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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6-21 17:59:18  热度: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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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离开前,他答应我借你三千兵力,助你攻下北城……可我担心……”

沈鸢捂着剧痛的胸口,再也跟不上池墨,她慢慢地跪在雪地里。

“担心你出事……刀剑无眼,我盼你……平平安安……”

身后女人的声音忽然断断续续的,越来越轻,直至听不见。

池墨心兀然一紧,他不安地扭头看向身后。

皑皑白雪之上,沈鸢一身单薄的衣衫,安静地躺在雪地里。

她的身后,洒满了一路的鲜血……

第十章 寒刀利剑,以命断送

池墨抱着沈鸢,一路穿过前厅,又穿过长廊。

他叫来了陆眉风,一把枪指在他的脑门上:“快救夫人!”

“大,大帅。”

一袭青衫瘫软在地,陆眉风颤抖着小腿,半响不敢抬头:“夫人已经病入膏忙,怕是——”

薄唇轻启,看着地上的男人,池墨眉头一横:“说!”

“怕是,时日不多。”

他们成亲不过五个年头,难不成,阮长延送了一个不能生的,还是个半条命的?

看着床上面色煞白的沈鸢,原本涌入的一丝心疼霎那不复存在,他突然咧嘴笑了出来,鼻腔里的轻蔑席卷着唇舌里淡淡的腥甜。

“那不是正好。”

若是她死了,周若水也能顺理成章。就算另娶,也比一个药罐子强!

方才还是一脸担忧,此刻却已经换了张面孔,原来民间传言,席大帅喜怒无形都是真的。

陆眉风羸弱,跪在地上倒有些蒲周风姿。他看着池墨倒吸一口凉气,才缓缓道:“若是用人参吊着,再配上补汤滋养,夫人兴许也可多留几年。”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了池墨的心上。

眸里霎那的欣喜随着按捺又渐渐寒了下去,:“那就吊着吧,反正帅府里也不缺这些钱。”

听不出情绪的,陆眉风倒是也不敢抬头,直到池墨离去,他才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若是今日就走,阮少延一声令下,池墨就算带着兵也是是拦不住的,何苦要在这偏房里受着委屈。

自古以来,情字当头,犹如一把寒刀利剑,夫人,您这是要以命断送呢。

陆眉风叹了口气,缓缓的在屋子里回荡。

嫣儿,是三刻钟前被带走的。

大帅抱着夫人回府的消息,一时间在丫鬟里传了开,周若水就站在廊前,一方手帕紧紧的窜在手里……

池墨不爱她,是周若水未进府就明白的事。

所谓孙子,也不过是个幌子,要不是自己在花楼里,互传消息的身份败露,池墨也不会甘愿保她,娶一个她这样的女人回家。

漂亮的指甲嵌入肉里,新婚数日,池墨却从未碰过她,更别提同房。

心里阮名的嫉妒涌上心头,看着那英气风发的男人,周若水却忽然笑了。

厢房里,嫣儿已跪了良久,这本是沈鸢的屋子。

看着熟悉的环境,再看看正坐上早已易了主的周若水,她大气都不敢出。

今儿,阮大帅来府,府里上下都在恭候,却只有周若水占着厢房却不能出户,这是,池墨的命令。

阮大帅,还不知道他纳妾的事。

抱着暖炉坐在正椅上,周若水看着地上的嫣儿,笑得柔美:“我听说,大帅抱着你主子回去了。”

嫣儿吓得不敢说话,直哆嗦着。

“瞧瞧我猜的对不对,那封信是你写的,嗯?”

嘴角轻蔑一笑,暖炉递给了身边的丫鬟阿翠,周若水自己倒是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了起来,颇有一家之主的姿态。

“我可不相信,你那病恹恹的主子还有这个能耐。”

擦了擦嘴,眸里的笑意渐深。

她周若水是谁,替池墨卖了六年命的女人,说起来比沈鸢认识他都要早些。风花雪月的场所,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端过。

就这点小心思,她一眼便能瞧出端倪来,若是沈鸢写的,此刻怕是阮大帅早就把席府闹了个底朝儿天了,还哪轮得到她在这里比划着。

???“不,不是我。”嫣儿心虚的厉害,一张口就结巴了起来。

“那就是了。”周若水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也不错,若是卖去花楼说不定也是个好价钱。

第十一章:信是谁写的

“阿翠。”她轻轻唤了一声:“这姑娘在府里怕是呆不下去了,为她择一个更好的去处吧。”

叫阿翠的丫鬟深有领略的笑了,三步并作两步的拉起欲要挣扎的嫣儿。

“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夫人的陪嫁!放开我。”嫣儿怕了,她怕极了。

“你谎骗阮帅过来,戏弄了大帅不说,还让我受了这样的委屈,你说,是不是该罚?”

