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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华浑身颤抖，意识几乎是飘着的，整个人出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蒋松照最喜欢她这副模样，好像做什么，她都只会傻乎乎的回应。
他拦着她软绵无力的身体，在她耳边哑声道：“还没完呢，别睡。”
程念华抬着沉重的眼皮：“胡说……”
蒋松照没再给她机会，将被子一拉，把两人遮盖的严严实实。
没一会儿，房间再次回荡起两道沉瓮的喘息，以及床被晃得‘吱嘎吱嘎’声。
‘哒哒哒！’
程念华好像把砧板上的菜当成了谁，剁的毫不留情：“混蛋蒋松照，混蛋！”
昨晚竟然就上了他的当，说什么就一次，没想到一次就是一夜。
天亮她醒过来时，那不知疲倦的男人还在她身上慢悠悠驰骋，以至于她睡到下午才勉强起来，而他反而神清气爽地去部队了。
安安手兴奋地跑进来，举着手里的雪人给程念华看：“你看你看，安安堆了个雪人！”
程念华回过神，蹲下身擦掉他脸上的雪花：“安安乖，记住玩一会儿就去烤火。”
蒋父说安安身体差，需要慢慢锻炼增强身体素质，她想想也对，从前总怕孩子生病，绝不会让他在雪地里玩。
现在想想，自己似乎保护过度了。
“妈妈，安安刚刚看见别的小朋友，手上拿着糖葫芦……”安安眨巴着大眼睛，一副馋嘴的模样。
程念华失笑：“安安想吃糖葫芦了？”
安安点点头。
“好，妈妈去给安安买，安安先去跟爷爷玩。”
程念华摘下围裙，让王姨照顾着厨房后便出去给孩子买糖葫芦。
走了一条街，才看见扛着糖葫芦叫卖的大爷。
“大爷，我要串糖葫芦。”
大爷笑呵呵地挑了串大的摘下来：“三毛钱。”
程念华一摸口袋，脸色微变。
糟糕，她好像是没带钱……
她有些尴尬，正想问能不能等她回去拿钱，身旁突然出现个瘦高的身影。
“不用找了。”
唐文瀚给了一块钱给大爷，拿过了糖葫芦。
大爷眼神亮了亮，喜滋滋地收了钱走了。
唐文瀚将糖葫芦递给愣住的程念华：“给你。”
程念华回过神，僵僵接过：“谢谢，你不是……”
“我叫唐文瀚。”他斯文一笑，又有些许不太乐意地补充介绍，“蒋雪琳的丈夫。”
程念华捏着糖葫芦，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啊，要不你在这儿等我，我现在去拿钱还给你。”
“不用，一串糖葫芦而已。”
唐文瀚看着她，眼底是藏不住的钦慕：“你叫程念华？”
“……嗯。”
程念华下意识后退，无声抗拒着对方的靠近：“我还有事，那钱我一会儿让蒋松照托人送去，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看着程念华匆忙的背影，唐文瀚紧皱起眉。
蒋松照？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文瀚，你跟谁说话呢。”
他回神转过身，见姐姐唐艳芳拎着装满菜的网兜过来，视线看向程念华：“那谁啊？”
唐文瀚刚要回答，眸光暗了暗，嘴里的话忽的转了个弯：“是雪琳的大嫂。”
“她刚刚跟我说，她昨天在医院看见雪琳了，而且雪琳没有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