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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黎婉如看着两人，很想将两人撕碎。

　　可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死了，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黎婉如越来越憋屈，她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远离两人。

　　她飘荡在城市上空，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

　　她当医生这么多年，见惯生老病死，她以为人死后，细胞死亡，就会化作白骨。

　　可从没想到，会变成灵魂。

　　可她飘荡许久，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思来想去，最后的念想就只有女儿季嘉虞。

　　想到这，黎婉如就飘到了川安市第一人民医院，冷冻室。

　　女儿死后，一方面是因为她不舍得将女儿下葬，另一方面是因为还没有查明真相，女儿的尸体就不能下葬，所以她就把女儿放在冷冻室。

　　可进入冷冻室，她却见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那里。

　　只看背影，黎婉如就认出来，这个人是季萧寒。

　　而在他面前，摆放着她和女儿的尸体。

　　她和女儿的尸体都被处理得很好，血液都被清理掉了，因为冷冻过一段时间，全身都是白色，唇色发白，冻得僵硬，双眼紧闭。

　　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看到自己的尸体还是觉得怪异。

　　可当看到女儿的尸体时，心底那股痛心还是控制不住涌上来。

　　看向季萧寒时，便想起了种种发生的事情，对季萧寒声嘶力竭的吼着：“出去！你给我滚！”3

　　“季萧寒，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滚！”

　　眼看季萧寒抬手就要去触碰女儿的尸体，黎婉如飘上前：“你没资格碰嘉虞。”

　　随即，她便愣住了。

　　季萧寒哭了。

　　他声音暗哑：“嘉虞，对不起，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从声音也能听出季萧寒的悔恨。

　　只见季萧寒从包里拿出一本法律大全，黎婉如知道，那是之前女儿一直想要的生日礼物。

　　黎婉如这才想起来，女儿之前的愿望，是像她的父亲一样，成为一名为人民伸张正义的律师。

　　可她的女儿，都没机会长大。

　　季萧寒缓缓抬头，看向她的尸体：“婉如，你怎么会死呢？那天你冲到叶疏桐家，我还以为你是来复婚的。”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

　　季萧寒薄唇煽动，黎婉如终究是没听到他接下来的话。

　　黎婉如看着，只觉得讽刺，覆水难收。

　　难道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他被蒙在鼓里来解释吗？

　　他但凡有一丝相信她，有一丝在乎女儿，事情都不会是这个局面。

　　黎婉如倒是想看看，季萧寒后悔了，会不会为女儿做些什么。

　　可他正常上班，一点也看不出死了老婆和孩子。

　　哦，不对，他们已经离婚了。

　　期间叶疏桐和唐宥安都来公司找过他，可都被他拒绝了。

　　黎婉如飘出来看了一眼，听见叶疏桐信誓旦旦对儿子说：“他爱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只是暂时生气，他根本不爱黎婉如，黎婉如的女儿更不会在乎，等我哄哄他，就好了。”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

　　是啊，叶疏桐是季萧寒的白月光，季萧寒会原谅她的。

　　她很清楚，季萧寒对他爱的人，是无条件包容的。

　　晚上，黎婉如跟在季萧寒身边，他一个人坐在阳台喝着红酒，背影莫名有些落寞。

　　可黎婉如觉得，他是因为和叶疏桐闹别扭的原因。

　　自然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和女儿的死。

　　这时，空旷的屋内响起了门铃声。

　　“叮咚——”

　　季萧寒去开门。

　　黎婉如就看到了叶疏桐穿着一身红衣，一头波浪卷，红唇妖娆，仿佛夜里骄傲绽放的玫瑰。

　　来了，叶疏桐来哄季萧寒了！

第14章

　　只见叶疏桐一手推着季萧寒的胸膛进门，随后就关上了门。

　　季萧寒将她的手拿开，眉头紧蹙：“你来做什么？”

　　叶疏桐脸色一变，忽然踮起脚尖，献上一吻：“萧寒，阿鸣去世那么久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更何况宥安也一直拿你当父亲，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

　　黎婉如不知道季萧寒在想些什么，只见叶疏桐抱住他的腰，吻了上去。

　　看到两人抱在一起，黎婉如只觉得恶心。

　　这几年，黎婉如不是没有猜测过，叶疏桐和季萧寒发展到了什么阶段。

　　可当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生气，几乎恨不得活过来给这对奸夫淫妇来上两刀。

　　是自己傻，总是惦念着和季萧寒小时候的情分。

　　她以为，自己才是季萧寒心中最不可替代的存在。

　　可原来，自始至终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黎婉如不想再看下去，于是飘走了。

　　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身后的叶疏桐被季萧寒推开。

　　黎婉如在外飘着，去看了女儿，可女儿躺在冷冻箱里，她又无法拉开冷冻箱，十分无奈。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聂队。”6

　　聂绪风疲惫的声音传来：“打开冷冻箱。”

　　黎婉如转头，就看见聂绪风满身疲惫的进来，医生打开了存放她的尸体的冷冻箱。

　　聂绪风看着她的尸体：“婉如，这几天我一直在找线索，那个撞你的人，我终于有了一点线索。”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和嘉虞讨回公道！”

　　黎婉如听到聂绪风的保证，心底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没想到就算自己死了，聂绪风还愿意帮她找凶手。

　　她虽然死了，但从不曾放弃过让唐宥安血债血偿的念头。

　　还有叶疏桐，如果说之前不曾知道叶疏桐教唆唐宥安做下伤害她女儿的事情，那她还没那么恨她。

　　可自从知道女儿受的苦，有叶疏桐的手笔后，恨不得让叶疏桐也下地狱。

　　坏事做尽的人，会下地狱的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黎婉如都跟在聂绪风身边，看着他昼夜不分的追捕着那点线索，跨越城市，找到了早已逃离的肇事人。

　　将肇事人带回了川安市警局。

　　肇事人叫王德奕，是专门帮叶疏桐做见不得人的事的。

　　聂绪风审问，黎婉如全程参与，她看着这个撞死自己的人，心中是气愤的。

　　只见他拿出了自己的照片：“10月9号下午四点，死者被你开车撞死。”

　　“说，是不是叶疏桐指使你做的？”

　　可还没审出来，就有人推门进来说：“聂队，他的律师来了。”

　　律师进来，黎婉如没想到是季萧寒！

　　黎婉如看着季萧寒一改之前的颓废，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有没有悲伤。

　　她想，王德奕是叶疏桐的人，他肯定是来替叶疏桐捞人的吧。

　　否则王德奕招供，对叶疏桐不利。

　　只听季萧寒对聂绪风说：“我要和他单独谈。”

　　聂绪风只能离开审讯室。

　　可黎婉如却没离开。

　　果然，王德奕看到季萧寒就像看到了希望：“季律师，你一定要救救我。”

第15章

　　黎婉如看着两人谈话，然后商量出了结果。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