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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7-19 13:58:14  热度: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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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房间清洗一番,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贺齐昭腿一软差点摔倒,一旁跟过来的李嬷嬷连忙上前搀扶。

  进了房间,看到屋内熟悉的一切,她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李嬷嬷张罗着热水,准备帮她洗漱沐浴。

  贺齐昭走到铜镜前,看到镜中的人有一张陌生的脸。

  三年未曾照过镜子。

  她从前白嫩健康的面庞,已经变得面黄肌瘦。

  贺齐昭心中一阵酸涩,不敢再多看。

  偏房,木桶内的热水已放好。

  李嬷嬷心疼地看着贺齐昭,准备帮她更衣。

  “小姐,老奴伺候您。”

  贺齐昭侧身避开,扶着木桶框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嬷嬷,我自己来……您在外面帮我守着,可好?”

  李嬷嬷没再强求,点头走出去,再将门轻轻关上。

  贺齐昭将房门上栓,确保锁好后,才走到热气腾腾的木桶边。

  衣裳一件件脱下。

  水面倒映着她身上青红交错的牙印和吻痕。

  还有新伤旧疤,纵横交错。

  起伏的胸脯中间,烙印了一个深红发紫的‘妓’字。

第4章

  这个字,是贺齐昭第一次逃出军营遭受的刑罚。

  那天,楚萧亲手将发红的烙铁烫在了她的胸口。

  “若是再发现你逃跑,老子就将这个字印到你脸上!”

  想到这里,贺齐昭的身体一不由得一颤。

  她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试图用热水冲刷自己一身的脏印。

  可这三年的脏,又岂是一下子就能洗干净……

  一想到母亲要她嫁给楚萧,她就如惊弓之鸟般惧怕。

  “我不要嫁,死也不要……”

  贺齐昭颤声喃呢着,用力搓揉着自己的身子。

  洗浴后,她换上一身干净衣裳,想去主院再去恳求父亲母亲。

  只要不让她嫁给楚萧,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贺齐昭没让李嬷嬷跟着,一人前往。

  主院内。

  贺齐昭站在院子里,不敢冒然进去。

  守门的老婆子进屋通报,将门打开。

  “不见!”裴父冰冷的声音自屋内传出。

  贺齐昭跪在房门口,语气哀戚。

  “父亲母亲,女儿只想在您和母亲身边尽孝,求二老收回婚约。”

  话落,一只瓷碗倏地扔了出来,砸在了贺齐昭的腿边。

  霎时间,碎片四溅,将她的手上划出几道血痕。

  屋内,再次传来裴父威冽的声音。

  “婚约已定,你求也没用!若是死了我们便抬着你的尸体去楚家!”

  说完,门‘嘭’的一声被从里关上。

  天上响起一道闷雷。

  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砸在了贺齐昭的身上。

  她跪着没动,任由雨水将她的衣裳淋个透湿。

  傅暮烟从一旁的书房走出,淡漠看向贺齐昭。

  “原以为三年时间足以让你长点规矩,没想到还是这般冥顽不灵。”

  “嫁给楚萧,已是你最好的选择,莫再胡闹。”

  傅暮烟说完便侧身离开,没再多看她一眼。

  贺齐昭原本麻木的心脏,蓦然生出了一份酸涩的苦。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她恍惚想起以前的下雨天。

  傅暮烟都会陪着她,一起赏雨景。

  他会背着自己,将伞高高举起,不让自己淋一点雨。

  那个时候,哥哥对她真的很好。

  如今这样,大抵皆是她活该。

  贺齐昭蜷紧手心,支撑着站了起来,浑噩地走出主院。

  竹林小道上,她一深一浅地走着。

  路过的丫鬟下人见到她,丝毫没有白日的尊敬。

  “也不知一个父母不详的野种哪里那么好的命,能成为镇国公府的千金。”

  “是啊,都不是裴家的孩子,还舔着脸回来,一口一个爹娘……”

  那两人口无遮掩的说着,轻蔑又嫌弃地避开贺齐昭绕道而行。

  “生母被关地窖那么多年,也没见她去瞧过,真是枉为人子。”

  丫鬟的声音渐小,可贺齐昭却僵在原地。

  她也曾问过裴母,她的生父生母是谁。

  可那次,向来和气的裴夫人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并关了她三天禁闭。

  自那以后,贺齐昭再也不敢多问。

  却不曾想,今日丫鬟却说她的生母一直被被关在裴府地窖!

