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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还是开口：“褚彦，我们只是为了言言暂时在一起，并不代表……”

褚彦没有让她说下去，他黯然低声道：“我知道！”

他面上不在意，但心中总是失落。

……

夜晚，小陆言玩累睡着了，小狗窝在她枕边。

十分温馨。

夏菀看了许久，才拿了睡衣去洗澡，等她从浴室出来发现褚彦回房了，身上仍穿着衬衣西裤，看样子才处理完公事。

灯光晕黄，

他坐在床边，轻抚小陆言的脸。

他的眼里，全都是人父的温柔。

夏菀走过去轻声说：“你先洗澡吧！我看着就好了。”

一句平平常常的话，叫褚彦红了眼睛。

他想起过往，他想起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她其实一直都很体贴。

蓦地，褚彦捉住夏菀的手，很低地问：“今天还是易受孕期吗？”

第184章她的受孕日，他一天不想放过

气氛突然微妙。

夏菀低头看他，她在褚彦的眼里其实看不出男人的欲求，他面上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正经的，禁欲的。

半晌，夏菀才低声回：“最后两天了！”

他们确实需要孩子，

夏菀也没有矫情，她想了想又轻道：“你先去洗澡，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褚彦打横抱起来，走向外边的起居室。

夏菀怕跌下来，轻轻搂住他的脖子。

她表情虽淡，

但褚彦却想起他们新婚夜那晚，他亦是这样抱着她进卧室的，那时夏菀的脸上尽是新婚小妻子的娇羞，但那晚他没有好好待她。

短短几步，涌上酸甜苦辣。

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事，又或许做这档子事情只为了小陆言的病，彼此都没有放开。

他们的房事很沉默……

褚彦甚至还穿着衬衣。

夏菀脸别在一边，深深陷在英式织锦抱枕里，她全身都在抗拒着褚彦给她的欢愉，她的样子，像极了乔家破产那日。

那日她也是这样，把脸埋进枕里，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她觉得身体的快感，是有罪的。

褚彦心里潮湿。

他捧着她的身子，一直到了尽头他忽然伏在她耳畔低低开口：“留下来好不好？”

留下来……

夏菀睁开眼睛，她的眼里浸着湿意，身子更是情不自禁轻颤了下。

她红唇微启，声音沙沙的：“褚彦……”

褚彦眸子微暗，他知道她不愿意，他没有强迫她只是抱紧她，他的面孔厮磨着她的，嗓音低低哑哑的：“如果你不愿意，一年以后，我每周飞到香市看你们。”

他没有说扫兴的话，没有提范先生。

他也从未提过，

万一小陆言不能配型的话，他心中想他愿意放弃一切，上天总会怜悯他一次的，他的小陆言会安然无恙。

到了强弩之末，他猝不及防抱紧她……

两人呼吸急促。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谈论这场情事，但那种隐秘的感觉，却来得更加拨动人心。

