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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晓芝：“你他妈能不能正常一点说话啊！我问你就答，次次都反问，搞得我很想打你。”

霍霄：“……”

付晓芝：“再问一遍，你是不是喜欢珠珠？”

霍霄：“她又不喜欢我。”

这次不是反问了，直接是答非所问，付晓芝瞌睡虫都被他气跑了，根本没有和他聊下去的冲动了：“没救了你，祝你单身一辈子！再见！”

挂上电话付晓芝还是觉得很好笑。

她这个人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也知道追人应该有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霍霄许直像个笑话，没见过谁在追别人的时候就先作上的。

就他这样子，要是跟原野公平竞争，绝对被原野秒的得渣都不剩。

除非许歆怡本来已经对他动情，否则他绝对追不到人。

——

霍霄和付晓芝通完电话之后回到了卧室。

卧室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照出了许歆怡的睡颜。

她今天是平躺着睡的，一边的腋窝下夹着一个抱枕。

霍霄抬起手轻轻碰上她的脸，很滑很嫩。

他盯着看了很久，最后用嘴唇轻轻在她的额头上碰了一下。

第233回现在什么关系

许歆怡忽然动了一下身体，霍霄马上往后退拉开了距离。

确认她没醒来之后，霍霄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来，关了落地灯。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照进来的月光看得见他压抑的不舍与挣扎。

——

许歆怡次日早晨醒来的时候，付晓芝已经到了，刚下楼两人就打了照面。

许歆怡和付晓芝一起去了餐厅吃饭，发现阿姨没在。

许歆怡：“阿姨出门了吗？”

付晓芝：“没见她来啊。”

许歆怡：“早饭是她准备的呀。”

付晓芝：“这是霍四准备的。”

许歆怡怔了一下，惊讶之余又想起来今天早上还没看到过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付晓芝的话解答了她的疑惑：“我一早过来的时候他就在做饭了，弄完就回市里了。”

许歆怡：“……哦。”

她看着手里的三明治，咀嚼的动作放缓了几分。

付晓芝尝了一口三明治之后说：“看不出来他厨艺还真挺不错的，我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跟着你沾光了。”

许歆怡：“他从昨天开始就挺奇怪的。”

在付晓芝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许歆怡把霍霄的反常细说了一遍：“我本来以为他是在追我，但我问他他也没这么说，可能是我太自恋了。”

付晓芝：“那你有什么感觉么？”

她回忆着自己年少无知时看过的小说和影视剧：“那种怦然心动、脸红害羞的感觉有没有？”

许歆怡咂摸了一下：“心跳是挺快的，但当时刚从过山车上下来。”

付晓芝：“别的感觉呢？”

许歆怡：“……生气算吗？”

付晓芝想了一下霍霄三句话蹦不出个屁的样子，觉得许歆怡的愤怒很合理。

付晓芝：“就他这个德行还是趁早别追人了。”

许歆怡：“你也觉得他在追我啊？”

付晓芝：“我甚至不愿意把这种行为称作‘追’。”

许歆怡点点头表示霄同，追人都是哄人开心的，哪有惹人生气跟人作对的。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许歆怡忽然接到了何楚妍的电话。

许歆怡：“妈妈？”

何楚妍：“从霍霄那边出来了吗？”

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把许歆怡问得懵了几秒，大脑当场宕机，一句话回不上来。

何楚妍：“郑总都和我说过了。”

许歆怡：“……他知道了？”

何楚妍：“霍霄和他通过电话，他怀疑你病情复发了，我联系了顾医生明天飞过去给你检查一下。”

交代完情况，何楚妍又问：“你自己感觉如何？”

许歆怡：“有一点点，只是心情不太好，没有其他想法。”

和何楚妍通完电话之后许歆怡愣了很久，终于把事情捋顺了。

难怪昨天霍霄忽然带她出去玩，又那么迁就她，还不关着她了。

原来是这件事情捅到郑凛叙那里了。

付晓芝：“珠珠？什么情况？”

许歆怡：“霍霄不是想追我。”

她回到了之前讨论的那个话题上：“他让我走是因为郑老板知道他关着我了，怕我病情复发。”

