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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走到白浅予面前，缓缓摊平手掌，道：“咯，白浅予，没人送你东西，我送你吧。”

白浅予闻声去看，只是一件很普通的手链，串着几颗珍珠和兽骨。

道姑略作犹豫，伸手接过握紧，唇齿嗫嚅难言。

“嗯，你先戴上。”沈墨补充道。

“仙尊。”沉鱼落雁也走过来，少女手中拿着小陶罐和迎风作响的铃铛串。

白浅予轻嗯一声，全都接了下来，而心中的郁结无形散去。

......

天色欲暮，昏昏沉沉的。

萧沉等人开始踏上回路，今日已是走了很远很远。

沈墨转过身子，对萧沉说道：“我们放完水灯就回潮汐峰去，以后不出来了。”

萧沉想了想，无声点头。

他确实很想回去了。

“沈墨，我们留张影吧。”白浅予忽然停下脚步，开口道。

沉鱼落雁乖巧停下身形，似飞鸿滞身拾取落花。

白浅予从袖中缓缓取出了一个小石头，随后小心地扔向天空，定格不变。

流光回影石。

这是一次性使用品。

沈墨迟疑了会后，颔首答应。

沈墨把萧沉拥入怀中，娇靥含笑，一双凝脂玉手放在少年胸前，人静静地站在白浅予身旁。

“沈墨你就不能松松手吗？你的身子都被挡住了。”白浅予转过头看向沈墨，轻声询问。

那一刻，女子身后的青丝如飘逸的墨笔绽放，像极了飘渺的婵宫仙子在月下偷偷解开束发的带，一头青丝散入月光，根根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嗯。”沈墨小心地将怀中人松开，放立在自己的右手侧。

“白浅予，今日算顺从你了。”沈墨继而不满嘟囔。

白浅予点点头，冷颜亦是泛起很淡的浅笑，身旁的两个少女华裙溢彩、面容夭夭。

没成想这算是几人之间最后的美好回忆了，往后各自飘零、坠地无声。

……

夜晚，游船上。

沈墨正吃着萧沉买的各种食物，侧靠在少年肩头上观看烟花。

遽然有一只美玉探入其中争抢，令得银发女子愤而挑眉。

沈墨余光一瞥，竟是白浅予。

她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发现沉鱼落雁也不安分起来。

“几只馋猫。”沈墨面色不悦地嘀咕。

这是萧沉给她买的，她们怎么都在跟她抢。

“你给不给?”她拍了拍少年的手问。

萧沉看着几个女子的眼睛，怯生生地道：“师尊，那不给?”

“算了。”沈墨叹了一声。

恰逢烟火登空绽放，那炸出的流光照到游船中人的脸上……

“很美，但是不长久。”白浅予小声念道。

“很吵。”沉鱼不满地摇头，数绺青丝在少女手心转圈、把玩。

今日的月，似乎与往日没什么不同。萧沉看的是烟花，脑海中却闪出不一致的想法。

“放水灯吧。”沈墨转身向船舱走去，默默去拿东西。

几人研磨了墨，小心地在水灯上面写字作符。

“别看，看了就不灵验了。”沈墨身躯微侧，不给萧沉看她的水灯。

萧沉点头。

每个人都在提防别人的视线，跟护宝贝一样。

“你写什么了？可与我看吗？”白浅予扯了扯萧沉的衣袖问。

“你的给我看吗？”萧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你想看?”白浅予冷眸一凝，又是反问。

“不知道。”萧沉随着沈墨水灯入水，也慢慢地将自己的水灯放下。

白浅予看的清楚，那个少年水灯上没有字，只有一幅隐晦的简笔画。

画上只有一个女子侧颜。

白浅予知道那画的是沈墨，也只会是沈墨。

沈墨闭上眼睛，飘远的水灯上写着无灾无劫。

白浅予的水灯上写着万事遂心。

沉鱼的水灯上写着落絮。

落雁的水灯上写着和沉鱼在一起。

第99章 将变’

今夜，雪河城无比热闹

而沈墨抱着萧沉，在喧嚣声中沉沉睡去。

沉鱼落雁也已熟睡。

白浅予则静静坐着，那一双冰眸转向萧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白浅予凑近身子，悄然拉起萧沉的一只手，只见少年的手心有微弱的光亮起，触之隐隐有几分灼热感。

这个女子小心地用手指去比划，一个暗淡的十字弧也越来越明显，又很快不可捉摸，再也瞧不见一丝影子，似乎一切只是幻觉。

白浅予坐在船头思索了许久，蹙起的眉头ʝƨɢ久久不下，直到某一刻，这个女子的拂尘脱手而出。

“来自世外。”白浅予艰难地念道，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她缓缓合上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浅予一夜未眠。

……

“我们回去了。”萧沉被沈墨轻轻摇醒。

少年点点头，继而小心地环上了前方女子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面颊贴背。

那一刻，女子御剑如虹，似一道光飞走。

沉鱼落雁捧着脑袋，默默看着远去的两道身影，心头竟有几分空落落的。

“这一趟白出来了，沉鱼。”落雁想起路上的行程，念出声来。

“嗯。”沉鱼不在意地说。

“姐，你说，我们一辈子不嫁人好不好？就这样呆在一起。”落雁去扯沉鱼的裙摆，似在恳求。

“我没想过嫁人。”沉鱼看了落雁一眼，口中念道。

沉鱼从来都没有找伴侣的想法，只想陪在妹妹落雁的身边。在十几年的相伴岁月下，少女只想抓住身边的人，不再如落絮那般无力挣扎，令那段破碎的岁月重演。

“我们也回去。”白浅予束好银冠玉簪，袖袍一挥，直接遁走了。

沉鱼落雁缓缓跟上。

……

潮汐峰。

当萧沉重新踏足这一片地方时，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兴奋。

青林云雾中的那几间小屋，永远是少年心中的唯一净土。

沈墨撤去之前设下的封印结界，带着徒弟走了进去。

当萧沉和沈墨重新躺在熟悉的房间里、熟悉的床上……

女子把萧沉拥入怀中，如同以往那样逗弄少年，品尝这个人的味道，将男子作为抱枕，跟她腻在一起。

……

“我想与你交合，你给不给我?”良久的厮磨后，仙子捧起少年的脸，很小声地问。

萧沉听到沈墨的问题时微微滞住。他认真的盯着女子师尊的清澈双眼，确保沈墨不是在骗他。

他想了又想。

“我听你的。”萧沉感受着脸颊上传来的吸力，嘀咕一声。

沈墨的舌头舔了舔萧沉的脸颊，手指又捏了捏徒弟的耳垂，去瞧那个人的反应，心满意足地停手。

女子面容不悦，把萧沉抱的很紧，并用自己的酥雪不断去挤他，往耳朵上吹热气。

沈墨取下发簪，不高兴地说道：“不行，我要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