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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5-07 14:26:40  热度: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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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眉,味轻且甘甜:“你从家里带来的茶?前几日怎么不是这个?”

“没有啊是船家送来的茶。”

沈清心头猛然跳了一下,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细白透明的白盏,质地甚佳。

船只靠岸,船沿搁好船板,车夫驱着马车缓缓驶下平缓,沿着人流,向前驶去。

宝月看着沈清脸色发白,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僵坐在马车内:“小姐,你怎么了?”

天色不早,这夜宿在客栈里,这里是官道岔口,因商旅兴旺聚集而成的一座小镇,明早启程再行一日,明日就进了金陵城。

这夜,沈清是盯着宝月入睡的,夜半时分,沈清摇醒宝月:“宝月,快起来。”

宝月揉着眼睛起身:“怎么了?”

沈清换着一身极朴素的衣裳,将头发缠成光髻,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不成婚了么?”宝月诧异问。

“不了。”沈清脸色苍白,“金陵未必是可去之地,你不走,我自己走了。”

宝月一骨碌从床上起来,穿衣裳:“我跟小姐一块。”

客栈门掩着,门口柜台趴着打瞌睡的店小二,一盏油灯轻轻晃,等着来投宿的过客。

半夜仍有赶路的车马行人在官道上走过,借着月色能看到官道上不时经过的黑影。

沈清拉着宝月的手,蹑手蹑脚出了客栈大门,藏在官道两边的杂草往前走。

“小姐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宝月有些害怕,手掌冰凉,“黑黢黢的宝月害怕。”

“我们找车搭我们一路”沈清咬牙,环顾四野,“去金陵吧。”

身后突然响起咄咄的马蹄声,紧促,声声落地,沈清头皮一麻,拉着宝月往前奔去。

月光下,有人纵马横拦住她们,面前有一人,凝视着眼前呆若木鸡的两个女子。

林承州脸色很冷,笑容却仍然温柔,仰头看着漆黑天幕,轻轻叹一声,而后柔声道:“妹妹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次日一早,田氏收拾妥当,从房里出来,见着眼前整理衣袖的男子,脸刷一下白透,林承州抬头瞟她一眼,甩甩袖子,脸色淡淡的:“甚巧,在这儿遇上婶娘,一道上车吧,回江都。”

第58章第58章

宝月紧张如小鹌鹑,  挨坐在沈清身旁:“小姐,马车朝着渡口去了,我们要回江都了”

沈清端坐车内,  双手安分搁在自己膝头,不起波澜的目光放在自己手指上。

十指剥青葱,  先前用凤仙花汁染的指甲依旧嫣红,  指甲根部新生出的半月牙儿淡白微粉,  这是一双柔软鲜嫩、赏心悦目的手。

“回就回吧。”

事已至此,  还有什么好说的。

昨日夜里,  在这陌生的地界,昏暗的夜色下,林承州翻身下马,  笃定又沉稳的脚步声和衣袂在夜风中拂动之音朝她扑面而来,他站在她身前,半垂的丹凤眼睇她,  心平气和问:“怎么跑这儿来了?”

夜那么灰暗,四野投射而来的暗淡光影将男人脸庞线条加深,面容清晰如刀刻,冷硬如石,她轻轻喘了一口气,语气也淡定:“祖母替我配了一门婚事,  要嫁到金陵去。”

林承州瞧她那副不知天高地厚、无所畏惧的模样,  长长的“哦”了一声,  又看看一旁瑟瑟发抖的宝月,  点头:“甚好。”玩着手中的马鞭,淡声道:“嫁人就嫁人,大半夜的带着宝月出来做什么?遇上歹人怎么办?”

“我不想嫁,  所以趁机拉着宝月逃跑”沈清垂着眼,牵牵自己粘着枯草的裙,抬头问他,“大哥哥缘何在此?”

昏暗星光下见一张隽秀俊逸的脸,那双眼深深沉沉又星光点点,像夜色下的湖水,一点波光是星月和风撩起的涟漪,语气也同湖面一般平静:“办些杂事,路过此地。”

沈清微微将头点了点,看着夜空不说话。

“既然不愿嫁,又遇上了我。”他垂着眉眼,语气还是淡,“那妹妹跟着我走吧。”

宝月缩着肩膀上前去牵马,林承州背手扬着马鞭,往前迈了两步,扭头看僵住不动的沈清:“怎么”

语气轻轻往上一挑:“妹妹不愿意?”