——

何楚妍带着顾医生来到了北城。

顾医生的年纪和郑凛叙差不多大，她和何楚妍的私交也很好，对许歆怡的情况了如指掌。

何楚妍和顾医生拖着行李往出口走，正要叫车的时候，忽然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

何楚妍看过去，对方西装革履，儒雅不凡，不像等闲之辈。

脸有些面熟，像在哪里见过。

“您好，我是霍霄的堂哥，霍仁。”

何楚妍在新闻上看到过霍仁：“你好，你找我有事吗？”

霍仁：“霍霄知道您今天带医生过来，他不方便来接机，所以安排我来替他。”

何楚妍：“不麻烦了，我们的家事自己来解决。”

何楚妍对霍霄和霍家人没有太大的好感，拒绝的姿态摆得很明显。

霍仁：“这件事情因霍家而起，霍家理应承担责任，许小姐这次病情反复，霍霄更是应该负全责，您不必觉得麻烦，应该的。”

霍仁经验老道，情商高又会表达，说出来的话很难让人拒绝。

最后何楚妍带着顾医生上了霍仁的车。

霍仁将二人送到相府别墅，又帮忙把行李箱的一并送上门之后才离开。

许歆怡看到霍仁的时候都愣住了，没想到是他把何楚妍和顾医生送过来的，但她没来得及问什么，霍仁已经走了。

何楚妍坐下来之后先捧着许歆怡的脸看了半天。

何楚妍是非常典型的干练女强人，作为一名上市公司的高管，她的气场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许歆怡本来就挺心虚的，再被她死亡凝视一番，更顶不住了。

许歆怡抱住何楚妍撒娇，“妈妈，我错啦我错啦，再也不骗你啦。”

何楚妍还是板着脸，目光严肃地看着她。

许歆怡的认错总是来得很快，她最是懂得能屈能伸，却很难改变选择。

就像裴烨桉这件事情。

许歆怡撒娇卖萌好半天都没用，眼巴巴看着她，“别生气了嘛。”

何楚妍：“我住这边陪你一段时间。”

许歆怡：“……那你的工作呢？”

何楚妍：“工作丢了还能再找，女儿丢了上哪里去找？”

许歆怡哽了一下：“女儿也不会丢的。”

何楚妍：“不想让我在这里陪你也行，那你收拾收拾和我回港城。”

许歆怡死心了，听何楚妍这个语气是一定要把她放在眼皮子下面了：“那好吧……我去拿点喝的出来。”

许歆怡去厨房拿了果汁交给何楚妍和顾医生，之后又被何楚妍按下来“审问”。

何楚妍：“你和霍霄现在什么关系？”

许歆怡：“算是合作伙伴吧……他也在查这件事情。”

何楚妍：“只是合作伙伴？”

许歆怡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怀疑，莫名心虚了起来：“对啊，没别的了。”

何楚妍：“那他为什么安排他堂哥去机场接我和你顾姨？”

许歆怡：“啊？他安排的？”

何楚妍：“你不知道？”

许歆怡摇摇头，她刚才还想问何楚妍这个事情来着。

何楚妍看许歆怡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谎，她想到一些事情，目光沉了几分。

“去跟你顾姨聊聊吧，让她帮你看看情况如何。”

许歆怡很乖巧地和顾医生去了一楼的露台。

何楚妍坐在沙发上，想着霍仁的那番话，脸色越来越严肃。

第234回完美假象

经验老道的人之间对话不需挑明太多。

假设霍霄真的只是因为霍家对这件事情有责任才去接她，安排个司机或者助理足够了。

可是霍霄却让霍仁亲自接机。

霍仁是霍家这一辈的长子，身份非同一般。

还有霍霄之前用调查协议强行把许歆怡留在身边这件事情——

何楚妍几乎可以肯定，霍霄是对许歆怡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也是何楚妍最担心的事情，当初她一直不肯松口让许歆怡查这件事情就是怕她到最后假戏真做。

何楚妍现在没弄清楚许歆怡假戏真做了没有，但显然霍霄已经是了。

——

许歆怡和顾淑在一楼的大露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