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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程闫亭(姜梨程闫亭)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_(姜梨程闫亭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

时间: 2024-03-18 09:12:54  热度: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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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闫亭醉眼朦胧,失神道,“这些年我活的如梦境一般,到现在我都不相信她已经死了。有时候我就在想,药王谷为什么不来找我寻仇,若是能死在她表哥手里,我也算死得其所了,可他们一次都没来找过我。”

“也许他想让你活着。”

程闫亭微微一笑,笑中满是苦涩,“是啊!舒言临死之前还祝我长命百岁呢!”

用一生来悼亡一个人,多残忍的事。

顾承则轻叹了一声,端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口,问,“她的仇你报了吗?”

“算是报了吧?”

“怎么还‘算是’呢?”顾承则挑眉看他,“难道是整个江湖都想杀他,你没抢着机会?”

“还真是!我攻进皇城的时候,看见他站在台阶之上,身上无缘无故突然起火。”程闫亭回忆起那个画面,仍觉得骇人,“我第一次见到大火能把人烧得连灰都不剩,而且那火烧得十分诡异,就像是从他身体里着起来似的。”

听完他的形容,顾承则觉得匪夷所思,好奇的问,“你确定他死了吗?像他那种人最是狡诈,不会是金蝉脱壳,过两天再来一个凤凰涅槃吧。”

“堂堂一朝首辅,话本子看多了吧你。”程闫亭嫌弃道,“人是在我面前烧没的,而且那火……”

他说完突然一愣,“你方才说什么?”

顾承则眨了眨眼,“我说他会不会是诈死。”

“不是这句。”

“金蝉脱壳、凤凰涅槃?”顾承则不明所以的歪头看他,把自己说过的又重复了一遍。

程闫亭轻声嘀咕,“凤凰涅槃!凤涅石岚?”

姜梨曾说那是她要送给某人的礼物,难道就是……

他恍然大悟,“段青林中的是凤涅石岚!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我攻进皇城的时候,药王谷的人应该就在暗处,那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寻仇?”

顾承则觉得他有些疯魔,刚想出声安慰他,却见他突然放下酒坛摇头道,“不对,哪里好像不对。”

程闫亭猛然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他的马就拴在门口,他握住缰绳翻身上马,鞭子一甩扬长而去。

顾承则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不放心的骑马追了上去。

寂静的街道上,两匹快马踏着青石路面疾驰而过。

穆府门前,程闫亭急忙跳下马背,推开府门大喊,“沈叔!沈叔!”

沈邦严闻声迎了出来,“怎么了,公子?”

“舒言的百宝袋呢?”

沈邦严不知他这般是为何,迟疑道,“在房里的妆奁内收着呢。”

程闫亭头也不回的快步跑回房,坐在铜镜前找出百宝袋,铺在妆案上不停地翻找着什么。

顾承则与沈邦严面面相觑,不知他此举为何?

“有人动过里面的东西吗?”

沈邦严摇头,“因为里面装的都是剧毒,所以府中没人敢动。”

“那为什么少了一瓶?”

程闫亭的手因激动止不住地颤抖。

沈邦严大惊,忙解释,“不可能有人动,洒扫的人就怕无意间碰到,才特意放进妆奁内的。”

顾承则好像明白了什么,“少了的那瓶是凤涅石岚?”

“是她,一定是她!我要去趟穆家祖坟。”程闫亭边说这边往外走。

顾承则目送他的背影,惊诧的问,“现在吗?”

月色如墨,一轮弯月独挂夜空,郊外伸手不见五指。

穆家祖坟内,程闫亭站在巨大的棺椁前,内心无比忐忑,他满心期待的同时又害怕自己会失望,所以扶棺的手上迟迟没有动作。

“你不就是来确认的吗?”顾承则见他踌躇不定,果断地替他推开棺盖。

三人往棺木里伸头一看,瞬间呆住。

棺椁内除了入殓时,程闫亭亲手给姜梨戴的头饰之外,还有当时她身上穿的锦缎外袍,堆放的形状显然是被人脱下来扔进棺木里。

恍恍惚惚间,程闫亭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落在了实处。

他哭笑不已,手摸着棺沿仿佛能感觉到姜梨跳出棺木时温热的掌心,“你看,我就说吧!她没死!她在骗我。”

沈邦严难以置信的摇头,“可我是看着她将毒药喝进去的,难道是先帝当年留了余地?”

顾承则冷静道,“不可能,当年先帝是真的想要她死,况且人不可能长时间断气。”

“巫医创派百年,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药。”程闫亭手拄着棺盖,笃定道,“我要去找她。”

番外二

药王谷的山谷外有一个小镇,镇子不大、人口也不多,但安静中却不乏烟火气。石砖铺就的路面一尘不染,花圃中的各色小花有种无需人工雕琢而自然生长的味道。

程闫亭牵着马行在其间,感受着与昊都城别样的春意,镇子上唯一一家客栈里此刻十分热闹,说书人在台上口若悬河,百姓围坐拍案惊奇。

程闫亭在店门口刚一驻足,正倚门边嗑瓜子听故事的伙计就注意到了他,小跑着迎上前来,接过缰绳笑问,“客官这是打尖还是住店?”

