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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魂使(莫望任平生)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莫望任平生(提魂使免费阅读)_笔趣阁

时间: 2023-07-24 16:53:11  热度: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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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答。再敢满嘴喷粪,我就把你肠子拉出来,灌你嘴里去。”

  罗图捂着嘴瞪着眼,还想再骂,任平生却上前一步,把腰间那柄弯刀抽出来,就这么站在莫望身前,气势骇人,生生把罗图唬住了。

  “说,万家春还有什么亲人?”

  罗图含着一嘴血,呜呜咽咽地答:“木有了,木有了。”

  莫望巴掌又举起来:“说实话!”

  罗图吓得一抖,忙往后爬,结果手一放到地上,就喷出一嘴污血来:“没刷谎!真没刷瞎话!万嘎村木亲了哇!”

  任平生道:“那她为什么留那么些银子?”

  烟花地界,要说挣得多确实是多,遇到大方的客人,说几句吉祥话,拿的打赏都是小数目。可挣得多,花的只会更多。鸨母跟姑娘们都是一样的,要让恩客们看得起,看得高兴,时兴料子不能没有,更不能穿错;贵人圈子里流行的珍稀吃食,不管爱不爱,都要会吃,会说;屋子陈设用度,也不能过分俭省敷衍,须知贵客的眼睛是最毒的,哪怕是来买春,也不喜买小家子气的春。

  万家春能在这种地方攒下那么一箱现银,若不是个守财奴,就一定是有什么牵挂了。

  罗图的眼睛闪了闪,还含糊着摇头:“我也不几道哇,不几道。”

  莫望啧了一声,抬腿就往外走,走前跟任平生说:“放心打,这种废物,打死也不犯规矩。”

  打死当然犯规矩,以莫望的能耐,最多只能保证打个半死不犯规矩。不过这一点任平生心领神会,罗图却听不明白,见莫望一走,任平生就抱着刀上前,像是要动真章了,吓得要尿裤子,刀背还没落到他头上,就一五一十说清楚了。

  原来万家春的确没有亲人,她卖身进来的时候就是个孤女,后来因为识得几个字,会算账,嘴巴又甜,就升做了管事,又慢慢跟恩客们混熟了,成了春深处离不得的掌柜妈妈。

  但罗图毕竟是东家,万家春虽不多说,很多事也瞒不过他。她虽没有亲人,却应是有个相好,前些年有点银钱,就托人往外送。但从没见人上门来寻,或是送个回信,这两年连万家春送东西出去的时候都少了。

  因此罗图才觉得,那头多半是瞧不上万家春一个鸨母,钱收了,人是不会见的,便是他贪了这些遗产,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那钱箱里学了张条纸,信么寒岭,覃信么,我,我记不清了……”

  罗图一心想要银子,那张条子他瞟了一眼就撕了,只依稀记得有个名字,有个地址。

  寒岭这地方任平生倒是知道,还去那儿办过差,就在顾相城郊不远。只是那地方住的人不少,半山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木板房,姓覃的也多。

  任平生头疼:“到底覃什么?”

  语气很凶,罗图又被吓得一个激灵:“不,不几道哇,覃,覃,信么拙?”

  眼见着再问不出什么,任平生只好把人又打晕了扔回床上,出去找着莫望商量。

  莫望从厨房里摸了壶酒喝,皱着眉头分了任平生一杯:“覃什么拙?什么鬼名字。既然是万家春写的地址,先去看看吧。”

  天渐渐热起来,太阳也落得晚了,两人到寒岭的时候已不早了,却还悬着一点黄昏日光。寒岭上点得起灯的人家不多,倒是灶房里都有些炊烟,映出来些火光。

  井边有几个半大的孩子打水,任平生过去一问,当中最大的一个男孩子就带头嗤笑:“覃补拙嘛!好大一个秀才郎呢!”

  莫望挺感兴趣:“还是个秀才啊?”