她偏身,极快的瞟了林承州一眼,又直直的看着眼前,今夜多云,月色被云雾遮挡,脚下的官道蜿蜒没入黑夜,草木蛰伏如兽,三三两两的虫鸣。

有鞭声从风中过来,长长的马鞭缠上她的腰肢,那头轻轻一拉,沈清身形随着鞭上力道微微晃了晃。

她被那马鞭碰了下,心头一梗,拧着脖子抬头直勾勾的看他,玻璃珠似的眼久久凝住,而后轻轻抖抖浓密的睫,垂眼回他:“愿意。”

林承州目光比月色还冷清,收回马鞭,淡声道:“去客栈。”

客栈门前挂着光亮暗淡的灯笼,门大开着,守夜的小二哥擎着油灯,打着哈欠照明,顺儿在门旁翘首以待,遥见林承州身边是家里二小姐,后头跟着牵马的宝月,嘴里“嚯”了一声,重重拍了拍大腿。

进了客栈,林承州吩咐宝月:“陪着二小姐回房,好生歇一会,明日起早就要走。”

宝月恭顺领着沈清回去,林承州目送这主仆两人回屋,和顺儿去屋外说话:“你回金陵去,把宅子里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再回江都。”

顺儿矮着身应了一声,挠挠头:“都怪小的,办事出了岔子。”

林承州神情淡淡的:“她今日不跑,明日进了金陵也要逃。”

顺儿暗自咂咂舌,又听林承州道:“把孙先生喊来,要打点一下,我明日带着人,先水路回江都。

沈清哪里能再歇,领着宝月回了屋,两人默默在屋内枯坐,见外头亮起一丝曙光,主仆两人将东西俱收拾了,下楼来,见林承州和孙先生袖手在门旁说话,看着下人搬运草料,准备行囊。

孙翁老半夜被顺儿敲门唤醒,惊讶不已,见了林承州,更是大吃一惊。

林承州离去前,只吩咐了孙翁老,若是家中有事,只装聋作哑,不管不问,一切等他回来再处置。

近来家里闹出的这些动静,再瞧着林承州眉宇间的冷霜,眼下这场面,只觉敲锣打鼓,必有热闹戏码要登台。

这家里家外能说的不能说的,太多了。

宝月和沈清早早就在车上坐着,清露和明霜进来伺候,叽叽喳喳还挺开心:“大哥儿如何在这儿,是送二小姐出嫁的么?”

田氏见了林承州,只觉天旋地转,目眩神晕,听林承州说要回江都,半个字都不敢说,腿软手抖爬上马车,见马车内坐的冰人满脸慌张,问田氏:“这年轻官人是谁?差人把我架上马车,还不许我走动问话。”

冰人看田氏雪白一张脸,又瞧着马车驶去的方向,也是紧张兮兮:“不去金陵成婚么?”

田氏心乱如麻,抖着唇:“回回江都”

沈清和宝月一夜未眠,这会主仆两人已经熬不住蜷在马车内睡了,林承州轻轻掀帘看了眼,又走开去同孙翁老说话。

马车又回了渡口,车夫驱着车直接上了船,那男方家几个接亲的嬷嬷听说又要回江都,都叫囔起来,冰人也不肯,闹着要走,几个妇人就在舟头大囔大叫,把码头巡查的兵卒都引了过来。

林承州亲自去打发兵卒,那几个卒子收了好处,掂掂手中的钱袋:“串通骗婚,这倒要不得,就放你们回江都,扭送到州府去治罪,小官人不可动用私刑。”

最后一行人都上了舟,林承州不耐烦听妇人聒噪,皱了皱眉,伸手在面前一点,指使府丁:“把她们几个,都绑好了,押到船舱内关起来。”

手指一划,把田婶娘也算上:“一个也不许逃。”

“大哥儿,好侄儿这是要做什么?”田氏白着脸,“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老夫人”

林承州压根懒得说话,利落的眉头往下一压:“把嘴堵上。”

府丁和车夫都是施家的,见大哥儿神色和眼前这阵仗,将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一个个都麻利捆了,扔在甲板上。

沈清在车内早就醒了,被婢子们搀扶着上船,见地上麻绳绑着好几个人,田氏发髻散乱,狼狈歪倒在甲板,嘴里还塞着块帕子,涨着通红一张脸,呜呜冲着她说话使眼色。沈清脚下不停,目不斜视,扶着木梯,直接上了二楼舱室。

从金陵沿长江顺流而下至镇江,再剪江北渡,经瓜州至江都,也不过四五日的水程,田婶娘和那些冰人嬷嬷都被五花大绑锁进舱室里,又不许说话叫囔,每日不过送一顿薄粥进去,所以舟上也清净,清露明霜和宝月都是第一次坐大船,难免有些好奇,日日伴着沈清推窗看江面水阔,左右行舟。

林承州也不太出面,多和孙翁老喝茶闲聊,他这回出门月余,先是和蓝可俊去了瓜州运粮,从瓜州北上济宁,路过江都时又下了漕船,在江都停留过一日,带着顺儿雇舟南下金陵,日日忙碌,也不得闲。

“大哥儿回过江都?”孙翁老问他,“如何不回家中?突然改了主意要南下金陵?”

“不去金陵,如何能遇上先生。”林承州微笑。

孙翁老看着他倚窗喝茶,沉吟片刻:“大哥儿把田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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