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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是苏语芊的对手。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萧云渊也和其他人一样，看人只看表面。

最终，宁婼选择了退让，丢下一句“我没说过”便匆匆离开。

她觉得自己如果再待在这儿，最后的一丝尊严可能都没有了。

护士医生在病房和走廊中穿梭。

宁婼拿着病历，去病房检查病人情况。

她刚推开病房门，便看见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握着病床上昏迷老伴的手。

那双浑浊沧桑的眼中满是温柔：“老婆子，咱们风风雨雨五十年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啊……”

看着这一幕，宁婼眼眶酸涩。

她也曾想和萧云渊共历艰难，相守白头，可这些幻想都那么遥不可及。

宁婼深吸口气后走进去，轻声道：“我来帮奶奶换药。”

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辛苦你了。”

“应该的。”宁婼笑了笑。

换完药，她不忘安慰一番：“奶奶听得到您的声音，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听到这话，老人眸光亮了亮，似是有了希望。

病房外，恰好路过萧云渊看着这一幕，心底掠过丝复杂。

宁婼端着医疗盘走出来，见他站在门口，不由一愣。

萧云渊迅速恢复以往的冷漠，蹙眉道：“有空在这儿说话，不如多抢救几个伤患。”

宁婼垂眸：“抱歉。”

话落，她绕过萧云渊去往下一个病房。

看着那有些消瘦的背背影，萧云渊眸色渐渐深沉。

入夜。

宁婼回到住处的时候，萧云渊还没有回来。

她换下被汗湿透的衣服后便开始收拾房间。

这里虽然简陋，但最起码要保持干净，不然她怕萧云渊住不好。

一个小时后，萧云渊回来了。

看到一尘不染、整整齐齐的房间，他眼底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萧云渊望向还在忙的宁婼，薄唇轻启：“你不用把休息的时间花在这上面。”

宁婼头也不抬地把地上被子铺好：“没事，我不累。”

客套般的话让萧云渊拧起眉：“那最好，别浪费有限的医疗资源。”

闻言，宁婼动作微滞。

他语气虽然带着丝冷意，却透着微不可察的关心。

宁婼心底掠过丝暖意，哑声道：“不会的。”

两人都洗漱好，各自躺下休息。

听到萧云渊浅浅的呼吸声，宁婼的心却难以平静。。

良久，她忍不住开口：“离了婚，你可以和苏语芊在一起了。”

话一说出口，宁婼便后悔了。

她怕听到让自己心痛的回答，可又想知道对方内心的想法。

好半天，萧云渊清冷的声音才在房间里回响：“你很喜欢掌控别人的人生？”

宁婼一怔，鼻尖泛起酸意。

她攥紧了被角，继续道：“等我们回栖烟市后就去民政局，没有财产和孩子的纠纷，很快……”

“宁婼，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自以为是？”

萧云渊带着愠怒的话让宁婼心狠狠一揪，痛的她连呼吸都开始艰难。

她想解释，却笨拙地吐出一句：“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而已。”

萧云渊嗤笑：“是想让我过得好，还是想要那一千万？”

这话像把烧红的刀子捅进了宁婼胸口，她眼圈一红，视线中的黑暗都模糊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宁婼才低喃了一声：“我从未想过要钱。”

然而萧云渊没有说话，整个房间寂静的可怕。

宁婼身心俱疲，却始终睡不着。

她不知道是怎么挨到天亮的，在听到萧云渊离开的声音后，她才起床洗漱。

可就在出门前，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苏语芊地短信。

——昨天阿远给我分享了一个好东西，所以我想让你也看看。——

还没等宁婼反应，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当看清照片后，她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第八章 无愧于心

那时张宁婼和陌生男人躺在床上的照片。

看着这张照片，她手不由颤抖，下意识想到萧云渊。

六年前，毕业后。

大家去酒吧聚会，萧云渊也在。

当晚宁婼喝了很多酒，醉后不省人事，醒来就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

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她和萧云渊。

因为在她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是他推开门，亲眼看到那一幕。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和萧云渊结婚六年，他从来没有碰过自己的原因。

只是她竟不知道，萧云渊还拍了照片！

宁婼竭力克制慌乱的心绪，拨通苏语芊的电话。

然而对方却已经关机。

显然，苏语芊是故意的。

因为这件事，宁婼工作时都心不在焉。

直到快午休，她才拦住从病房出来的萧云渊：“我想问你一件事。”

萧云渊以为她又要说离婚的事，不耐丢出两个字：“没空。”

话落，他越过对方就要走。

宁婼不盛周围其他人的目光，一把抓住萧云渊的胳膊：“昨天的事我们必须要说清楚。”

萧云渊下紧蹙起眉，可看到她微红的眼眶，神色一怔。

他深邃的眼眸一沉：“特殊时期，我不想在私事上费时间。”

随后，他缓缓掰开了宁婼的手。

“照片是你给苏语芊的吗？”宁婼嘶声问。

可萧云渊早已远去，只留下一个决绝背影。

望着那道背影，宁婼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陌生。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和他离婚，放他自由，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心里最隐私的事告诉苏语芊。

他明明知道，自己和苏语芊早已决裂！

医院里人来人往，宁婼一个人站在走廊，攥着口袋里的手机，眼底一片迷惘。

她知道苏语芊有多狠，更也不敢想象照片曝光后，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她不怕自己被别人误解，但乔父一生洁身自好，她不能给父亲蒙羞。

想着这些，宁婼下意识走到了乔父所在的科室。

科室内站满了前来看诊的病人。

乔父戴着老花镜，时不时地拿下来揉揉酸涩的眼睛，而后立刻戴上给病人看诊。

看到年过半百的父亲还一直这么操劳，宁婼心里酸涩。

见她过来，乔父直接让她进来帮忙。

等到最后一个病人离开，乔父才疲惫地捶捶后颈：“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宁婼走过去帮他揉着肩膀，一脸失神。

“想什么呢？”乔父早就看出她心里有事，只是当时还有病人，所以才一直忍着没说。

宁婼回过神，嗫嚅了半天才忐忑开口：“爸，如果我没有您期盼的那么好，您会不会很失望？”

闻言，乔父慈爱一笑。

他覆上宁婼的手，带着倦意的声音满是温和：“从小到大，你都没让我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