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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织南浑然不觉，上前自然地挽住颜惜灵的手臂，拉着她走进商场。
“走吧。”
颜惜灵没说话，视线一直落在林织南的手腕上，回不过神。
林织南注意到她的目光，解释道：“这是我crush昨天送我的，好看吧？”
她边说边抬起手，璀璨华丽的钻石晃得刺眼。
手链的色泽，跟顾砚衍送她的项链一模一样，看来是同出一源。
颜惜灵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好看。”
才逼迫自己不再看手链，而是看向林织南：“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提到他，林织南羞涩的笑了：“我们是在饭局上认识的，我不小心喝多了，他送我回的家。”
颜惜灵忍不住问：“他是单身？”
林织南一脸‘你在说什么’的震惊：“当然单身，他要是有女朋友，怎么可能会跟我吃饭？”
颜惜灵心尖一涩。
她很想告诉林织南，顾砚衍不仅有女朋友，还已经结婚了。
他，是她的老公！
可对上林织南澄澈的双眼时，喉咙一堵，什么都说不出。
心不在焉的跟着她逛了很久的街，两人在一家咖啡厅坐下。
“先休息一下吧，累死我了！”
林织南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手机铃声‘叮叮咚咚’响，她一会儿纠结的拧起秀眉，一会儿喜笑颜开。
颜惜灵不知道跟她聊天的那头是谁，却隐约觉得是顾砚衍。
他们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颜惜灵又看向自己的手机，她和顾砚衍的聊天框，每一次都是以她的回答作为收尾。
以前她体谅顾砚衍忙，就算他很久才回消息，她也不会生气。
盯着安静的聊天框，颜惜灵鬼使神差敲下一句话：【小叔，我在逛街，你忙完可以来接我吗？】
只是发出的那瞬间，她就知道：顾砚衍工作那么忙，大概是没空来接自己的。
果然，下一秒，他回了一句：【在开会，让司机去接你。】
之后就再没了下文。
颜惜灵握着冰冷的手机，看着对面聊个不停的林织南，视线落到她买的那些东西上。
其中不乏男性用的袖扣、领带之类的。
她忍不住问：“你买这些是要……送给他？”
林织南点了点头，刚要说话，突然手机一震，她惊呼出声：“颜颜，他来接我啦！”
她拎起购物袋，匆匆往外跑。
颜惜灵又不受控制地起身，跟着她往外走。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商场门口。
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颜惜灵隔着人群，遥遥望着车内的顾砚衍。
在见到他之前，她始终有种割裂感，总觉得无法将林织南的crush和顾砚衍联系起来。
然而现在，他出现了。
颜惜灵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场面，下意识想离开，想逃。
可林织南却一把将她拉到顾砚衍跟前，笑盈盈地介绍：“顾总，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颜惜灵……”
顾砚衍薄唇微动，却又没说什么。
颜惜灵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最后涩苦的喊了声：“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