周若水笑不露齿,字句却犹如蛇蝎吐信:“你啊,就好生去吧~”

不,她不能走,小姐还要她照顾啊,嫣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哭的早已是泣不成声。

“二姨太,求您放了我吧,我求求您了,嫣儿再也不敢了。”

周若水似是厌烦了,蹙着眉头挥挥手,阿翠便一个重力打在了嫣儿的后脑勺上,把她拖了下去……

百花楼,歌舞升平。

再次踏入这地方,沈鸢却红了眼。

几日不见嫣儿,询问方才知晓,原来是被打发到了这里。

她穿着一身杏色的旗袍,撑着还未大好的身子,站在楼里显得颇有些不入。

老妈妈带着一群姑娘走过来,上下的打量了沈鸢一眼:“您这是哪家的贵人呐,我这庙小,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盯着沈鸢手上的翡翠镯子,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上层货。

来者,非富即贵。

“烦劳妈妈,我找一位名叫嫣儿的姑娘,席帅府里出来的。”

提到席帅府,那老妈妈的面色明显的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是?”

“席帅夫人。”轻启唇齿,沈鸢一字一句的开口。顺势,从进口的皮夹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钞票。

那是她卖了嫁妆换来的。

“我要赎她,现在就要。”

女人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拒绝。

老妈妈面色难看了一下:“这,不合规矩吧?您是夫人,可我们若水也是大帅刚娶进门的,她说那丫头犯了事,才被打发来。”

“倘若您来了就把人带走了,那我们,跟另一位夫人又怎么交代呀?”

看着沈鸢,周围的姑娘慢慢都围了过来,闲言碎语间,无非就是说她是个病秧子,这就能下床了?

屈辱涌上心头,为了嫣儿,今日就是不成,也得成!

“席府只有一个夫人。”

“她为小,我为大,她为烟柳下人,我为阮帅独女。什么时候我要个人也要过问她意思了,您觉得呢?”

字句铿锵有力,沈鸢狠狠的扫视了一眼老妈妈身后的几位姑娘,才笑道:“方才说我是个病秧子,怎么,要我夫君端了你这窝不成?”

“若他池墨不愿,我身后千万阮家兵,也容得了你们放肆!”

一声怒斥,周遭顿时寂静了下来,沈鸢憋着心口疼痛,心里却暗自确幸陆大夫开的方子,若不是陆眉风,今日她怕是有心也无力。

“夫人,您,您别生气,只是,只是嫣儿正在接客,怕——”

心里霎那一寒,沈鸢差点哭了出来,她拉扯着那老妈妈的肩膀,厉害道:“你说什么,她在哪?我现在就要见到她!”

第十二章:逼良为娼

三楼客房,门被轻轻的敞开着。

沈鸢鼓足了勇气,才推了进去:“嫣儿!”

粉色的帘帐,轻歌曼舞,她恼羞成怒的连连撕扯了下来,直到走进才看见床上那个纤瘦的身影。

隔着最后一层纱帘,沈鸢,却再也走不进了。

老妈妈带着一群人这会儿刚跟了过来,看着一屋子的狼藉,愣是不敢开口。

她颤抖着手几番抬起又落了下来,好久,才轻轻的唤:“是你吗?”

无人回应

良久,沈鸢才奋力一扯。

纱帘缓缓坠落,空寂静了几秒,直到,沈鸢嘶声力竭的吼叫:“嫣儿!”

床上的女人穿着围兜,满头青丝散落着,一张脸煞白,早就,没有了血色。手腕上的血,还在滴落着。

一滴一滴,都落进了沈鸢的心里。

刺目的红,侵湿了她的眼,血泊旁的发簪,静静的躺在那。

良久的隐忍在这一刻肆意的爆发了出来,她哭的几番欲要晕睡过去,最后还是强撑着自己,把地上的簪子拾了起来。

眸里,泛着红:“他是谁?”

“夫人,夫人,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您千万别动怒。”老妈妈慌了,天杀的,谁知道这女子这么烈,不过是接个客,就闹出了人命。

“是,是珍玉楼的大公子,姜少爷。”

珍玉楼,南平最好的生意家,竟养了一个这样的畜生。

一双手紧紧的握了住,就连簪子刺入手心都未发掘,沈鸢只觉得那股怒意让她慢慢失去理智,也慢慢犹如利剑,蓄势待发。

“人,我要带走,去拿件最好的衣裳,八台娇子送到珍玉楼!”

今日,格外热闹,从百花楼到羊肠街道。

沈鸢就那样端庄的走在前头,细细看去,发里还多了一枚玉簪子,看起了来生冷了几分。

愣是谁,也不会想到,席大帅夫人在前走着,而轿子里却坐着一个死人。

珍玉楼,姜少峰听见这热热囔囔的吵闹,不禁心烦,当家作主的就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却不想,迎面会是席家夫人。

“我当是谁,大帅夫人怎么来我府上了,您要是想买东西,去前面几家店铺就好。”姜少峰生的一张好脸,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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