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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小孩子，才会想要关于离别和重逢的一个准确的答案。
　　于是余栀柔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温柔地答道：“会的。”
　　也有孩子将自己练字的成果交给她，急急说道：“许老师，昨天课上你讲的诗词我都记下了，还有这些字，我都是认认真真写的！”
　　余栀柔笑着说：“那你也要这样乖乖等许老师回来，好不好？”
　　“好！我们都会乖乖等许老师回来的！”
　　说着，他们又朝另一边的瞿临越喊道：“军人叔叔！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们许老师！”
　　瞿临越愣了一下，点头应了。
　　“会的。”
　　此时，一旁的岑南渡温和地说：“你也别太着急，希望伯父平安无事。”
　　“不出意外的话，教师团会停留在建设农场，走了那么多地方，大家都决定在这里长久地生活，我……希望你能回来。”
　　这话说的不是教师团的大家，而是他自己。
　　余栀柔没办法回复他的心意。
　　她点了点头，只说：“我自然是会回来的，为了我自己。”
　　岑南渡递了三本书过来。
　　“这是你之前问过的外国名著的原著，我找来了几本，你可以在路上看看。”
　　余栀柔接过，沉甸甸的。
　　两个月前刚来农场的时候，余栀柔就问岑南渡队里有没有条件找来外国名著。
　　过了这么久，她都以为这件事要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岑南渡还记得。
　　她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又轻松的笑。
　　“岑南渡，谢谢你。”
　　驾驶座的车门传来稍重的一声闷响。
　　被余栀柔忽视许久的瞿临越冷着脸坐进了车里。
　　发动机也传来沉闷的声响。
　　有着催促的意味。
　　路上，视线中的绿草成了高长干枯的黄杆。
　　这意味着两人已经驶离了伊木然的边界。
　　瞿临越开车很稳，就算是在边疆细石子多的小路上，也没多少颠簸。
　　男人不说话，余栀柔也安静地看着书。
　　车外的风声掠过，有干燥的气息往车里钻。
　　余栀柔转过头去，看见远处的雪山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这条公路，是她来伊木然草原时走的路。
　　明明没多大变化，落在眼里却觉得亲切。
　　如今要离开，还有些怅然若失。
　　中午，气温很快就升了起来，两人一块到一个村庄外打水。
　　余栀柔拎着两个瓶子等瞿临越将水桶装满。
　　正站着，就听见他冷不丁地发问。
　　“你喜欢他吗？”
　　余栀柔眼睛跳了一下，疑惑问道：“什么？”
　　男人头也没抬，σσψ只能听见他闷闷地、不太愉悦的声音。
　　“那个，岑南渡。”
　　她抽了抽嘴角。
　　“我不喜欢你了，不代表我又要找个别的人喜欢。”
　　余栀柔心情也不大好，懒得再说什么，一手一个瓶子转身回了车上。
　　瞿临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还挺新奇。
　　他轻声笑了，又叹了口气：“年岁长了，脾气竟然也变大了。”
　　余栀柔是听到了，顿了脚步。
　　真不知道瞿临越这番长辈似的发言意欲何为。
　　于是又回头恶狠狠看他一眼。
　　“少管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