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允洲苏荆挽完整章节阅读-瞿允洲苏荆挽全文试读
拒绝瞿允洲缠了缠手腕上的绷带,抬起眼眸冷戚戚地问,“找我什么事儿?”
这语气听着有点冲,苏荆挽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开口:“我打电话给你学校的老师,他们说你没去上学。”
见他不说话,苏荆挽又说:“你现在还是学生,课业不能落下。
我还想,把你接过去,以后我来照顾你。”
他嗤笑一声,眼里尽是不屑,“管你屁事。”说完这句,转身就要走。
苏荆挽连忙追上去拦住他。
“这当然关我的事,不出意外的话,咱们会是一家人。我爸爸答应过瞿阿姨,会好好照顾你们,我也答应过瞿阿姨,也会对你很好很……”没等她讲完,脖子突然一紧,一整个被他提起来,瞿允洲警告地看着她,“别跟我提什么以前,你从哪来滚哪去,你的施舍,老子不稀罕,滚!”
他像甩开脏东西一样把她推开,苏荆挽摔了个趔趄。
看着他恶狠狠、不让人触碰的样子,甚至还对她恶语相向。
苏荆挽觉得委屈,真的委屈。
他把这当成是施舍,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苏荆挽定定地看向他,“瞿允洲,我管你、对你好,不是施舍,而是承诺,我答应过你。
我们,是一家人。”
不料,瞿允洲突然躁动起来,对她吼道:“谁他妈跟你是一家人!?”
她这怎么就不是施舍了?
不就是看着他流落街头、无家可归,才像捡垃圾一样把他捡回去吗?
越看苏荆挽,越觉得烦!
谁他妈净会给自己找麻烦,她还嫌麻烦不够多!
苏荆挽有点怂。
她也知道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两人只会吵得更加无法开交。
弱弱地举起手里的烤红薯,说道:“还给你买了份烤红薯,你饿不饿?”
他抢过烤红薯,发了狠劲将它甩出去,摔了个烂碎。香甜可口的内瓤溅得四处都是,瞿允洲再次把人推开,“我不需要你对我好,自始至终都不需要!以后你不用来了,否则别怪我揍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他走一步,苏荆挽跟一步。
他走,她走;他停,她停。
烦死了!
立马转身,提着苏荆挽的脖子将她带到停车的地方,不容拒绝。
闫强他们带来的恐惧还没有彻底散去,她又再一次感受到了男女力量的差异,苏荆挽剧烈挣扎着,瞿允洲一只手将她提起来,离开地面的悬空感突然吓她一跳,金豆子像憋不住一样就往外冒,“瞿允洲!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真的害怕!放我下来!”
“我刚刚被人欺负,你他妈就这么对我……”
他停住,把人放下来,皱着眉头问tຊ她:“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迷路了,遇见了地痞流氓,但是被我躲过去了!我当时还报了警,多亏警察叔叔,不然都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这里乱成这样,我必须要带你走!”
“哦对了,那个地痞流氓叫闫强,他还加了我的微信!”
苏荆挽连忙调出页面,亮给他看。
瞿允洲忙接过手机,把那人的微信删除,把手机塞回去,指着苏荆挽的鼻子说:“我告诉你,我这人最不喜欢欠着别人的。”
闫强这人我处理,你以后别来烦我。
从今以后,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他戴好卫衣上的帽子,转身离开,突然回头,“别他妈再跟着我!!”
……
一把黑金色小弯刀在手里听话地打转,冷冷开口:“阿疆,带着兄弟们去堵闫强。”
深深的巷子内,破旧的楼房挤在一起,留下窄窄的过道,垃圾场的臭味熏天,让人蹙眉。
天刚下过雪,鲜少有人出没的巷子内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脚印,废弃的破屋后面,老旧的小黄灯洒下微弱的光,一群小混混跟几个正点的男生对峙着。
“大哥,他们人少,既然敢来找事,咱怎么着也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能这么认怂!”
为首的黄毛大哥生气甩手在讲话那人头上,“嘴叭叭个没完!老子用你教!”
也不睁开眼看看,堵他们的人是谁!
瞿允洲是这一带人人忌惮的存在,上一任西区大哥在他手底下没撑过两招,那疯狗打人必见血。
少年头戴黑色卫衣帽子,尖瘦的下巴露出来,几根碎发不听话,从帽檐出来,一双眼睛隐匿在黑色的阴影下,叼着根烟斜靠在墙上。
寻常他烟瘾犯了的时候,就叼一根棒棒糖。可是现在,就算抽多少根烟都不会有人管。
少年劲瘦的黑色身影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紧接着,一阵阵痛苦的嘶吼声将树上的积雪震下来。
一整张脸被摁在垃圾堆里摩擦,沾上几片菜叶子以及外卖盒里的红油。闫强也想爬起来,只可惜一只脚死死踩着他的脸。
瞿允洲身后窜出一个人,手里的匕首直直向他刺去。
他翻身侧踹,借着闫强的身体作支撑,飞毛腿横踢直击那人的脑袋。
那把黑金色弯刀亮相,锋利的刀刃在闫强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血液流到瞿允洲的手上,晕红了骨节分明的手指。
亮白的锋刃顺着脖颈向下,划过之处带起一片鸡皮疙瘩。闫强的眼睛被恐惧填满。
“允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第10章 他的生活
这时后面的小混混们看着自己的大哥在地上的囧样子,纷纷停手。
黎疆他们也从打斗中停手,转身看向矛盾中心。
瞿允洲从闫强身上起来,将他踩在脚底,喘着粗气,浑身的肌肉线条因为打斗而绷紧,双眼因为打斗导致充血,紧身的黑色背心服帖地贴在身上,他佝偻着脊背,卫衣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穿着一件贴身黑色背心,宽厚的肩膀在月色下闪着光。
他一脚将闫强踢到墙上,然后滚落在地。人已经被打晕,软成一滩肉泥。近看,鼻青脸肿,身上多处见血,闫强的意识已经不清晰。
他一如从前,打架不要命,往死里打。
瞿允洲把人提起来,将他拍清醒,“今天骚扰的那个女孩,以后躲远点。”
他本想跟从前断干净,从此一门心思打拳,可这个闫强净会给他找麻烦,招惹谁不行非得招惹苏荆挽,非想让他跟过去断还藕断丝连,既然挡了他的路,那他就清理干净。
……
这才是瞿允洲的生活。
这才是他的目光所及。
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干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每天打拳、赚钱、时时刻刻躲着瞿婉,生怕她知道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天天打架闹事。
他不仅是家长眼中听话懂事的好学生,还是这破旧老城区的混混头子,还是泰拳俱乐部的成员。
每天忙的要死,哪有时间去好好学习?
瞿婉走了,正好他也不用掩饰了。
这样的掩饰他也掩饰够了。
每天擦那些小姑娘用的粉底液遮伤口,还不够麻烦的呢。
他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的伤口,也大大方方地亮出自己的獠牙和野心。
往后,他的生活,就是打拳、赚钱。
就算有一天,活着走不出八角笼也没事儿。
*
这场劝说不欢而散,并没有使苏荆挽灰心。
她先是回家睡了个觉,第二天睡醒之后又大吃了一顿。
一抹嘴,打了个响嗝。
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睡一觉就忘,这是苏荆挽的本事。
她是永远的乐天派,多大的事情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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