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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咬了下来，刚好碰到她破皮的地方。

王骞疼出了眼泪，却没有费力气去挣扎，因为知道没用。

陈功很快就松开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没反应？”

王骞：“你想要什么反应？”

陈功：“你以前怎么对我的。”

王骞：“你不是觉得虚伪么，现在又开始喜欢那样了么？”

可能是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了，陈功盯着她一言不发。

王骞忽然笑出声来，短促却讥讽，“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舔着你的时候你每天都在骂我恶心不要脸，我拒绝你的时候你又觉得我翻脸不认人，我逆来顺受，你照样还是不痛快。”

“陈功，你给我指条明路吧，你想我怎么对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看起来病恹恹的。

陈功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她让他指条明路，可他自己都找不到他们这段关系的明路在哪里。

王骞不爱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一旦调查结束，他就没有任何理由把她留在身边了。

除了她的真心，哪里有什么明路。

陈功不开口，王骞便自顾自地说：“我明白了。”

陈功：“你明白什么了。”

王骞踮起脚去吻上他的喉结，唇瓣抵住，或轻或重碰着，手指在他胸前似有若无地挠着。

和起初勾引他的时候如出一辙。

王骞对陈功身上的开关了如指掌，她很快就感觉到了他的反馈。

王骞的吻一路往上到了他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看着他，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哥哥是想要我这样，对吗？”

王骞笑得摇曳生姿，明艳动人，但是很假。

陈功按住她的腰把她带到了床上。

不需要回答了，王骞已经从他的行动中看到了答案，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王骞在床上滚了一圈，像以前一样坐在他身上，双手去解他的领带，之后是衬衫的扣子。

王骞沉下腰，低头去吻他的胸肌，“这样呢，哥哥，你满意了吗？”

陈功太阳穴跳个不停，血管快要爆炸了，身体里两股力量撕扯着他，快要皮开肉绽。

一边是欲念的洪流，一边是理智的提醒。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是她演出来的一场戏，而他在清醒地沉沦。

甚至在荒唐地渴望她能这样骗他一辈子。

陈功的手移到她的腰上，小臂的肌肉收紧，掌心的温度滚烫。

王骞眼神迷离地望着他，肩膀开始轻轻颤抖，这是失控的前兆。

陈功的吻很快落了下来，唇贴在她的侧颈。

王骞被他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条手臂下意识地抬起来，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

像溺水的人在寻找救命的浮木。

窗外的天彻底暗下来，漆黑房间里两人纠缠在一起，甚至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黑暗中，陈功感觉到肩头一阵湿润，是她的眼泪在滴落，她的啜泣声压抑又痛苦。

陈功把王骞放回到床上，随手打开床头的灯，在她脸上看到了泪痕。

灯一开，所有的情绪和狼狈都无处遁形。

王骞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双手无力垂在一旁。

陈功抬起手指碰上她的脸，指尖擦去她的泪痕，目光隐忍，心中五味杂陈。

可能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看见她的真实反应。

陈功收回手来，背对着她穿衣服：“收拾好了下楼吃饭。”

——

王骞浑浑噩噩冲了个澡，擦沐浴乳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来陈功没做措施。

王骞冲干净身体，换了一套衣服，站在镜子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五分钟后，王骞下了楼，正好碰上阿姨：“姜小姐，我正要去找您吃饭呢。”

王骞：“他呢？”

阿姨：“周先生已经去了。”

王骞：“那我也去啦。”

她笑着和阿姨招了下手，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阿姨停在原地看着王骞的背影，倒开始茫然了，之前陈功阴森森地下来，她以为两人吵架了，但王骞这么开心，应该是没吵……吧。

王骞走到餐厅时，陈功已经坐下来了，餐具和晚餐都准备齐全了。

陈功换上了家居服，应该是洗过澡了。

王骞走到对面坐下来，迎上他清冷的视线，言笑晏晏：“哥哥洗完澡啦，真帅。”

陈功：“吃饭吧。”

王骞以为陈功不会理她来着，没想到他大发慈悲说话了。

王骞拿起筷子往碗里夹菜开始吃。

她今天心情一直不怎么样，导致胃口也不是很好，刚才跟陈功干了几个小时体力活，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肚子饿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狼吞虎咽。

王骞吃得正投入，就听见陈功提醒：“慢点吃。”

王骞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停了下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然后她很快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笑着说：“谢谢哥哥关心我哦，真开心。”

陈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心情。

他拿起筷子给王骞碗里夹了几块肉。

王骞马上夹着嗓子和他说“谢谢”。

陈功：“徐斯衍是不是要带你走。”

话题还是回到了这里。

王骞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笑嘻嘻地点头，“对哦，但我不会和他走的，我只想一辈子待在哥哥身边。”

听到“一辈子”三个字，陈功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他又给王骞夹了两块肉，“以后他不会再找你。”

第226回梦呓

王骞把陈功夹过来的肉塞到嘴里之后就不说话了。

很累。

以前不是没有在陈功面前演过戏，但今天演起来格外地累，可能是因为被关在这里心情压抑的缘故。

陈功不是擅长找话题的人，王骞安静下来以后，餐厅的气氛立刻变得沉重，气压极低。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陈功的手机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

王骞没想到陈功还会和她汇报情况，她看着陈功的身影消失之后就把筷子放下了。

阿姨在客厅收拾沙发，看到王骞出来以后忙问：“姜小姐，吃完了吗？”

王骞：“嗯，我去休息了。”

陈功通完电话从阳台回来的时候，阿姨跟他说了王骞上楼休息的消息。

陈功：“嗯，餐厅收了吧。”

阿姨：“您不吃了？”

陈功：“嗯。”

别墅里空旷又安静，陈功上楼的时候脚步声都有回音，更显得萧条寂寥。

陈功在卧室门口停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覆上了门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神态复杂，漆黑的瞳孔中像是有千万种情绪在交织翻涌。

“呕——”

一阵干呕的声音传入耳中。

陈功猛地皱眉，下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就看到王骞冲洗手间蹲在马桶前干呕。

陈功嘴唇翕动一下，没来得及问问题，王骞又是一阵干呕。

但没什么东西吐出来。

王骞呕了几分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