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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坑上面的人该处分的都处分了，现在也不太敢贸然降低标准。

更何况这帮学生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时间不等人，只能先让李昀暂代一下。

李昀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是学校给了她开了三倍工资，好说歹说，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这下江甜又有理由可以走读了，月假刚放，沈砚南就陪江甜回去收拾寝室了。

江甜寝室里也没什么东西，就床铺和被褥要收拾一下，她没有午休的习惯，就是偶尔来寝室看会书。

好不容易放了月假，陆知予和廖文玉一早就收拾行李回家了。

寝室里这会基本没什么人了，宿管阿姨也就没拦着沈砚南，哥哥帮妹妹收拾一下行李嘛，懂的都懂。

开门进去的时候，江甜才发现赵馨也在，她也没收拾东西，就这么坐在那看竞赛成绩单。

赵馨连个优秀奖也没有。

为了鼓励学生参加竞赛，江城教务处专门设计了这么一个鼓励参与的奖。

“床铺还要不要？”沈砚南轻声问。

“带回去吧，等毕业后送给学妹。”江甜准备收拾一下衣服，却发现折叠衣橱的锁怎么也打不开。

钥匙插进去有一会了，就是拧不开锁。

“身上又没力气了？”沈砚南把床铺放在地上，赶紧试了下江甜手背的温度。

江甜体寒严重，好不容易被沈砚南养好了一点。

“不是。”江甜蹙眉，“这锁怎么像是被灌了铅一样。”

“我来试试。”锁里面确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沈砚南也没能打开，“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没，就两件秋季校服。”江甜想了想，“你的校服应该也在里面，我上次给洗了，一直忘记带回去。”

“嗯。”沈砚南淡声，“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能打开。”

“可能是时间长了，里面锈了？”

“可能性不大，倒更像是人为。”沈砚南，“江小甜，你看看桌子上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江甜的东西杂，还都堆在桌子上，一时间她也不知道丢没丢东西，但是有些仿制品仿的实在是太假了。

简直一眼假。

“丢倒是没丢，就是给我换了个假的。”

沈砚南回头，眉头轻蹙了下，“都换了？”

江甜现在桌子上的东西基本都是她以前自己买的，沈砚南也看不太懂。

江甜似乎是觉得沈砚南这个“难以置信”表情比较可爱，直接拉开了抽屉。

里面的银制发卡甚至有的都上锈了。

“……”

这下沈砚南都能看出来了。

假的有点太明显了。

赵馨坐在桌子边，时不时地往后瞥一眼。

“怎么了？”江甜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光淡淡。

赵馨低头，额前的厚刘海有些长了，遮住了眼睛。“没事。”

江甜抬手简单翻了下抽屉，“你头上戴的那个发卡挺好看的。”

沈砚南也看了过去，赵馨头上暖黄色的小兔子发卡和她整体气质有些格格不入。

江甜都这么说了，一时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江甜脾气好，但不代表沈砚南就舍得让他家江娇娇受气。

“你这校服……我哥的吧？”江甜声音很轻，就像在说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赵馨赶忙摇头，“不是，我特意买了大一号的。”

“你这大三号都不够吧？”江甜笑了笑。

沈砚南轻轻把江甜扯进怀里，“生气了？”

“没。”江甜站久了有些累，靠在沈砚南身上缓了ᴊsɢ缓，“就是觉得她这个样子挺有趣的。”

正好最近她身体不好，天气又冷，她在屋子里闷久了，有些无聊。

“等会给江小甜买新的。”少年温声哄着。

一直等江甜缓的差不多了，沈砚南才不温不火地看了赵馨一眼，“中国新刑法规定，盗窃财物数额巨大，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你看你是自己还回来，还是我帮你还回来？”

沈砚南声音冷了下来，可能是怕吓着江甜，少年说话的时候一直顺着她的背。

赵馨愣了下，“我没偷东西，这发卡是我自己买的。”

江甜笑，“我们也没说你偷发卡了啊？”

赵馨声音低了下来，近乎呢喃，“就是我自己买的。”

沈砚南扶着江甜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

“有意思吗？”少年看向赵馨的眼神极具压迫感，“偷东西偷到我头上来了？”