说不出口，才更加放在心头。

后来，他们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

结束后，夏菀疲惫不堪，到了床上就睡着了。

褚彦了无睡意。

他侧躺在小陆言身边，那个小小的温热的小东西就在他的怀里，还有小雪莉也醒了，睁开黑乌乌的狗眼看他，而后又乖乖闭上。

妻子孩子，还有小雪莉……

褚彦眼角湿润，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几乎算得上是失而复得。

他许久未睡。

后来他干脆起来，他去看了起居室的窗帘，他又下楼看了佣人新摆放的花瓶，他甚至去院子看了深秋未开的蜡梅。

他几乎看了秦园的每一处。

他觉得秦园跟平时，似乎都不一样了……

因为夏菀回来了！

再回到床上，他越过小陆言轻轻地握住了夏菀的手。

……

清早，褚彦睁开眼，怀里一个热乎乎的小东西。

是小陆言。

小陆言穿着小奶牛的睡衣，趴在爸爸的怀里，瓷白小脸睡得沉静，红润的嘴角还流了点儿口水，但是当爸爸的一点也不嫌弃。

褚彦看得出神，手掌温柔地抚摸小家伙。

小小的人，惹人疼爱！

他看了很久，听见衣帽间里传来细微动静。他小心翼翼地放开小陆言，轻轻翻身下床，走到衣帽间门口。

夏菀正在整理。

她身上仍是昨晚的系带睡衣，长发散在腰间，显得腰细细的，整个人松松软软的。

褚彦看了心折。

他走过去，情不自禁从后面抱住她，低头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夏菀身体微僵。但她没有推开他，只是淡声提醒：“褚彦，我在做事。”

褚彦没有出声。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柔美的身子紧拥在怀里，他甚至亲吻她耳后软肉，喉咙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我知道，只是想抱抱你。”

夏菀很淡地笑了一下。

她的冷淡，他怎会不知道，他贴着她温软的身子喃语：“夏菀，至少这一年，我们当真正的夫妻！”

从前，褚彦从未想过，他也会低入尘埃。

他目光灼灼看她。

夏菀仍是淡笑，她说好……

身子被他抵住，而后是他疯狂的索吻，他轻轻拉下她的睡衣，想取悦她想让她高兴。

卧室里，小陆言醒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身上还是连体睡衣。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宝宝要上厕所了！”

褚彦身体微僵，他仍抵着夏菀不放，他的黑眸注视她，眼神是许久未见的专注和男人的下流……

夏菀推他的肩膀：“言言醒了。”

褚彦无声松开她，但他的目光却紧跟着她，他看着她拉起睡衣的慌乱样子，他看着她回应小陆言，她的嗓音带了一丝丝不寻常的沙哑……

气氛稍稍暧昧。

褚彦忽然握住她手腕，不让她走，他将她抵在门板上，用自己的男性身体抵住，还有意蹭了她几下。

夏菀轻闭上眼睛：“言言在叫我！”

褚彦倾身，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的身体比昨晚有感觉。”

夏菀脸热，推开他出去了。

褚彦稍稍平息了下，换了套衣服才跟着出去……

……

因为这件事情，早餐时，气氛微妙。

沈清都发现了。

原本，她不打算搬过来一起住，但她实在放不下小陆言，万一夏菀有事儿的时候她还能搭把手……

沈清一直很沉默。

夏菀怕她心里装着事儿，去厨房给小陆言单独炖蛋时，两人单独说话儿。

半晌，夏菀都开不了口。

沈清知道她的难处，于是她主动开了这个头，她问夏菀：“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夏菀还没有开口，

沈清熟练地炖蛋，一边低低说道：“倘若你真的对褚彦有了心思，阿姨也不怪你，你爸爸更不会怪你！这几年你也够苦的，我也看得出来褚彦他跟从前不一样了，他是真心想跟你好，想安定下来！言言也很喜欢他。”

这话，在沈清舌尖上盘了一宿。

她何尝不恨，

但她更加心疼夏菀，心疼小陆言。

夏菀知晓她的心意，她帮着沈清做事，轻声说：“沈姨以后再说吧！我想，到时我应该会回香市。”

沈清神情复杂……

门外，褚彦站了很久。

他听见沈清的话也听见夏菀的回复，她说她会回香市。

褚彦恍惚了很久。

不注意的时候，夏菀走出来，正巧撞见褚彦。

四目相对，意味深长。

夏菀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更不知道他听见多少……

褚彦收拾了心情，像是很随意地说：“一会儿我要去公司！下午四点要带小陆言去趟医院。你带她去公司等我，我们一起去。”

他面上没有丝毫破绽，像是平平常常的说话。

夏菀点头：“好！下午我带言言过去。”

褚彦退了一步，他似乎是习惯性地掏衣袋，想抽根香烟。但是衣袋内空空的他才想起自己戒烟了，于是淡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