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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找到一个更像的，还会准许自己待在王府里吗？

她还能留在萧云琅身边吗？

“王爷……”

叶宁婉下意识唤了一声。

可萧云琅没看她一眼，只是在舞女退去后，也起身走了出去。

对面武将席位上，陆令安也跟着追着离去。

偌大的宫殿中，乐声未停。

叶宁婉却觉得无比的孤独，座位上也仿佛生了尖刺，扎得她生疼。

后半程，萧云琅始终没有回来。

叶宁婉魂不守舍地熬到宫宴结束，随着人群离开大殿。

走出宫门后，却怎么也找不到昱王府的马车。

叶宁婉这才意识到，马车走了。

萧云琅没有等她。

他不要她了？

叶宁婉孤零零地站在宫门口，错觉间，自己好像回到了遇见萧云琅之前的时光。

偌大的天地间，她无处可去，无枝可依……

可当曾有过栖身之所，又再一次跌落，感受到的是胜过从前千倍的疼痛。

叶宁婉不知是怎么走回的昱王府。

一进门，便看到了萧云琅和那舞女站在一处。

他那双黑眸中满是深情。

叶宁婉心中再清楚不过，这情意不是给舞女，而是江揽月。

她不愿再看，落寞地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叶宁婉本以为自己会被赶出去。

可好几日过去了，都没有人来。

王府里，她好像成了一个透明人。

直到这日，萧云琅推开了她的院门。

男人手中拿着一堆兵书，淡声道：“我来教你读书。”

紧接着，他便翻开兵书逐字逐句讲解着。

清冽的嗓音在院中缓缓流淌，一切仿佛都和从前一样。

叶宁婉不禁有些恍惚，仿佛那个舞女的出现，都只是自己的一场错觉。

倏地，她只觉得额前一痛。

回过神，就看到萧云琅收回手指，指着刚刚念过的文字问：“明白了吗？”

她连忙将视线又投向书本，实话实说：“王爷，对不起，我走神了。”

叶宁婉心慌，生怕萧云琅像以前那样生气之下，将自己再丢去斗兽场。

没想到，他只是淡淡说了句：“没有下次。”

也没有说任何有关江揽月的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

叶宁婉几乎都要以为萧云琅放下江揽月了。

直到这日，叶宁婉整理好今日萧云琅教授自己的手稿，想着送去书房留存。

路过花园假山时，却听到一阵谈话声。

一个侍女低声道：“你们还记得前一阵子同王爷一起回府的那个舞女吗？”

叶宁婉倏地想起那张比自己更像江揽月的脸。

她……怎么了？

疑惑间，叶宁婉下意识往前走了步，想听的更清楚些。

就听那侍女的声音再次传来：“她仗着宠爱，忘了自己替身的本分，竟妄想爬王爷的床！”

“结果触怒了王爷，被一剑刺死在了床上！”

第5章

叶宁婉整个人如坠冰窟，连呼吸都是冷的。

她逃跑似的回到房间。

关上门后，才发现自己呼吸急促，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叶宁婉甚至觉得，有朝一日自己对萧云琅的感情若是暴露，她恐怕和那舞女是一个下场！

求生的本能告诉她，只有越像江揽月，自己才越有可能活下来。

可心底那丝对萧云琅的执念，又希望他眼里看到是自己。

是叶宁婉！

她想着，心中一片空落，对江揽月的好奇却愈发旺盛。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让身为王爷的萧云琅、镇国大将军陆令安和太医宋时礼，整整三年还念念不忘？

这日，萧云琅正在教她读书时。

叶宁婉望着书房中那副江揽月的画像，没忍住问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就连江揽月的名字都不敢提。

萧云琅闻言看向了画像，画像中的女子一身红衣，英姿飒爽。

他眼中，也浮现了回忆的神情。

“不拘一格、自由、洒脱，世间难寻。”

一说起江揽月，向来不苟言笑的萧云琅话也多了起来。

“我遇见揽月时，是一个冬日。她正带领着难民们重建房屋，瘦弱的身躯里，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她和我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那股连男子都罕有的气魄……”

叶宁婉沉默地听着，脑海中也渐渐构建起她的样子。

江揽月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单拎出来，都是令人叹服的存在。

也是她这辈子，都无法企及，无法比拟的。

自己……真的能赢过她，在萧云琅的心里留有一席之地吗？

叶宁婉没有任何信心。

失神间，萧云琅的语气变了，眼中也覆上了一层阴霾。

“可后来她突然消失了，我派人四处去寻，几乎将整个天隆国都翻了个底朝天，都寻不到。”

叶宁婉感同身受着他的所有情感，欣喜、倾慕、落寞、失望……

那颗爱她的心，也越发的痛。

饶是如此，这天之后，她还是选择向那个神话一般的女子靠近。

逐渐地，她身上也有了江揽月的三分神态。

萧云琅陪着她的时间也更多了，待她也愈发亲近与和颜悦色。

哪怕不在府时，他也会经常派人送来些珍宝。

叶宁婉本以为这样，她也会开心。

可此刻，看着房中堆成山的金银，心情却更加郁结，压抑。

她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这些因为和江揽月相像，而得来的爱意和相处，更像是一座座山，压得叶宁婉喘不过气来。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是萧云琅的爱。

叶宁婉希望他的眼里，能看到自己，而不是江揽月的替身。

可这些话，她不能说。

这日，校场。

又一次对招后，叶宁婉和陆令安便坐在木凳上休息。

擦汗时，忽地听陆令安问：“整日待在这王府中，不闷吗？你想不想离开？”

叶宁婉错愕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便知道，陆令安是把自己当成了江揽月。

她正想开口回答。

身后陡然响起到有力的脚步，紧接着，她就被来人扯到了身后。

叶宁婉看着萧云琅熟悉的背影，视线却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这是他第一次牵自己的手。

叶宁婉还有些怔然。

就听到萧云琅凛冽的嗓音：“她不会跟你走的。对吧？揽月。”

第6章

叶宁婉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呼吸一滞。

又是江揽月！

他们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叶宁婉以为自己总会习惯的。

可原来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