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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两人只是床伴，远不如现在关系复杂。

　　“你左手怎么啦？”姜嫚试着挑起话题。

　　季延挤出个无力的笑容，“被你给气的。”

　　“怎么不说你小肚鸡肠，不该生的气也要生。”她察觉到和季延的关系正在缓和，笑了笑，“喝酒喝到胃溃疡住进医院，总不能算到我身上吧？”

　　“这笔账还真要算到你身上。”季延眼眸中漾出些许温柔，“带着我的孩子和谢楚勾肩搭背，你摆明了想气死我。”

　　“我不工作以后喝西北风啊！”她瞪他一眼，“你给我的那笔巨款我指定要物归原主的——”

　　季延的脸立马沉下来。

第78章 我没那么无聊

　　姜嫚说过，只要做掉孩子就会把季延那笔钱还回去。

　　刚刚她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季延冷着脸不说话。

　　姜嫚惊觉失言，忙试着缓和气氛：“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想好孩子的去留。”

　　“那就再想想。”季延不疾不徐地回。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医生说，这一周你都要在医院打点滴。”姜嫚没话找话，“工作先放一放吧。”

　　“放不了。”季延无奈地笑了声，“‘盛行’和‘顾氏’的大事小情每天得有几十件。”

　　姜嫚无言以对。

　　顾济民去国外躲风流债，顾承又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顾氏的担子只能压到季延身上。

　　现在的季延，右手有伤，左手打着点滴，姜嫚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怜惜，看他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

　　点滴打完，姜嫚去上班，季延让邵天把这两天要签的文件送到病房，就地办公。

　　中午，姜嫚带着打包好的饭菜来了。

　　几样清淡小菜，养胃的小米粥黄澄澄的，看着就很有食欲。

　　看到姜嫚，季延的心情莫名好起来，主动打招呼：“今天不忙么，还能来送饭？”

　　“年底了怎会不忙，忙里偷闲！”姜嫚把饭菜摆好，拿出早就备好的酒精湿巾递向他，“擦擦手，就别沾水了。”

　　“我右手还包扎着，怎么擦？”季延把左手放到她面前，“容小姐不如好人做到底，帮帮我，嗯？”

　　姜嫚拿起他的左手，用湿巾擦了一遍。

　　这一刻，姜嫚忽然想起在床笫间，他的这只手曾抚过山水沟壑，令她上天入地。

　　脸，瞬间就红了。

　　“你现在的表情，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季延左手拿起勺子，舀了小米粥缓缓喝起来。

　　“你心思不正才会想入非非。”姜嫚缓过神来怼他，“看你可怜才来给你送饭，你除了会挤兑我，就不会说句好听的！”

　　“明明在夸你，非要说成挤兑，我可真冤。”季延说着把盛满小米粥的勺子放到姜嫚唇边，“容小姐快喝，我就将功补过了。”

　　姜嫚的脸滚烫，稍作迟疑还是喝了。

　　“真乖。”他又舀勺粥喂了姜嫚，姜嫚有些难为情，索性抢过他的勺子自己喝起来。

　　“你也够抠的，两个人买一份粥。”季延看着越来越少的小米粥，微叹。

　　“我在华霖吃了你点的外卖。”姜嫚笑着端起餐盒，把勺子放到季延嘴边，“顾律师单手不便，还是我来喂顾律师吧。”

　　“却之不恭。”季延眉眼中都漾着欢喜，十分配合姜嫚，很快喝完了剩下的小米粥。

　　这时，一个小护士在病房门口喊：“六号床下午三点开始打点滴，家属做好陪护。”

　　“好。”姜嫚心虚地应了句。

　　她昨天就和谢楚定好了，下午带着华霖的设计团队去茂云大厦。

　　季延看出她的为难，“年底了大家都忙，你去上班，不用管我。”

　　“等下班就来看你。晚上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并给你带回来。”姜嫚满脸愧疚，“真不行就让邵天过来。”

　　“我自有安排，你安心上班就行。”季延左手扶着病床起身，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帮我个忙？”

