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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丫头骂声，口中叫嚣着回去就要禀了夫人将她发卖。

　　陆淮见状忙将婢女拉到身后护着，咬唇硬撑着道：“小丫鬟年岁小性子莽撞，求嬷嬷饶了她这一回吧。”

　　眼见府里的少夫人这般低声下气的求着自己，那狗仗人势的嬷嬷心中畅快的紧，得意的哼了声。

　　这才扔了戒尺出去，往外头斋饭厅去寻膳食充饥。

　　走到门槛时还谇了声道：“真以为自己是府里的少奶奶呢，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出身，全家都靠着府里接济的破落户，要不是早定了婚约，又生了副狐媚样子，哪里嫁得了我们公子！”

　　那丫鬟听了又要去跟嬷嬷争辩，陆淮强拉着她，才把人拦下。

　　“好了，她说的没错，我在府里日子本就艰难，她又是母亲跟前最得脸的奴才，得罪了她，日后我更难在母亲那处讨得好，罢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小丫鬟闻言气不打一处来，给她擦着泪骂道：“呸！要不是咱们老爷当年资助沈家老爷上京赶考，他哪能中举登科，做得这扬州知府。”

　　陆淮闻言忙斥丫鬟道：“别胡说！被母亲父亲知晓，又要多生风波。”

　　陆淮父亲和扬州知府沈延庆曾是书院同窗，当年沈家家贫，云家却是扬州富户，陆淮父亲便为好友出了上京赶考的银钱，二人一道入京科考。

　　沈延庆高中，陆淮父亲落第后归乡经商。

　　一晃二十年，沈延庆做了扬州城的父母官，云家却遭了难家道中落。

　　陆淮父亲死的突然，丧礼上沈延庆前来吊唁，提起当年口头和陆淮父亲定下的婚约。

　　家中败落，陆淮上头两个哥哥也都难以支应门户，见能搭上扬州知府，连问都没问过陆淮，就把她嫁了。

　　陆淮的性子一惯绵软，此时连训斥婢女都无甚气势，更遑论是违背这长辈定下的婚约，自是乖乖嫁了沈砚。

　　*

　　佛堂外头，晨起练剑后的白姣经过。

　　不经意瞧见了佛堂内跪着的陆淮。

　　跟着亲信见状，忙回禀道：“盯着沈家的人传信说，这沈家少奶奶多年无子，只得了一个女儿，惹得沈家不满，那知府夫人一连两日让她来落霞寺拜佛求子，今日，听闻沈家少奶奶还带着她襁褓中的女儿一道上山来。”

　　白姣闻言未曾应声，只是摆手让跟着的手下人退下，抬步走向陆淮跪着的佛堂。

　　眼瞧着要踏进去，行至门口处却绕道去了正门旁的侧窗处。

　　佛堂里，陆淮训斥完丫鬟后，那小丫鬟不服气的嘟囔道：“小姐打小就生得跟画上仙女似得，嫁人后模样更是艳如海棠，哪个男人不疼爱喜欢？

　　便是姑爷，当初死活不肯娶商贾之女，还不是见了小姐一面就走不动道，忙应了婚事。

　　偏生小姐你，白生了这副模样，竟是个木头性子，半点手段也无，笼络不住公子，倒纵着他日日寻花问柳。

　　陆淮母亲是个最是信奉女则女戒的主儿，打小就按着那些刻板规矩教导陆淮，也最恨陆淮容貌不够端雅。

　　因着母亲影响，陆淮平日处处守礼句句规矩，连房事上，都生硬得紧。

　　小丫鬟这一番话，正巧全落在了佛堂侧窗下的白姣耳中。白姣眸光微暗，又想起昨日暴雨中的那场情事。

　　正是贞洁束缚下的难耐，古板性子外的越矩。

　　才最让人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佛堂里，陆淮听着小丫鬟的话，正要训她不许乱讲，原本被哄睡的女儿突然哭闹起来。

　　“出府几个时辰了，小小姐怕是饿醒了吧。”

