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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吃一边说，“好吃，牛牛夹的……咔……咔咔……”

　　“慢点吃。”马奶奶最知道老伴的毛病，嗓子眼细，吃鱼就爱卡刺。

　　“咔咔……咔咔……”

　　刘老头放下筷子，用手按了按嗓子。

　　“咔咔，咔……”牛牛也放下了筷子，用手摸着嗓子。

　　“牛牛，卡着了？这是爷俩都卡了？”

　　刘老头咳嗽两声，点了点头，拿起大饼子，一掰两半，递给牛牛，“大口咬，粗粗嚼几下，大口咽下去。”

　　“牛牛，老头子，刺咽下去没有？”

　　牛牛努力的嚼着大饼子，抻着脖子往下咽。

　　“吭吭！吭！”刘老头咳嗽几声，又咬一大口饼子吃下，嗓子中的异物感消失了。

　　“牛牛，咋样？”刘老头转头看着吃大饼子的牛牛。

　　牛牛也顾不得说话，一气吃了半块大饼子，停下来仔细感觉一下，喉咙还是有刺痛感。

　　“有刺，还有刺。”牛牛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刘老头起身到门口，把门插上，走到柜厨前，拿出一个空碗，倒了半碗温水，右手做剑指，在碗口上方写写画画，嘴巴里念念有词。

　　片刻，把碗递给牛牛，“喝下去！”

　　牛牛接过碗，咕咚咕咚一气喝完。

　　“好了吗？还有刺吗？”

　　牛牛吭哧吭哧，惊喜的睁大眼睛，“没有刺了，没有刺了！”

　　马奶奶接过碗，放在桌上，“出去可别和人说，和谁都不能说。”

　　童晓晓三人连忙点头。

　　岳云南轻声问，“是……九龙化骨水？”

　　刘爷爷看着岳云南，眉毛一抬，“喝酒，吃饭，闲话莫扯！”

　　“知道了，我们不会和别人说的，牛牛，你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岳云南叮嘱着小表弟。

　　牛牛重重点了下头，“牛牛记住了！”

　　晚上吃过饭，马奶奶和刘老头回房间了，岳云南和弟弟妹妹唠嗑。

　　“这刘老头，气势非凡，一看就是军中上位者，竟然还会这九龙化骨水，真是想不到！”

　　童晓晓百思不得其解，“大表哥，什么是九龙化骨水？刘爷爷在碗口画的什么？念念叨叨，我就听懂最后一句，‘青龙入井’，啥意思？”

　　岳云南笑了笑，“这个原理，我也搞不懂，应该是民间的祝由术，现在破除迷信，不许搞这些。当年我上初中，被鱼刺卡过，找人给看，喝了九龙化骨水就好了！”

　　“这不科学，祝由术？念咒的？刘爷爷念叨的是咒语？”

　　“这个九龙化骨水，有好多版本，咒语都不一样。我见过三种，都管用，刘爷爷念‘青龙入井’，我以前听过念‘青龙入海’的，管用就行！”

　　童晓晓搞不明白，叹口气，“民间秘术，不可思议，接触不到的就以为是迷信，接触到的就会迷惘。”

　　岳云南笑着摇了摇头，“你小小年龄，感叹什么？以后长大，去的地方多了，见识多了，就知道天下真奇妙，不可思议不能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不过现在人认知有限，习惯以自身的认识，定义一切未知，所以，不信的居多。”

第224章 淘宝

　　岳云南笑着摇了摇头，“你小小年龄，感叹什么？以后接触多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去，不过现在人认知有限，习惯以以身的认识，定义一切未知，所以，不信的居多。”

　　“这个我明白。”童晓晓想起前世，末世刚刚开始，异象初现，被人上传到网上，不到两分钟，就被和谐掉，不利于民众和平安稳的一切言论事物，不允许出现在公众视野。

　　后来，国家逐步让民众了解现状，允许异象出现在网络时，喷子们一片胡天海地的咒骂，没有人相信那是真的，因为人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不说这些，你和牛牛洗漱，早点休息，明天得早起。”