程闫亭望着药王谷的方向犹豫了一下,“住店吧!”

“好嘞!”

伙计把马牵到旁边的马厩里,引着程闫亭一路进门,打算先帮他安排客房。

程闫亭刚一跨过门槛,就看到角落里有一个五六岁大,头发乌黑浓密,梳着两个冲天髻的小姑娘,那姑娘生得白白净净,浑圆的脸蛋像冬天里堆成的雪人,深浅粉红色相间的衣裙看起来十分灵动。

程闫亭之所以会注意到她,一来是因为她没有像旁人一样坐在条凳上,而是由于个子矮所以直接豪迈的坐在了桌案上,嗑瓜子的动作也极为娴熟;二来是因为她头顶其中一个发髻上,松垮垮的插着一个突兀的发簪,那簪子价格不菲,一看就是偷拿家中母亲的。

他不禁暗笑,女孩子爱美不分年龄。

伙计注意到他的目光,凑近了低声提醒,“我劝公子离那个小姑娘远一点。”

程闫亭不解,“为什么?”

“那姑娘是我们这方圆几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一言不合就给你下毒,脾气差得很,而且你都不知道她这毒是怎么下的!”

这么小就有这造诣,想必是家学渊源,药王谷外有这样一个孩子,不稀奇。

程闫亭好奇的问,“这么大点就敢肆意伤人,没人管她吗?”

大多时候这小姑娘还是很讲理的,从没有差过他的茶水钱,有时甚至还会多给他一些。

想到这,伙计突然良心发现似的,把话往回拉一拉,“她的毒无非是让人身上发痒、喷嚏不止之类的,一炷香便能好。小的看客官是外乡人,怕您不小心触了霉头,耽误了正事。”

程闫亭点了点头,指着小姑娘那桌,吩咐他道,“你先给我上壶茶水和点心,送到那桌去。”

“啊?”

伙计愕然,感情他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程闫亭撩袍坐在条凳上,仔细端详案上坐着的小人。

小姑娘嗑着瓜子侧目看他,说话时有些奶气,警惕的问,“那边有空位,为何偏要坐在我这?”

“我喜欢你的簪子。”程闫亭笑容灿烂的看着她斜抵在头顶的白玉嵌红珊瑚花簪。

小姑娘用胖胖的小手摸了摸,簪子还在,警告道,“你看看得了,别打它的注意,这簪子很贵的,要是没了我娘能打死我。”

程闫亭笑得更深,与他方才猜的,还真是一般无二。

“像你头上戴的这种,一般都是成套卖,一套是十二件,价格确实不菲。”

小姑娘惊讶的看向他,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程闫亭以手托腮,黯然道,“多年前我曾买过一套,送给了一个姑娘。”

小姑娘听完咧嘴嫌弃,摇头咋舌道,“你这话怎么听着有几分风流浪子的味道。”

程闫亭没想到这种话能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不乐意道,“知慕少艾,你一个丁点大的孩子懂什么!”

小姑娘哼笑一声,“那我问你,那姑娘最后跟你在一起了吗?”

程闫亭被她问的无语,眨了眨眼丧气道,“没有。”

“这不就得了。”小姑娘别过头,得意的继续磕着手上的瓜子。

程闫亭咬牙,“你嘴上涂毒了吧!不杀人净诛心。”

“你坐过来,不就是为了找不自在的嘛!”

小姑娘挪了挪,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腰间挂着的鎏金香囊随之露了出来,滚在案上。

程闫亭定睛一看,惊讶的半晌没说出话来,他抓起香囊问,“这里面的珠子是谁给你的?”

“我娘啊!”小姑娘将香球从他手上拽了回去,“我娘说这是保我平安的,它的主意你也不能打。”

“你叫什么名字?”程闫亭满眼期待的问。

“岚岚。”

“哪个‘兰’?”

“凤涅石岚的‘岚’。”

程闫亭的嘴角渐渐爬上笑意,“你几岁了?”

“快五岁了。”

程闫亭低头算了算,“六月的生辰?”

岚岚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娘她还好吗?”

岚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干干的吐出三个字,“挺好的。”

程闫亭又试探的问,“所以你姓‘秦’?”

岚岚摇头,“我姓穆。”

程闫亭惊呼,“穆?为什么姓穆?”

岚岚笑了,盘起腿面冲他道,“你这人倒是有趣,怎么问问题跟我都是一模一样的!我也好奇,我家里压根就没人姓穆。”

“那你娘怎么说?”

“她说她怀我的时候喜欢看话本,话本里有个少年将军就姓穆,她特别喜欢,所以等我出生之后,她就让我姓穆了。”

程闫亭低声轻笑,没想到姜梨扯起谎来,竟是这般一本正经,“你娘的这个解释还真是随意。”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就管我冷溪小姨要那个话本,想看看那个将军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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