　　丫鬟如此说着，陆淮试着将手指放到孩子口边，见女儿果然一个劲的咬吃着她指头。

　　忙吩咐丫鬟去寻寺中僧侣，要碗米汤来。

　　丫鬟依着吩咐赶忙出去寻米汤，孩子在陆淮怀中却一个劲的哭闹。

　　那肉乎乎的小手拉扯着她的衣襟，咿咿呀呀的哭嚎。

　　许是饿得太狠，小丫头力道奇异的大，竟将陆淮夏日衣衫，生生扯开了几分来。

　　那白净身子上，昨日被男人掐出的青紫指痕还在，立在外头的白姣，隔着一扇窗棂瞧着，眸光微暗。

第5章佛堂喂奶

　　佛堂里孩子哭闹的动静好半晌也哄不住。

　　襁褓里的小娃娃劲头儿上来，竟把白嫩脸蛋都憋得青紫。

　　陆淮见状吓了一跳，慌忙拍着孩子，急急喊着丫鬟。

　　那丫鬟也不知去何处寻米汤了，陆淮叫了几声都不见人应。

　　看着孩子饿得实在难受，陆淮满眼心疼。

　　女儿扯着陆淮衣襟不住的哭，陆淮焦急回首往门外看去，还是没瞧见丫鬟回来的人影。

　　她咬了咬唇，白着脸抱起孩子，急匆匆往佛堂深处走去。

　　一直走到那佛像跟前，才停步垂眼。

　　陆淮顿足在佛像一侧，口中不知喃喃了句什么，又紧抱着孩子，躲在了佛像后头。

　　威严端穆的佛像高大极了，将陆淮抱着孩子的身形牢牢挡下。

　　不远处窗外的白姣，只瞧得见她逶迤在地的一角裙摆。

　　孩子的哭闹声渐渐停了，一道女子极低极轻的喘息音却微微响起。

　　似痛吟，似低喘。

　　白姣眉心微紧，一时想不出，她此时躲到佛像后头作甚。

　　夏日初阳正盛，佛堂里光影斑驳。

　　白姣抿唇从窗台翻了进去。

　　他脚下力道极轻，没有分毫动静，自然也没有惊动陆淮。

　　佛像后头砖石地上。

　　陆淮鬓发微乱，脸颊染着红，将衣襟拉得大开，一手托着自己，一手抱着孩子，正给女儿喂着奶水。

　　小丫头饿得紧了，吃起来劲头十足，陆淮本就被白姣留了伤痕的那处，难免泛着疼。

　　她蹙眉忍耐着疼意，不自觉就泄出几许喘息痛吟。

　　白姣行至威严佛像一侧踩着她逶迤在地的裙摆顿足，垂眸瞧见的，就是这一幕靡丽景象。

　　他听着她的喘息痛吟声响，视线落在陆淮半解的衣襟上，瞧着她身上属于他的指印掐痕，眸底浓暗颜色，沉得不能再沉。

　　白姣目光这般灼灼，陆淮却只顾着孩子，半点没有察觉。

　　如此默了好一会儿，等到女儿吃足了奶水在怀中睡去。

　　陆淮松了口气，才来得及顾忌自己酸痛不已的腰。

　　她蹙着眉抬起小臂，往身后捶了捶。

　　宽大的衣袖从白玉般的小臂滑落，露出纤细的骨骼。

　　一旁的白姣目光来回流连，踩在她裙摆边沿的鞋履，微微僵滞几分。

　　陆淮抬臂时收到掣肘，愣愣侧首，低眸看去，才发觉裙摆，被一只玄色男人锦靴踩着。

　　她衣衫不整，此处又是佛门地界，怎的却撞见了男子……

　　陆淮惊惶不已，下意识抱着孩子往一旁躲去。

　　却因裙摆被人踩着，刚一起身就狠狠跌了下去。

　　身上裙摆被拉扯得愈发下坠，陆淮身子猛砸在蒲团上，那还未来得及拿帕子擦净的奶水，染污蒲团，脏了这佛门清净地。

　　孩子被她抱在怀中，倒是平安无虞。

　　陆淮跌了这一觉后，慌忙将孩子安置在一旁蒲团上，着急的要拉上衣衫，遮掩自己此时几无寸缕的身前。

　　动作之时，颤着眼帘抬首，顺着那玄色长靴看去。

　　这一瞧，便看见了白姣的脸。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欺辱自己的歹徒，一眼就认出了他。

　　又慌又急，噙着泪骂他道：“怎么又是你这登徒子，还不快移开你的鞋履，放开我衣裙！”

　　白姣听着她的骂声，心想，到底是深闺养出的娇娇女娘，羞怒至极时，来来回回骂的，也就是那几句恶言恶语。

　　他眸底光影晦暗，低低笑了声，踩着她裙摆的锦靴半点未松。

　　眼看着陆淮拉不到衣裳，急得直掉眼泪，才俯身近前，捏着她肩头把人拉了过来。

　　她身前都是方才那一跌后从自己身上溅出的东西。

　　乳白色的水意混着他留在她身上的青紫掐痕，美得让人难免在心底生出将眼前女子捻碎了的心思。

　　白姣眼底浓沉，从身上抽出了个青竹色的帕子，给她细细擦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