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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首映仪式，电影《长陵》五年之约，主创人员见面会暨发布会。

第133章 她知道他们之间有个问题

　　程也远远地看见许云霁的身影，严肃的面容蓦地为之一松，摆了摆手，示意负责人去干活吧。

　　几名工作人员，包括李芸在内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如释重负的散去。

　　工作时的小程导，简直是一块冷酷无情的冰山，有种随时随地能把他们处决的美。

　　“嘿嘿，那我们先撤，就不打扰程导您和许先生啦。”李芸感激地看向许云霁，小声调侃。

　　许先生简直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每次他来探班，她就像个旧社会老奴一样感叹：程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程导居然笑了；程导……

　　程也走上前，从许云霁手里接过自己的超大三层饭桶。

　　“今天许同学怎么下班这么早？居然有空探班，还带了晚饭给我。”她笑眯眯地问。

　　许云霁和她一起到角落里坐下，看着她将饭桶里的饭菜一份份取出来，然后逐渐垂涎三尺的样子，不禁黑眸轻弯。

　　随即，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洗干净的，又大又红的苹果，放到她面前：“今天是平安夜，程小姐忘了吗？”

　　“谢谢！”程也率先感谢，然后恍然大悟，露出无奈的笑，“许同学，完蛋了，我们好像真的有代沟，我都好多年不过平安夜和圣诞节了。”

　　许云霁道：“不过也不要紧，先吃饭吧。”

　　程也“嗯”了一声，开心地干饭。

　　许云霁拿出一把陶瓷水果刀，守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削苹果皮，忽然开口：“程也，你明天有空吗。”

　　程也指了一下远处那个首映礼的海报，有点不好意思地邀请：“明天是《受害人》首映礼，我还想问你有空嘛，要不要过来做个观众，我让李芸给你准备票。”

　　许云霁伸出手，食指自然地拭过她唇角的米粒，低声道：“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程也脑海中一闪而过了什么，好像是一串最初出现过的数字，可她并没有抓住。

　　她还特意思考了一会儿，计算自己和许云霁在一起多久了，还好还好，圣诞节并不是什么一个月纪念日，自己总不能忘记这个。

　　“我知道啊，圣诞节嘛，可圣诞节又不放假。”

　　程也叹了口气，却话锋一转，唇角漾起笑容：“许同学是很想和我过圣诞吗？倒也不是不可以。”

　　到底是小朋友，遇见节日了还要庆祝一下。

　　许云霁沉寂的双眸亮了几分：“可以吗？”

　　“我算算……首映礼四点多开始，八点怎么也结束了，”她计算了一下时间，点头道，“虽然今天平安夜没办法好好过，但明晚圣诞节，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的。”

　　许云霁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合适大小，装进干净的保鲜盒里，放到程也面前，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就明晚。”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写着“主创人员见面会”的海报，问：“《受害人》的首映礼，怎么《长陵》的主创人员也会来？”

　　程也道：“是啊，我会在首映礼之后官宣《长陵》翻拍的事，到时候《长陵》开机，男女主角是沈南星和宋若星，当年他们两个没有档期，现在总不会还放我鸽子。”

　　为此，她请了沈南星前来观礼，双星齐聚，想来观礼的粉丝和媒体为了几个名额，都要打起来了。

　　“所有当初《长陵》的工作人员，都会回来吗？”他的瞳孔颤了颤，问道。

　　程也愣住了几秒，看着他漆黑的眸，蓦地意识到他想到了谁。

　　那个他们之间从不会谈及的存在——沈昼白。

　　从解除协议做朋友，到在一起，到现在，程也感动于许云霁的喜欢，心动他对自己的好，她反复地确认着许云霁的爱意，她渴望他爱自己，却又不相信他真的爱自己。

　　如果非要让她回忆最初遇见许云霁时，自己看到他的脸而想起沈昼白；又或者让她承认，她其实从没有把他当做沈昼白的替身，因为她更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

　　她很难做到，甚至觉得恐惧。

　　这种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说。

　　前者说出来不是找架吵吗？后者简直是让她把一颗心拿出来，剖析给别人看。

　　哪怕那个人是许云霁，程也也不愿意。

　　她一直都觉得那种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男人，爱到失去自我，忘记自己姓名的女人很可怕。

　　她绝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所以程也不与许云霁谈沈昼白，至少这样她还可以做那个掌控者，没有把自己全交出去。

　　许云霁说，他现在喜欢她，以后也喜欢她。

　　许下承诺的那一刻，所有人大概都是真心的，但谁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他们这样在一起就很好了，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如果终有一日，许云霁见到更美好的风景，觉得她乏善可陈，她不想被伤害得太深，因为那太痛了。

　　又或许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她会慢慢升起希望，彻底相信他，也心甘情愿承认自己的爱意，但不是现在。

　　程也知道他们之间有着这个问题一直没有解决，但她不愿去想。

　　只要不想，这个问题就不存在……

　　“当然不是所有人。”程也语气轻松，对许云霁想起沈昼白而感到一点心疼，不过，他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嘛。

　　她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放到许云霁唇边。

　　“都过去这么久，我让公司邀请当初的工作人员和演员，是因为我连原本那个男主角的微信都没了，有的同学已经退出娱乐圈回家生孩子带娃，有的在国外，怎么会回来呢。”

　　“那明天，我可以要一个礼物吗？”许云霁松了一口气，咬住苹果，问道。

　　明天是他二十三岁的生日，他想要一个承诺，程也应该会答应吧。

　　一个他们会长久在一起的，承诺。

　　程也弯着眸子，眼尾轻柔地上扬，语气撩拨地压低，又带着一点羞赧：“那我可要好好想想，送你什么圣诞礼物了，许云霁，你的深V衬衣还在我家，不如我们明天玩点不一样的？”

　　许云霁冷峻的面容忽然垮了：“……程也，你脑子里只有那种东西吗！”

　　程也眨着眼睛，无辜地说：“谁说的，我脑子里还有你。”

　　许云霁嘴角一抽：“你从哪儿学的土味情话。”

第134章 算不算我们第一次约会？

　　等程也吃完饭，许云霁照例把饭盒提走离开。

　　李芸路过，程也叫住她：“芸姐，麻烦过来一下。”

　　芸姐？！

　　李芸听到这个称呼，脑海里骤然响起“滴滴滴”的警报声，连忙狗狗祟祟的上前：“程导，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