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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情但是更多的是顾影自怜，从来不会对他嘘寒问暖。思及此，赫连镜认为，苏锦华是将她的爱意全部留给徐尚钶。

　　“芳针，交给你处理吧，本王累了。”赫连镜转身离开。

　　乔钿华将苏锦华搀扶起来，轻轻扫了一眼，不禁冷笑。

　　这位胶东王，十足的伪君子，手头上的肮脏事情全部推给身边人，自个儿依然干干净净。

　　“妾身谢过殿下。”芳针虚虚作揖道，笑得花枝乱颤。

　　尔后，她双手撑腰，使唤府兵将乔钿华绑在香梅树下，刚接过鞭子时，就远远瞧见了徐尚钶。

　　“锦华妹妹，你想和离吗？”徐尚钶握着苏锦华的肩膀，问道。

　　徐尚钶刚递了拜帖踏入王府，就向下人打听了此事。只要苏锦华是打算真和离，乔钿华作为娘家人，就有权带走苏锦华。

　　苏锦华抿了抿唇瓣，不敢点头，也不想摇头。

　　紧接着，芳针使出浑身力气，抽了一鞭在乔钿华身上。乔钿华纵使吃疼，也不愿意逼迫苏锦华，只能默默掉眼泪。

　　“苏锦华，你想和离吗？”徐尚钶提高了嗓门，质问道。

　　“徐郎君，苏侧妃好歹是胶东王侧妃，多少小娘子梦寐以求的位置。她若是和离了，就入不了长安贵族的高门。”芳针暂时收了鞭子，微抬下巴，摆出倨傲姿态。

　　芳针认为，苏锦华是割舍不掉赫连镜赋予的荣华富贵。

　　“尚钶哥哥，一旦和离，我无家可归。”苏锦华轻声道。

　　“锦华妹妹，你怎么会无家可归呢，你有阿耶阿娘。”乔钿华勉强笑道，语调残留着哭腔。

　　“乔钿华，你闭嘴！”徐尚钶恼道。

　　小厮阿锡早就打听到，芳针被赫连镜宠幸这个消息。只是徐尚钶赶到胶东王府时，苏锦华也到了。徐尚钶为了避开苏锦华，便一直在胶东王府徘徊。

　　乔钿华听后，咬了咬唇瓣，耷拉着脑袋。

　　徐尚钶居然吼她，而她无力反驳。

　　“锦华妹妹，嫁不了高门贵族，你可以嫁给殷实人家。我认识许多和我家差不多境况的郎君，介绍给你慢慢相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徐尚钶轻声道，提及最后一句，眸光温柔如水。

　　苏锦华明白，徐尚钶的一心人不是她，便凄婉一笑。

　　“芳针，适可而止哦。”乔钿华摸了摸伤痕，疼得龇牙咧嘴。

　　话音刚落，赫连铮施展轻功踏雪无痕，揽着乔钿华的腰肢，打开白羽扇，似笑非笑，眸光温晴。

　　“芳针，告诉五弟一句，今晚去本王那里吃茶。”赫连铮脱了披风，裹着乔钿华，嘴角仍然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芳针打起寒颤，隐隐感觉自己会沦落到郑锈一样的命运。可是，她抚了抚微凸的肚子，总觉得还是不同的，便假装晕倒过去。

　　“殿下，抽鞭子这事留给胶东王殿下吧。”乔钿华笑靥如花。

　　赫连铮听后，轻微点头，将乔钿华打横抱起，故意走到徐尚钶的跟前，却是望向苏锦华，勾唇含笑：“苏娘子是要跟钿华回北海王府，还是去徐宅？”

　　“自然是徐宅。”徐尚钶牵着苏锦华，语调僵硬。

　　“那么本王多问一句，徐郎君要如何帮助苏娘子，谈妥和离事宜。赫连家和离，毕竟是丑事。依照本王对五弟的了解，但凡有损五弟清誉之事，五弟都深恶痛绝。徐郎君得量力而行，别到时候又需要苏娘子牺牲清白去捞你。”赫连铮凉凉笑道，尤其是扫过徐尚钶怒不可遏的样子，愈发笑得开怀。

　　语罢，苏锦华怜惜徐尚钶，反握住徐尚钶，转身离去。

　　“小雀奴，你看懂没，你的锦华妹妹，心悦于徐郎君。”赫连铮放下乔钿华，轻柔牵着，说起风凉话。

　　语罢，乔钿华脊背一震，终究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第128章 对簿

　　黄昏时分，风吹玉振，瑞脑香消，落花不扫。

　　赫连铮在待霜轩外的空地，铺就竹席，搁置棋盘。一边与赫连镜对弈一边品尝蒙顶仙山石芽茶。

　　“殿下，您赢了！”乔钿华欢喜得鼓掌，眸光灵动。

　　赫连铮摇头失笑，示意吴钩收拾这里。他挽着乔钿华，打出请的手势，领着赫连镜，前往伤心桥。

　　伤心桥，长如玉带，一眼望不到尽头。

　　“大哥不留我用晚膳？”赫连镜说着客套话，风度翩翩。

　　“你刚刚用过的越窑青釉茶盏，阿钩会扔掉。”赫连铮摇了摇白羽扇，似笑非笑，语调凉薄。

　　赫连镜听后，脸色青白，隐忍着不发作。

　　然而，这伤心桥走到一半，赫连铮同乔钿华浓情蜜意，赫连镜走在最后，不知赫连铮是何用意，看得心烦意燥。

　　“乔娘子，锦华在哪里？本王想与她说说话。自从她提出要和离，本王很忧伤，一直反省自己。后来，芳针不慎小产，府里有婆子告密，道是芳针背着本王与野男人私会，本王才知道特错大错。”赫连镜轻声叹道，眉清目秀里头似乎藏着一片深情海。

　　“在徐宅。”乔钿华笑靥如花，嗓音脆嫩。

　　语罢，赫连镜收敛起转瞬即逝的阴鸷眼色，彬彬有礼，拱手作揖：“多谢乔娘子提醒，本王这就去接锦华回家。”

　　“不必了，锦华妹妹决定与您和离。”乔钿华嫣然一笑。

　　芳针姿色一般，不如苏锦华。乔钿华思忖着，赫连镜突然宠幸芳针，芳针必定受宠若惊，小心服伺，根本不可能偷腥。

　　不过，怜悯归怜悯，乔钿华是不会关心芳针的死活。

　　“乔娘子说笑了。锦华每次与本王闹脾气都会嚷嚷着和离，最后还不是乖乖同本王回家。胶东王府只有她这一个上了玉牒的侧妃，多少小娘子盼也盼不来，她又如何割舍。”赫连镜浅浅一笑。

　　“侧妃而已，锦华妹妹根本不稀罕。”乔钿华冷声道。

　　“乔娘子，并不是所有小娘子，都有你这般胡闹的勇气，为了嫁给徐郎君，差点舍弃玉牒。锦华性情温软，会怜爱本王的。”赫连镜依然是谦谦君子做派，却刻意瞧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赫连铮，不禁笑道。

　　“所以，当苏娘子跟着徐郎君回徐宅，本王欣然应允。若是五弟愿意签下和离书，本王再努力撮合苏娘子和徐郎君，便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