消失,把总也同样身死。”

  “八年前的把总?是......”陈脊问道。

  “是他的父亲,尹世昌。”沈亭山道,“时隔八年,相似的事情又发生了。”

  “如此重要的事,我怎从未听到过?”陈脊惊讶地问。

  “盐船离奇消失,把总又遭抛尸,这事太奇,当时的知县为避免风声传出,百姓惶恐,故而严令封锁消息,官员们都缄口不言,最后只当是个普通翻船事件上报,就此不了了之。时至今日,经过此事的人都四散而去,所知之人已寥寥无几。”尹涛说着,拳头不由得捏紧,浑身颤抖。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你是何人?”陈脊扭头看向沈亭山,皱眉问道。

  “翰林沈亭山,尚无任事。”

  听闻此言,陈脊与尹涛双双怔住。

  “你......你就是那个屡破奇案,名震四海的沈亭山,沈翰林?”

  沈亭山露出腰间的酒葫芦,笑道:“如假包换。”

  传闻这神探沈翰林才情出众却嗜酒如命,腰间常系一个紫檀木酒壶,壶上刻有白鹤图案,用料考究,极难仿制。

  “先生果真是......”陈脊一愣,随即拱手施礼,“先生洗冤无数,是大义之人,先前多有冒犯,还请先生见谅。”

  尹涛也急忙叩首道:“请先生助我查明此案,不让我父亲和师父枉死!”

  沈亭山摆手道,“别,我最怕这些虚礼。你们认得我,就应该知道,我这人向来凭缘分二字查案。若案子有趣,无人请我tຊ,我也会查。若案子无趣,便是千金万两也请不动我。眼下这事,我觉有趣,可查。但你们若这样,我倒是想走了。”

  陈脊被沈亭山一番有趣无趣的言论绕得头晕,憋了许久,问道:“先生何时启程?”

  尹涛也急了,“先生要走?”

  沈亭山被逗得大笑出声:“有趣!有趣!这案我查了!”

  陈脊脑子还在打结,沈亭山又接着道:“陈知县,你不必急着寻死,反正左右都是死局,何不听我这不懂之人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

  陈脊突然噎在了原地,如拨云见日般青朗。身为山阴知县,辖下盐荒、疫病肆虐是为不忠。累及父亲因无盐可食而死,是为不孝。若就此消沉,至百姓于不顾,则为不仁。如此懦夫死后以何对父母?

  此时,场边几百名盐商业已回过神来,他们追至河堤,呼天喊地。

  马荣带头喊道:“知县大人!盐船被劫,盐商会无盐可卖!城里早就有私盐贩子在趁机煽动,搞不好激起民变要……”马荣突然止住了声,后面“造反”二字不敢乱说。”

  不好,盐船被劫,城里要大乱了!

  陈脊驮着湿透的衣服,慌乱地四处张望,见一驴孤零零立在河堤,跨步骑上便往城镇方向而去。

  “那是我的驴!呆子!”

  沈亭山啐了一声,解下装酒的葫芦扔给差役,高声道:“上好的绍兴花雕换你一匹马!”

  不等差役答应,他已奔到龙亭,解了巡检司的马。

  沈亭山疾驰而去,不多时便追上陈脊,手用力一拽,将骑驴缓行的陈脊捞上了自己的马背。

  突然腾空而起的陈脊来不及大叫,沈亭山又向身后追来的尹涛喊道:“知县有令,码头所有人先看管起来,未得命令不许离开!还有!把尸体和我的葫芦看好!

第二章 只有一串脚印

  “你怎么能随便传我的命令?”陈脊小声质问。

  “哦,那知县是有别的高见?”

  “我……我不会下命令。”陈脊低丧着头,暗叹自己的无能。

  为官多年,他深知上位者无论说什么话都会被底下的人细枝末节解读,久而久之,他就变得不敢言说,亦不会言说。

  沈亭山察觉到陈脊的异样,笑道:“你不会下命令,我又爱瞎传命令,正好!”

  陈脊只知行不逾方,摇头道:“不可,不可。”又问道:“沈翰林应在京都修学才是,怎就到了山阴?”

  沈亭山道:“我生性最爱结交人,整日四处游走。今儿在琉璃厂捡书籍,买古董,明儿指不定就在哪个大臣家中教私馆。贵胄、官宦、富商、儒生、武夫、僧道、妓女……只要有趣,我都愿结交。前几日我游玩至绍兴府,听闻下辖山阴出了趣事便赶来凑热闹,没曾想,一来就撞上了疫病盐荒,盐船失踪,命案重现,知县投河的事,有趣得紧。”

  适才听到“有趣”二字,陈脊便觉得刺耳,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此刻他已清醒了许多,顿觉怒气填胸:“生死大事,先生怎讲得出‘有趣’二字!狂瞽之説,不堪入耳!此事不必先生帮忙查了!”陈脊说着,挣扎着就要下马,却被沈亭山牢牢圈住。

  沈亭山轻蔑地笑道:“你大可赌气下马,靠两条腿走去城里。只是那时全县已然大乱,你也不必回去了。”他说着不顾陈脊的蛮缠,又重重挥了下马鞭,马登时吃痛疾跑,卷起滚滚沙尘。

  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般,此刻南街已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挤作了一团,连蚂蚁都恐难逃出生天。

  为官数载,陈脊自觉也是经风雨,见世面的人,可此刻他仍被惊得愣了好一会,直到被挟裹着涌入人潮才回过神来。

  他振臂高声疾呼:“我是知县陈脊!大家不要挤!缺盐的事官府已经在想办法解决,大家先回家去等待!”

  陈脊声嘶力竭喊着,用尽他最大气力,可声音还是毫无意外地淹没在一片嘈杂之中。成群的人很快便将他挤得喘不上气来,他只得费力地张大嘴巴,竭力遏制大脑中一阵阵袭击而来的眩晕。恍惚中他隐约听到还有人高声喊着:“刁民!刁民!”

  是孙县丞带着差役赶来了。

  孙文鹏在官廨等了又等,始终不见陈脊的身影,南街暴乱的消息递了又递,最终他还是决定先带人稳住局面。

  与陈脊的好言相劝不同,孙文鹏上来便是棍棒齐下。

  所有差役早已全副武装,孙文鹏一声令下,无论男女老幼皆倒在官署的棍棒之下。

  “都给我撤离这里!否则一律打死!”

  孙文鹏相信,打人是当官的威严与特权,和颜悦色就像被窝里放屁,纯粹糟蹋自己。

  孙文鹏声如洪钟,自带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让所有人顿时怔在原地,不寒而栗。

  然而这种平静很快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高喊打破。

  “我刚从码头过来,盐船被劫!没有盐了!”

  已经没有人再去思考消息是否真实。混乱的民众一哄而起,又似是有人领头般,大家纷纷叫嚷着,“只剩店里的仓库有盐,再不抢就只能等死!”

  “不要抢!”陈脊大脑开始混沌,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人们根本注意不到这位知县在用沙哑的声音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语调中隐藏着多么沉重的悲哀和愤怒。

  “死人了!”同样被挟裹在人群中的沈亭山突然失声尖叫,“好多血!”

  大家停下来,惊恐地往沈亭山所在的位置看去,只见他双手殷红,血汩汩地往地上流。

  也许是他的状况过于恐怖,众人终于有了冷静下来的迹象。孙文鹏趁机向人群发动了更猛烈的进攻,在一根根杀威棒下,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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