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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用她的话说穷得坦荡，不是自己好吃懒做，只不过一时不得志罢了，不丢人。

她轻松地开起了玩笑，“要是不缺钱我大晚上跑出来干嘛？业余爱好啊？”

江瑞霖不信，抱着手臂暗自沉吟，“那为什么不过夜？”

“呃……”这个不太好回答了，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个处，想要找一个什么什么人然后巴拉巴拉的，“价格不合适啊。”

江瑞霖仍旧不信，“你有多贵？”

程煜琳抿了抿唇，存心玩笑，扬着头伸出了一个手指，“一百万。”

“好。”江瑞霖飞快的从钱夹里取出支票，填了一个数字塞到她手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启动了车子。窗外的树木急速后退，程煜琳一脸懵逼。

江瑞霖真是个可怕的人，至少程煜琳这么觉得。

第3章 猝不及防

车子在路上打了几个来回，纵然是程煜琳这样的路痴也知道江瑞霖兜了圈子。可是她不知道，在原本驶向酒店的中途江瑞霖忽然改了主意。

程煜琳紧张得一言不发，她不敢问，他自然也不会说他这是要带她回家。

鬼知道，也许只是酒精作用。或者，山野吹来的风太冷。再或者，身边人有些不同。

江瑞霖喜欢静，别墅安置在远离喧嚣的城郊，有山有水，树木葱郁。如果在白天来，程煜琳一定喜欢。可是现在是午夜，要不是江瑞霖的身份，她随时会怀疑自己是要被毁尸灭迹的。

一百万？

拿了，真能活着离开吗？

程煜琳怔悚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车。江瑞霖沉默着一路拉她的手，下车，开门，上楼。

江瑞霖打开了璀璨的水晶吊灯，一室明朗，“随便坐。”

做？什么做？这么快就做？程煜琳瞳孔放大，一脸的惊慌失措。

江瑞霖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话也能引起歧义，如果让认识他的人给江瑞霖贴两个标签，那么一个是严肃，一个是正经。

当然，程煜琳目前没办法把他和这两个词联系起来。以后，恐怕更不能。

江瑞霖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巨型沙发上，一手随意地扯了扯领带。举手投足间，满是成熟男人的俊朗风度。

程煜琳心怦怦直跳，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男人真是有种让人迷醉的魅惑感。一失神，那人不知何时晃到了眼前。

“想什么呢？”江瑞霖好笑的盯着她，忽然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这一吻猝不及防，程煜琳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结束了。

看着程煜琳瞪得圆圆的眼睛，江瑞霖眯起了眼，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我去洗个澡，等我。”

等？程煜琳深吸了口气，真想晕过去算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那是刚刚他吻过的地方。

今天是多少号？她要记住，这是她失去初吻的日子。

不！搞不好还会失去更多。想了想她蹑手蹑脚地伏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清晰的水声，心如擂鼓，一切是如此的荒诞而又如此真实。

怎么办？程煜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四处打转。江瑞霖的家主打黑白两色，大气而简约，没有零碎的装饰，一切规矩而必需。

最不搭的大概就是惶惶然立在客厅的自己。

程煜琳无心再看，打开那张支票，数了数那么多个零，惊讶：还真是一百万呢！

她真不理解土豪的消费方式，就算她以后有了钱，给她吴彦祖加谢霆锋加贝克汉姆，一夜一百万她都不干。这人……喝多了吧？明天不会要倒找给他吧？

程煜琳挠了挠头，从纸抽里取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刚刚那个位置，心又开始乱跳了起来。看着纸巾，程煜琳没有注意自己鲜红的唇印，反而想到了另一个用处。

江瑞霖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皮夹摆在客厅的桌子上，压着一张支票和白色纸巾。

纸巾上面写着：

江瑞霖，我跟你的钱包借了三千块钱，我会尽快还给你。不过别算利息，你把我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我还得打车回去呢。这个抵利息，不找你报销了。相信我，我说话算话，存了你的号码，能还的时候一定给你打电话。

言而有信的程煜琳

某年某月某日

江瑞霖打开皮夹看了看，的确少了一些现金，数目不详，毕竟他没有数钱的习惯。不过，他信这个女人，虽然只认识了几个小时，但是就是信了。

抽出纸巾看了看上面略微潦草的字迹，试图从中读到她有关自己的心情，眼睛瞥过一抹亮色，翻转过来一看，那上面有半个暧昧的唇印。

江瑞霖无声地笑了笑，放在鼻间轻嗅，心里有一扇从未开启的大门忽然吹进一缕温润的风。

程煜琳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许娜的烧退了一点正熟睡着，听见她回来挣扎着起来。

“没事，数数，”程煜琳从包里取出一沓现金拍到的她手里，“你看，我说我有办法吧。”

许娜惊诧了一会，仍旧不敢相信，“大姐，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程煜琳一边卸妆换衣服，一边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当然，她省略了被打和被亲的部分。

许娜一边呸呸地吐着口水数钱一边搭话——

“这个姓陆的也太奇葩了吧？不过选你，算他有眼光。”

……

“啥？一百万？你傻了你，拿了就回老家过逍遥日子去，你还没折腾够啊？”

……

“不过你这样也行，放长线钓大鱼。要是以后能嫁给他，几百万都是小意思。”

……

“雯子，你怎么了？”许娜见她许久不说话，伸手扳过她背对着自己的背，意外看到了她眼角的泪痕和手臂上的创可贴，许娜急切地问：“怎么了？胳膊怎么弄的？”

程煜琳微微一笑，“没事，不小心划树上了。创可贴是他帮我贴的，还用碘酒消了毒。”

想想那人的样子，连语气都变得温柔，她闭着眼呓语似的娓娓说道：“今天，他亲了我一下。我觉得心都快跳出来，感觉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能遇见多幸运。但是我又想，在我这么落魄的时候，遇见他也挺不幸的，我们要是一样的人就好了。那样的话，或许有机会发生一些故事。可是在那样的场合遇见，想必他也没把我当成什么……”

话到嘴边，才发现说出来就伤人了。程煜琳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睡吧。”

黑暗中，许娜翻了个身，“我从来没见你这么难过。”

程煜琳静静地躺在床上，黑暗让她的心思越发沉静，“没事，不用担心。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不属于我的东西本来就不该碰。”

许娜没懂，“你说钱还是人？”

“都一样，”程煜琳靠近一些，“你信我一句话，不要指望任何人来改变你的生活。靠自己，才是最安全可靠的。”

许娜点头，“嗯，我信你。”

“睡吧。”程煜琳合上眼，一声叹息。

第二天早上还没睡醒，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程煜琳从被子里钻出来，皱着眉ʝƨɢ划开了手机，“喂……”

“程煜琳呀，你怎么还在睡觉啊？有个活动你接不接呀？三百块哦，也就六个小时的活啦……”电话里的人女人操着浓重的方言，叽叽喳喳说了一阵。

程煜琳一看来电显示——带队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