　　……………………………

　　次日清晨，童晓晓和牛牛吃了早饭，坐上大黄的小拉车，回公社去了。

　　把牛牛送去学校，在校门口，大黄的拉车引起了围观。

　　童晓晓回到收购站，开始一天的工作。

　　这次山洪暴发，公社和县城都被淹了，东西毁了无数，人也伤了不少，被大水冲走的，发水失踪的，都无迹可寻。

　　单元喜在洪水中失踪了，来上班的除了王伟杰，童晓晓，就是李艳，尤富贵，吕红星和蒋子珍四人。

　　水泡到屋脊，东西毁了不少，家里收拾停当，收购站就忙起来了。

　　大批被水泡坏的书本报纸，腐坏的衣物物件，流入废品收购站。

　　童晓晓看着眼前一平车的泥疙瘩，眉毛皱起，“大爷，你这都是什么？这外边一层都是泥巴？”

　　推车的老汉一抬头，“瓶瓶罐罐，好的俺反正不会拿来卖废品。”

　　吕红星招招手，“东西放这边分类。”

　　几人一起行动，速度很快。

　　“看着泥疙瘩，这都是的金属制品，破铜烂铁还没有泥巴重，我们收废品，又不是收泥巴，这是自行车脚蹬子，断开的链条，又是泥又是油，你哪来的？”吕红星抓得满手黢黑，“这一块那么重，是铁块子？”

　　老汉帮着把平车上的东西往下拿，“俺老屋塌了，从屋里边挖出来的，坏的不能用，都推来能卖两个是两个。”

　　“这是啥？”童晓晓挑起来一缕泥巴布毛儿，“这一筐都是烂布头？”

　　“对！都是的！”

　　“泥巴多，还都是湿的，一分钱一斤，废铜烂铁五分一斤。”

　　老汉嘟囔着，“长点，这也太低了，布毛儿一斤不是三分吗？”

　　吕红星没好气的说，“大爷，你看看你拉来的东西，废铜烂铁裹着厚泥巴，跟穿棉袄过冬似的，布毛儿都成泥浆了，收你这些，不够麻烦的，还得用水洗，你去别处卖吧。”

　　“卖卖，俺卖。”

　　吕红星也不跟老汉废话，麻利的过秤付钱。

　　“三块五二。”

　　老汉接过钱，笑眯眯的拉着平车走了。

　　一上午，卖书本报纸的最多，都被洪水泡的不成样子。

　　中午吃过饭，童晓晓在废品堆里挑挑拣拣，装了一大筐，花了两块钱买下来，让吕红星帮忙送回家。

　　“晓晓，你买这些做啥？我看有链条有脚蹬子，都是坏的，能有啥用？”

　　“不知道呢。”

　　吕红星睁着大眼，“不知道，你买这些破铜烂铁干啥呦？”

　　“不告诉你！”

　　“嗯嗯嗯！不告诉我。”

　　下午仍然忙碌，牛小丽骑着行车来了，车后座上，绑着满满一蛇皮口袋旧书。

　　“晓晓，这些书都让水泡坏了，当废纸卖吧。”

　　童晓晓一看，“这是学习书本啊，都不要了，也没法用了。”

　　“我姐马上就下放去了，她的书，泡成这样，赶紧卖了，还有这些小画书，都让水泡毁了，一起都卖完。”

　　童晓晓看了看，一袋子全是书，“红星，过秤。”

　　“晓晓，这些烂家具太多了，咱的库房快放不下了。”李艳又收了一套烂家具，抬头看看库房，叹口气，塞不进去了。

　　“这两天加工厂过来拉，先堆院子里。”

　　忙乎了一下午，直到牛牛放学，背着小书包从收购站门口路过，喊着她一起回家，童晓晓才停止淘宝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