  贺齐昭无端心慌起来,像是一股麻绳拧住了她的心脏。

  缠绕得窒息闷痛。

  她趔趄地朝地窖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的慌乱无比。

  西厢偏院。

  贺齐昭钻进无人看守的石门,一步步走下台阶。

  地窖里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

  贺齐昭心中慌乱,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手中的火折子忽明忽灭。

  半掩的窖门内,隐约可听见女人沙哑的喘息声。

  她紧绷着身体,抬手将门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蜷缩在地上的妇人。

  那人的手脚被长钉穿透,脖子被铁索锁着,像一条圈养的狗。

  听到门开的声音,那妇人抬眼看向贺齐昭。

  一双灰暗的眼,无神无光,似乎早已瞎掉。

  “是谁?”声音沙哑如老妪。

  贺齐昭浑身发着抖,涩声开口:“我叫贺齐昭,是裴家的养女。”

  不知是哪个字眼戳到了那妇人,她突然哭了起来,声嘶如裂帛。

  “你靠近点,让阿娘摸一摸你……”

  贺齐昭心头一钝,有迟疑也有挣扎。

  但还是忍不住朝她走了过去。

  “阿娘?”

  生平第一次,她唤出了这个称谓。

  阮母灰暗的眸子已无眼泪流出,但整张脸都呈现痛苦之色。

  她颤抖着点了点头,枯瘦肮脏的手一点点抚上贺齐昭的面庞。

  阮母身上潮湿腐烂的气味,钻进了贺齐昭的鼻腔。

  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尖锐的一柄刀不断翻搅,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明明该怕的,可是她却握住了妇人的手。

  “阿娘,我爹是谁?”

  阮母摩挲的动作一顿。

  她愣了一瞬,才空茫茫地开口:“碰过我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是谁。”

第5章

  阮母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到了贺齐昭脸上。

  她原以为,自己是因为这三年的遭遇才变脏。

  可是母亲的话却分明告诉她——

  她从一出生就是脏的。

  眼前突然发黑,贺齐昭双膝一软,‘咚’地一声瘫坐在地上。

  阮母听到异样的动静,像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突然开始痉挛起来。

  “求你们别打我,我自己脱,你们轻点……下面好疼……”

  阮母拉扯着原本就破烂的衣赏,撩起了宽松的裙摆。

  没了裙衫的遮盖,她大腿根部的烙印没有任何掩饰的展现在贺齐昭面前。

  暗红的‘荡妇’二字,刺痛了贺齐昭的眼。

  贺齐昭她慌忙将阮母的裙摆放下来,盖住那抹耻辱之字。

  “阿娘……是我……”

  贺齐昭试图让阮母清醒,握住她的手一遍遍唤道。

  阮母有些浑噩的点了点头,又突然抽手揉了揉干瘪的肚子。

  “好饿,阿娘要吃饭了。”

  “吃饱了才能活着,去见我的宝贝女儿……”

  阮母说着,将地上的泥巴、杂草和馊饭捡起来,一并塞在嘴里。

  她嚼得津津有味,还放了一些放到贺齐昭手中。

  “好吃……你也吃……”

  贺齐昭感觉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利刃在翻搅,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一把夺走阮母手上杂草馊饭。

  “别吃这些,我去给你找吃的过来!”

  贺齐昭给她擦完嘴,再拂手将地上的馊饭全都清理得远远的。

  她快速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到处找吃食的阮母,加快了去厨房的脚步。

  皎月高挂,厨房四处无人。

  贺齐昭找了一会儿,看到锅里还余着两个粗面馒头。

  她将馒头揣在怀里,低着头快步往地牢走去。

  拐角处,倏地撞到一个高大身躯。

  贺齐昭下意识噗通跪地,怀中的馒头随着她的动作也滚落在地上。

  “对不起,我错了……求您饶了我……”

  三年的时间,让她的身体养成了遇事先跪地认错的本能反应。

  头顶传来裴玄决清冷的声音。

  “自家府上,行事跟做贼一样,成何体统!”

  贺齐昭脸色发白,低头看着地上的馒头,没有说话。

  她觉得又难过又无措。

  厨房仅剩的馒头脏了,她拿什么去给阿娘?

  她伸手想将那脏馒头捡起来,却被裴玄决一脚踢得更远。

  “镇国公府是苛待你了吗,要吃东西不知道去叫下人做!”

  贺齐昭从喉咙里挤出细如蚊蝇的一句话。

  “不是我吃,是阿娘要吃。”

  傅暮烟一顿,随即面色晦暗不明:“你去看那疯女人了?”

  贺齐昭抬手比划了两下,嗫嚅道:“她不疯,她还记得我。”

  看到她这幅样子,傅暮烟只觉心烦。

  “你现在是镇国公府的千金,你只要记得你的娘只有母亲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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