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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6-12 15:23:51  热度: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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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眸中笑意被一拍而散,紧望着的双目血丝蔓延:“因为你还活着……所以我不会死。”

  这本无关于她,可从心底铺天盖地涌来的苦涩瞬时模糊了视线,而这是他唯一的抚慰。

  “别碰我。”她躲开了他伸至眼边的手,那熟悉的神色也转瞬即逝。

  周云衢将人揽腰提起,不顾其挣扎,一步步往楼下走。此时,外面的烟花落尽,人群再次涌进来,寂静的走廊里响起的欢笑声抹去了一点紧张。

  “你可真行啊,在他眼皮子底下挑事?”林书缘冷冷道,随即将手中的礼帽扔了去。

  婉初脱下长袄,挂在手臂上,小心朝外望了望才站直身体,皱眉与他而视:“走吧。”

  林书缘深叹了口气,抓紧她的手将其掩在里侧,才拉着她走进了三三两两的行人中,见得迎面而来的人,婉初绷直了腰,强装淡定地走着。

  “林少爷。”胡七微微躬身问候,目光迅速扫过他身旁的女子。

  “周先生是要找什么吗?”他颔首回应。

  “先生要寻个人。”

  他也不再多言,点点道:“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了。”

  “慢走。”

  胡七目送二人离去,但目光却在他旁边的人身上——他总觉这人的身形很眼熟,可最关键的性别却对不上。

  两人并肩走出丽和饭店时,周家的车刚好掩进街口,婉初跑下台阶,目光随那乌黑的车而去。

  “你最好适可而止,周云衢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林书缘又一次警告她。

  夜里的风一步退回了寒冬,单薄的夹衫被吹得摇晃,只能紧贴着她。

  “那又如何?”她垂眸呢喃道。

  “如何?你疯了不成?”他的怒火更盛,深呼吸缓解了好一会儿,才能平和地劝道,“她会一辈子都这样吗?而且无论如何,她只会是周太太……不要想着如果,没有如果,她若不是周太太,你所想的一切便也不存在。”

  那始终望着地面的人,抬手抹了抹面颊,头也不回地走去。

  “婉初……”林书缘走上前将人拦截,见其面容仍是平静,他也静了下来,“一定要这样吗?”

  她深呼了一口气,摇头应道:“每一条路,我都会走成死路,我出不去……我不惧死,所以不管是哪一条路,我都甘心死于此。”

  “不要说得这么理所应当,死是每个人都有的退路,你若是将自己困在这个死角,便看不到出路。”

  这样生机盎然的言语,本该是能予人一点触动,可是她拢在茫茫迷雾中,任何美好都蒙着虚幻,她有太多抓不住的幻象,也许在其中会有真实可触的,可她是这般沉重,极力踮起脚去触碰,却只能看着它越飞越高,终而彻底消失。

  “你有出路,可我没有……”原是平静的长眸逐渐浸湿,“你能看到我一眼望到底的以后吗?我会变成某个人的太太、姨太太,日复一日地听着锅碗瓢盆的嘈杂,忍受他令人作呕的性欲、惺惺作态的爱意、高高在上的斥责,守着那四方院落里。那是院里的青石板,忍受青苔杂草覆盖自己,还要对踩塌过的人心存感恩……当然,我不会这么做,我想,我许是会杀了他,用他的五脏六腑供喂飞禽走兽,以他的尸首奉养花草树木……而后,我会合理合规地被称为畜牲、疯子,然后背负这些污言秽语,终于死去。”

  林书缘身形一颤,拢聚心神看着她,似是在确认什么。她却移开了视线,展开手里的长袄,利落套上,便绕之而去,僵硬的手摸向衣兜,打开烟盒抽出一支,轻抿于唇间,冻红的手连打了几次火才点起烟。