  一群孩子都笑话开了:“屁的秀才,他是天天做秀才梦差不多。我爹说了,他那样的,就是当年那个童生,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手段才考得的。”

  覃补拙在寒岭的人缘显然不怎么样,连这些半大的孩子都把他当成笑话说。

  莫望笑嘻嘻地一把糖分出去,几个孩子水也不打了,七嘴八舌就把覃补拙说了个干净。这人原先是寒岭著名的读书人,村子里都是穷人家,识字的都不多。好不容易出了个覃补拙,十六岁考了童生,也不是多好的成绩,无奈在寒岭却实在难得,一时间人人奉承,村长还想上门结亲家的,结果教他读书的那个老头子非说覃补拙已与他女儿定了亲。

  后来覃补拙一直要考秀才,考到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个童生。成绩没有,脾气越来越大,打鸡骂狗的,也越来越不招村里人待见,原以为是个金凤凰,这么些年下来,成了人人笑话的野鸡。

  任平生嘀咕道:“他都结亲了,竟还有相好的呢?”

  还是那个最大的孩子,懂些人事了,一听“相好”俩字就嘻嘻直笑:“那也不奇怪呀,覃补拙原来那个相好,听说一直惦记他呢!秀才郎嘛,都有几个不开眼的痴女娘的。”

  “什么原来的相好?”任平生蹲在井边细问。

  “我娘说就是他老师的那个女儿呀,说是定了亲,后来也没结亲。老头子早死啦,他女儿我也没见过,只听村里人说过。”

  “那他结亲的是谁?”

  “是前头庄子里的,可惨嘞。”那孩子说着打了一个冷颤,显是想到什么,有些害怕,声音都放低了,“覃补拙的小舅子都叫他打死啦!”

  任平生心里咯噔一下,却见莫望也苦着脸对望过来——住在寒岭,打死了小舅子的,不就是瓜娃子龙儿的那个姐夫嘛!

第三十五章白眼郎

  瓜娃子龙儿死的时候,莫望带着任平生也来了寒岭,只不过还没进他们家的门,就见龙儿的姐姐抱着他的尸体往三头岗去了。听旁边人议论,是那姐夫见死了人,又仗着岳父母生死不知,没人奈何他,就嫌弃地让妻子赶紧把尸体丢出去。

  从断气到出门,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这回因为万家春,师徒两个倒是第一次看见了覃补拙长什么样子。

  “好皱巴的一张脸!”莫望惊叹道。

  任平生也啧啧称奇,说来覃补拙也不过三十来岁,额头上竟已经刻了个亖字纹,大概是长年发脾气瞪眼睛导致的。再加上一张脸又是肿胀又是坎坷,挤出嘴边两道深沟,看得莫望直手痒,恨不得找个熨斗把他的脸好好抻平。

  万家春好歹是见过世面的,怎会与这样一个拿不上台面的男人有牵扯?

  若按照井口孩童所说,万家春就是当年覃补拙老师家的女儿,那覃补拙毁了婚,又叫万家春一个人落进春深处那种地方,他们两个之间,怎么算也该有点深仇大恨才对啊。

  此时,昏黄日光终于散尽,覃补拙家还算宽裕,堂屋里竟点起一盏小油灯。那覃补拙就站在油灯前头,叉着腰,冲外头灶房大呼小叫:“死婆娘,弄个宵夜要恁半天,白费老子灯油钱!”

  可灶房里根本没点灯,只有灶膛里的柴火映出一个瘦长的影子,轱辘轱辘转着,不一会儿,就急急地把几只饭碗端了出来。

  那是龙儿的姐姐,眉目有些相似,只是太瘦了。龙儿死时虽然骨瘦如柴,但小孩子,只要有口吃的,脸颊总有些鼓的。他这姐姐却一点人样都没有,行走起来,就是一具绷了人皮的骷髅。

  覃补拙家里算有些余钱,若非如此,龙儿的爹娘也不会把幼子托付到女婿家里来。听井边那些孩子说,村里人都觉得他家钱来得不干净。当初覃家穷得都要当裤子,要不是覃补拙那个老师救济点,早就饿死了。后来不知怎地,覃补拙死了老师,死了爹娘,突然就有钱了,买了地,还修了两间房。

  任平生抱着胳膊打量眼前这两间瓦房,这大概就是万家春头几回送来的银子了。

  覃补拙又在饭桌前骂:“莫以为你煮一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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