“还是说你觉得……江甜好欺负？”

沈砚南现在一看到赵馨就想起来，上次江甜住院夜里被换的那瓶青霉素，江甜身子本来就弱，现下又因为青霉素过敏留下了后遗症，每天夜里后背总是发痒。

沈砚南看见了还好，看不到的时候，江甜原本白皙的后背上就会布满挠痕。

沈砚南的眼神冷的骇人，赵馨往位子里缩了缩。“我没有……我没有……”

“沈砚南，你相信我……”

“哥哥。”江甜轻声喊了句，“你别吓她。”

沈砚南回头，眸光中的冷意散去了不少。

“直接报警吧。”江甜，“你要是给她吓出什么毛病了，再赖上你了。”

“嗯。”沈砚南应声，轻轻揉了揉江甜的胃腹，“早上吃的少，饿不饿？”

“是有一点儿。”

眼看着沈砚南牵着江甜要走了，赵馨忽然喊了一声。

“沈砚南。”

少年没回头。

“你校服……”赵馨有些底气不足。

江甜只觉得好笑，这会又记得这是沈砚南的校服了。

“你留着吧，我嫌脏。”沈砚南声音泛着刺骨的寒意，“我刚刚拍过照片了，别想着动手脚。”

“还有之前的玉镯，别忘了。”

刚出寝室门，沈砚南就报案了，简单在路边买了一个饭团，陪江甜吃完后，两人准备去警察局做笔录。

只不过两人刚到警局路口，就碰上了江越，江越手里拿着录音笔，后面还有两个警察叔叔站在门边。

江越看上去就像是刚从里面出来一样。

第72章 笔录

“你们怎么来了？”江越凝眉，“刚刚那个盗窃案是小砚报的？”

江甜点头，“嗯，赵馨偷东西。”

“你呢？”

江越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和优盘，“一样，赵馨故意伤人。”

虽然说上次教室里的监控并不能说明问题，但是结合江甜当时的病历，再加上特级教师李昀的证明，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毕竟赵馨年纪小，当时唐蕾和江越都没想过报案。

拖到现在都是因为唐蕾心善，但不巧的是，一个月前，赵馨刚过了十八岁生日。

也省的江越再找关系，给她按成年人的标准量刑了。

“小砚，要我陪着你们吗？”

“不用，伯父有事先忙。”沈砚南捏了捏江甜的指尖，“我待会还要陪江小甜出去逛逛。”

“那行。”这几天唐蕾情绪不太好，江越也放心不下。“有处理不了的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oo*——

“事情我已经大概了解了，刚刚我也打电话给了赵馨和她家长，估计一会就过来了。”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警察缓缓道，“你们先坐在这等会。”

“方便开会空调吗？”沈砚南，“江甜身体不太好。”

“哦哦。”警察后知后觉，“你们和刚刚那个江先生是一家人？我记得他女儿身子骨差。”

“嗯。”沈砚南淡声。

赵馨来的时候，江甜还在和沈砚南拌嘴，不过与其说是拌嘴，看那情形，更像是沈砚南在哄江甜，旁边的警察叔叔也在笑。

她站在门口，像是打破了一幅美好的画卷。

但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

“来了？”警察叔叔脸上的笑意还没下去，“过来做一下笔录。”

“来，说一下事件经过。”

赵馨：“什么事件？”

警察以为赵馨没搞清楚状况，温声提醒，“那个你故意伤人和破坏他人贵重物品的事情，我们已经基本了解过了。”

“现在是在说你盗窃他人物品的事。”

赵馨愣了下，轻声，“我没有故意伤人。”

警察皱了下眉，以为她是被吓坏了，只能先退一步，“不是，我们是说你偷拿别人物品的事情。”

“我也没有做过。”赵馨一脸天真无邪，“你们是不是找错了人啊？”

赵馨头发上的发卡还在，江甜实在是看不明白了，走之前沈砚南还担心她会动手脚，现在想来，简直是多此一举。

赵馨现在看起来坦荡的不行。

要不是江甜的那个发卡是她去年生日的时候，奶奶带她去品牌店里私人订制的，她都要以为是冤枉她了。

警察又仔细核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