  柔和的白烟安抚着摇摇晃晃的心神,终而让她看清了昏暗的路。

  离了烟花的璀璨,黑暗的夜幕便是人人可见的深渊。

  于枫山的别墅里,灯火通明,内室的佣人都被遣去了前厅,二楼的争吵声游荡在客厅格外清晰。

  “周云衢,你不得好死……”

  紧随几声似是瓷器玉件的破碎。

  主卧里,周云衢踢开了脚边的碎片,面不改色地拿起散落地上的丝巾绑在手掌的伤口上,随即将退至角落的人狠拽到了跟前。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她红肿的眼睛里,厌恶不减一丝一毫。

  他却仍是平静的神色,连眼底的黯然都没有起伏,死气沉沉,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死尸。

  “我没这本事。”攥着她双臂的手渐渐收紧,语气亦是不见一点波澜,“但是你,哪儿也别想去。”

  “周云衢,你做梦。”

  “你大可试试。”

  她忽而无望地哭出了声:“……为什么不让我永远地死掉,要叫你折磨至此?周云衢,你别碰我!”

  “知安……”周云衢生硬地将其掩进怀里,如像往前一样安抚她,“这一切都会好的……等你记起来。”

  “我不要记起,永远不要记得和你有关的事……你为什么不去死?放开我!”

  这样的话许是换个人说,都不至于这般字字诛心。

  他便这样将人紧抱于怀中,任她绝望、痛苦,都无动于衷,直至她彻底没有了意识,所有的恐慌才肯散却。他终而得到解脱。

第二十六章是非真假

  “没找到?”   胡七站直身体,头低着:“所有房间我们都搜过了几次,就是不见那人的影子。”   周云衢咬紧牙槽,抬手揉了揉眉心,神色难掩疲惫:“那人是个学生,去金台的学府查找。”   “是。”   兰湘站在厨房门边,端在手上的的水平稳无波痕,她默默望着坐于客厅里的人,见王姨走进来,随即抹了抹眼角,转身将水倒入了水槽。   “怎么要你倒个水费这些时候?”王姨欲要拿过那杯子,兰湘眼疾手快抢过,赶忙解释:“这杯子没洗过,我正要烧水给先生泡茶。”   “先生一夜没睡,也不出门,不必泡茶。”王姨拢着眉重新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温水便匆匆端去了客厅。   楼上已恢复整洁的主卧里,卷起一边的锦幔下,于榻边伏着的人犹如溺水般大口呼吸,涣散的眼瞳一遍遍模糊,通红的眼头引出满眼晃动的水雾,沿鼻梁上凸显的青筋而落。   未有几时,她赤脚下床,冰凉的橡木地板紧贴着脚底,一步步走过时,便也一点点清醒来。   虚掩着的窗帘被拉开得彻底,蓝色的寒雾集聚在山下的海面,凹凸不平的树林犹如一块黑缎紧裹着山脊,似是太单薄而瑟瑟发抖。   “咔——”   她应声回眸,半步跨进门的人亦是止步原地——他们都心觉恍惚。   “醒了?”   话落,站在窗前的人往回跑来,实实拥紧了他,周云衢愣了半晌,深眸里浮动的情绪黯然,随之也抬手将人环紧。   “周云衢……我是还在做梦吗?”沙哑的声音哽咽道。   “没有做梦,这不是梦。”   他轻言安抚着,俯身箍紧她的双腿将其抱离地面,走到床榻上落座。她紧盯着他,冰凉的手一遍遍地抚过其眉眼,一次次地确认——重重叠叠的梦境里,反复的诀别,漫漫无休的沉寂,拢在其中的心神似是被滚沸的开水烫过,以为全然麻木,原来再无知觉、死去的只是表层。她便这样麻木又清醒地走过了每一层死寂无感、压抑窒息的梦境。   “知安?”周云衢伸手抹去她眼中摇摇欲坠的泪珠,这真实可触的温暖让她回过了神。   “嗯……”周太太连连点头,抬手握紧了他的手,这才发现那绑着纱布的手,她随之皱眉,“你的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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