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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等我以后病好了，我骑车带你去兜风。”

“姐，你不化妆好看，我喜欢你素颜的样子。”

一阵风吹走了她眼角的泪，好像是他在说：“姐，你终于自由了……”

可她伸手却抓不住。

小成，是姐姐对不起你。

夏如虞蜷缩在无人的角落，只剩无尽的冷。

隔天，夏如虞才知道夏建明潦草办完了小成的后事。

他不作为，但她一定，会给弟弟讨回一个公道。

夏如虞找去了小成兼职服务员时被打的星辰酒店。

她走进去，问前台：“请问一下，一周前你们这里是不是举行过一场单身舞会？”

前台没多想：“是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夏如虞指着他们酒店的监控，说：“能麻烦您调一下那天的监控吗？我是与会的客人，有东西在那天被人偷了。”

前台请示了经理，很快就叫她去了监控室。

当小成身影重新出现在镜头里那瞬，夏如虞红了眼。

他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在给来参加舞会的人端酒，也的确如顾朝所说，小成不小心把酒泼到了顾朝身上。

他哈腰鞠躬道歉了，可还是被顾朝揪住衣领拽出了监控范围。

小成被拖去了监控死角！

接着任凭她再怎么找，都找不到两人踪迹。

必须要找到顾朝打人的视频证据，才能控诉他故意伤人啊！

来回看了数十遍后，终于——

“等等！”

夏如虞突然叫停调视频的人，她快退10秒，接着按下暂停键。

她发现有个男人一直注视着小成被拖走的方向，而那个人，就是林言旭！

第8章

那天的单身舞会，林言旭竟然也在！

他是不是目睹了一切？他为什么没有阻止？如果看到了，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帮着顾朝？

太多的疑问把夏如虞压到呼吸不畅。

她必须要一个答案！

……

均衡律师所。

夏如虞把林言旭堵在了律师所门外，开门见山。

“小成被顾朝在单身舞会被打的那天，你也在是不是？”

林言旭站在台阶上，眉头微蹙的俯视她：“是。”

听他承认，夏如虞心里的气就涌了上来：“那你为什么没有阻止或者跟上去？你明明发现了！”

林言旭却冷笑一声，置身事外般平静的反问：“给我一个阻止或者跟上去理由。”

他从来都是追着人的心窝子捅。

是，她确实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林言旭。

林言旭这个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更不会去插手别人的事。

两个人无声对峙了许久，就在林言旭要和她擦身而过时。

夏如虞开了口：“小成死了。”9

林言旭脚步顿住，她看不到林言旭的表情，只听他说了句：“节哀。”

可她夏如虞要的不是这两个字，她要的是一个公道！

林言旭刚走，夏如虞跨上机车就准备追上去，却被驶来的一辆黑色玛莎拉蒂拦住了去路。

顾朝探出不羁的脑袋，冲她吹起了口哨。

夏如虞不明白，凭什么他弟弟那么善良的人落得惨死下场。

而作恶的人，却安然无恙。

有人主动上前给顾朝开车门。

“朝哥，从派出所喝完茶回来感觉怎么样？”

顾朝走下车捶了一下那人胸口，耸了耸肩：“勉强凑合，就是茶叶太次，涩口难喝，跟我家二十万一斤的好茶差远了”

那人马上给顾朝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们朝哥，太帅了，又是一杀。”

顾朝得意的摆摆手，说话时故意看向夏如虞：“甭提，那病秧子一碰就死，晦气死我了！”

“不过好在他爸是个明事理的，二十万换一条贱命，值了。”

夏如虞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顾朝的一句句像刀子在捅她的心脏。

她还记得林言旭第一次上法庭败诉后，一个人在阳台待了一夜。

他控诉的那个被告犯罪事实板上钉钉，却因为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她本想去安慰，可他自己却先想通了。

林言旭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过迟早的事。”

可是，顾朝的报应在哪儿？

夏如虞看不到，她也不想等了。

那人邀顾朝庆祝：“走吧，别说这些晦气的事了，今天我们去哪嗨？”

顾朝摇头：“不去了不去了，我还要去和女朋友约会呢。”

说完，顾朝丢下那人独自上车走了，他车上的音响轰隆隆放着《善良的我们》。

真是讽刺。

夏如虞冷着脸看着顾朝驶离的方向，启动机车悄然骑向相反的方向。

不多时。

一辆红白机车上了北城大桥，她飞驰电掣逆向行驶在快车道上。

头盔下，夏如虞遥遥望着不远处的黑色玛莎拉蒂，咧嘴笑了。

天不报的，她来报！

顾朝，谁说你不用付出代价？

机车轰然炸响，夏如虞暗眸陷落，猛地油门一加到底，化作一道红白闪电直直冲顾朝的黑色玛莎拉蒂对撞了上去！

第9章

等夏如虞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充斥着救护车和警车的鸣声。

顾朝为了避开她的对撞引发爆炸，打了个急转弯撞断护栏从桥上连车带人掉进了河里。

夏如虞掉头想跟着冲下去时，被过往的汽车逼停时摔下车来。

她的手脚只是中度擦伤，但顾朝却因为剧烈撞击和溺水缺氧导致大脑损伤，已经变成了植物人。

夏如虞被控故意伤害罪，锒铛入狱，等待候审。

女子监狱，拘留室内。

夏如虞穿着囚衣，戴着手铐盘坐在地上。

外面的狱警敲了敲铁窗：“夏如虞，有人探视。”

她侧目看向警察身后，一眼看到了西装笔挺的林言旭，曾经一见他就亮的眸子却没任何光芒。

夏如虞起身走到铁窗前坐下，她面带着微笑拿起电话，还没开口，林言旭愠怒的声音传来。

“夏如虞，你疯了？！”

夏如虞定定看着他，心情异常平静：“我就是要让他死。”

这大概是林言旭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态：“我提醒过你，《刑法》第232条，故意伤害他人，致人死亡，最高处死刑。”

“你撞他是犯法的！是要偿命的！”

林言旭是在担心自己吗？夏如虞愣了一瞬，后又为自己荒唐的想法觉得可笑。

不，他不会的，他只是觉得她愚蠢，她丢人。

毕竟他身为北城的金牌律师，自己的妹妹却犯法蹲了大牢。

夏如虞笑了，笑得阴狠，眼里却噙着泪：“那又怎样，他就该死。”2

“请你转告他，让他好好等着，等我出来，他要是没死我一定还要让他偿命！”

林言旭摔下话筒起身就走。

他撂下最后一句狠话。

“夏如虞，你真是无药可救。”

夏如虞扯了扯嘴角：“哥，你才知道吗？”

她早就无药可救了，她曾把林言旭当做解药，想变成一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