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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想要一个答案了。
就当是为了在那场失败的婚姻里彻底心死的程亦乔，她也要去问清楚。
她知道贺念宸住的酒店，贺念宸告诉过她。
但当程亦乔到酒店时，却因为不知道贺念宸的楼层房号而被困在酒店门口。
她给贺念宸发消息没人回复，打电话也没人接听。
她只能就像大海捞针一般，等在门口。
一直到深夜，一辆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前，她看了眼车牌，很快下了车。
醉醺醺的贺念宸被人从车里扶下来，脚步虚浮，还差点摔倒。
程亦乔走近：“贺念宸。”
扶着贺念宸的人朝程亦乔颔首，还没说话，贺念宸就已经挣脱他，摇摇晃晃走向了程亦乔。
他双手张开向她索抱，她没有反应。
贺念宸只好快步走近，自己先抱住了她。
酒气带着贺念宸的体温，瞬间包裹了程亦乔。
“老婆……老婆……”
贺念宸喊得委屈，程亦乔也霎时红了眼眶。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贺念宸这样喊她了？
两年多？
还是三年？
为什么在他们离婚两年多后，还让她听到贺念宸这样叫她。
“贺太太，您在这里的话，我就先走了，劳烦您照顾贺总。”
助理也还在叫她贺太太。
好像那些发生过的故事好像只存在她一个人的记忆里。
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近三年的时间到底有多漫长。
贺念宸粘着她，她根本扯不开，助理把他们送到房间就走了。
程亦乔不得不自己扶着贺念宸进房间。
贺念宸倒在床上之后，程亦乔直起身，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背过身，匆忙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
“老婆，你怎么哭了？”
贺念宸声音惊讶，程亦乔回头看，他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迷离着双眼，虽然很认真，但因为醉酒，人都还有点坐不稳。
以前贺念宸参加应酬很少喝成这样，程亦乔不知道是这两年多他都这样还是只有今天。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便贺念宸还醉着，她也迫切想知道。
她顺着床边坐下，认真盯着他：“贺念宸，我是谁？”
贺念宸眨了眨眼，傻傻一笑，捧住她的脸：“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程亦乔否认。
“你是！”贺念宸突然大声，程亦乔往后退了点，又被贺念宸拉回去，他强调：“贺念宸程亦乔，老公老婆。”
明知道他是醉酒，说的都是醉话，程亦乔还是觉得眼鼻发酸。
她开口，倏然哽咽：“我们已经离婚了。”
贺念宸呆愣住，和程亦乔四目相对好一会儿之后，他突然伸手抱住了程亦乔。
程亦乔还来不及推开他，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突然不想知道了，贺念宸是不是想起来了，她不想知道了。
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程亦乔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时间回到过去的人，她怀念那个时候的贺念宸，怀念那个时候自己，怀念那个时候的他们。
但是现在，贺念宸真的和过去一样了。
她却觉得自己在害怕。
她害怕贺念宸真的在他们离婚之后，想起了一切。
如果真是这样，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被迫接受了那些伤害。
“贺念宸，你……”
程亦乔用力推他，下一秒动作和话音却都是一滞。
脖颈间的湿润让她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和想法。
贺念宸的眼泪，是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