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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楠看在眼里，再也迈不出一步。
她愣神站在原地，直到林鹤霄过来。
他没注意齐云霁那边，只问黎楠：“找到你丈夫了吗？”
林鹤霄问话的声音吸引了几名医生的注意，医生们都纷纷转头看过来。
齐云霁看到黎楠时，眼中没有半点波澜。
看她和看陌生的林鹤霄一样冷淡。
黎楠感到心脏被刺了一下，忍痛收回视线：“嗯。你去那边吧，我很快过去。”
林鹤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黎楠则是走到齐云霁面前。
她和齐云霁这次分别才两三天，她却觉得好久没见他。
而她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他，却又让她面对这样的场景。
她攥着手，逼自己不去看齐云霁空荡的无名指。
“你受伤了，还好吗？”
齐云霁还没说话，一旁的苏暖就先开了口：“齐医生，我们继续聊吧？”
齐云霁对她摇了摇头，语气轻缓：“你们先聊。”
随后，就越过黎楠往远一点的地方走去。
黎楠明白，他是想换个地方，转身要跟上去的时候，却意外瞧见，齐云霁刚才摘下的婚戒，竟然在苏暖手里！
她瞳孔一缩，心脏也仿佛窒息。
黎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上齐云霁的脚步的。
她一双眼睛落在齐云霁无名指那一圈泛白的痕迹上，声音哽涩：“婚戒……为什么摘了？”
齐云霁淡淡扫了眼：“要离婚了，戴不戴没区别。”
他的话，一下子将黎楠所有的难过都点燃。
身处这样的环境，她一直因为齐云霁的安危担惊受怕。
可在她担心他到夜不能寐的时候，齐云霁却只想着，尽快摆脱她，尽快摆脱他们的婚姻。
“一定要离婚吗？云霁，我不想……”
“够了，黎楠。”
齐云霁不想说，也不想听黎楠问起。
但黎楠已经心痛到失去理智，揪着齐云霁的白大褂不放。
“那你也该给我个原因吧？”
“你爱上别人了？还是不爱我了？齐云霁，总要有原因的。”
连日来紧张的心弦一瞬崩开，让黎楠变得有些偏执。
她一定要有一个答案。
齐云霁淡漠看着她，说出的话比寒冰还冷：“黎楠，我根本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黎楠霎时失声。
如遭雷劈，半边身子都僵硬了。
齐云霁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这句话就像是给五年的过往都判定了死刑。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她所有的幸福，自以为是的爱情，都是假的。
黎楠满目茫然：“那当初你……”
齐云霁冷然打断她：“更何况不离婚，你怎么追求你的幸福？”
黎楠一愣，更加不解。
直到注意到齐云霁的视线，他正看着自己身后。
黎楠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就看到在不远处正在忙碌的林鹤霄。
她明白了什么，却又觉得不敢置信。
然而耳边，齐云霁语气中的冷意裹挟着轻蔑：“黎楠，诚实点吧。你和他多久了？”
“你还能分得清自己非要做战地记者，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