　　“好啊，怎么帮？”姜嫚觉得自从季延住院之后，两人比以前和睦了许多。

　　“昨晚没洗澡，我想去冲一下。”季延说得一本正经。

　　姜嫚瞬间来了兴致，“想让我帮你脱衣服还是搓背？”

　　说实话，顾律师的身材她从来就没看够过！

　　两人每次“坦诚相见”，几乎都是在光线幽暗的卧室。缠绵时的顾律师毫无节操，完事后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以至于她到现在还没真真正正地大饱眼福，对顾律师的身材某些地方的比例，只能用臆想来拼凑。

　　大白天能有这么个机会，她才不会放过！

　　“我右手有伤，你自然什么都要帮。”季延用左手扣住她手腕，眸底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火光，“如果容小姐介意，我就找别人。”

　　“这事儿怎能麻烦别人！”她咯咯笑着开始解季延的病号服扣子。

　　季延凝望着眼前的女人，心底生出一股原始的欲念，像一群小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四肢百骸。

　　两人初相识时的时候，她手段用尽，只为爬上他的床。

　　那时他以为她风情万种，早就“历尽千帆”，却没想到她竟是个生涩的处儿！

　　“快点啊，顾律师，等你洗完澡我还要去打卡上班。”姜嫚帮他脱掉上衣，还故意在他腰际捏了下，“顾律师还有腹肌，以前健过身？”

　　他“嗯”了句，尾音中已带了浓浓的情欲。

　　姜嫚对此浑然不觉，先去卫生间调了下淋浴的水温，朝外面的季延喊道：“自己把裤子脱了！”

　　“你来帮我。”季延已站到她身后，她转身就和季延的身体碰到一起。

　　季延的左手卡住她下颌骨，俯身便吻。

　　因为在孕期，她比以前还敏感，就势攀住季延的脖颈回应起来。

　　住的是特护病房，有独立的卫生间，但空间很小，两人几个辗转就气喘吁吁……

　　“季延你疯了！”姜嫚在沉溺之前，还带着一丝残留的清醒，“这可是病房，外面的门都没关！”

　　“还是喜欢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季延把她抵墙壁上，骨子里的疯狂已经在不停地叫嚣。

　　她被季延带着一起坠入到原始的欢愉中，已然忘了曾经的不快和腹中的孩子……

　　那一刻，季延在姜嫚耳畔轻声央求：“把他生下来——”

　　姜嫚咿咿啊啊，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待到风雨停歇，姜嫚和季延一起洗了个淋浴。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状态就很好。”季延对她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虽然没有婚姻关系，但感情和睦，生活和谐。就算孩子以后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也不会有什么违和。”

　　听到他说孩子，姜嫚沉下脸来，“别以为睡一次就能左右我的想法。”

　　“当然不会。”季延心情很好，笑意深浓，“我会给你足够的尊重。”

　　帮季延穿好睡衣，姜嫚的手机来电响了。

　　姜嫚看到是谢楚，立马点开。

　　谢楚说下午有事飞京城，希望她和华霖的团队提前过去。

　　“我马上过去。谢公子，最多让你等我们半小时。”姜嫚笑着结束通话。

　　季延脸色微愠，“老宅东楼的装修单子你到底接不接？”

　　“年前没几天了，年后再说。”姜嫚敷衍道。

　　季延站到窗前，淡笑：“容小姐这么忙，我就不叨扰了。我待会儿就联系白玖凝。”

　　“别——我接还不行吗！”姜嫚脱口而出。

　　只要涉及到白玖凝，姜嫚不压她一头就觉得不解气！

　　“下午回来时把装修合同带过来，我亲自签。”季延的目光落在她手机屏上，“谢楚的单子推了吧。”

　　“谢公子出手大方，又不多事儿，这种大冤种客户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姜嫚歪着脑袋莫名其妙笑了声，“这么抵触我和谢楚接触，吃醋了？”

　　“我没那么无聊。”季延说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一阵心虚。

　　“是啊，顾律师怎么会做无聊之事！”她呛声道，“我该走了，你好好保重。”

　　季延没再挽留，目送她走出病房。

　　半小时后，姜嫚和华霖设计部几名同事来到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