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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来人后，她目中露出欣喜：“言川……”

可除了欣喜之外似乎还藏了些其他情绪。

夏泽渊怔了怔，觉得有些莫名的怪异，但那心中的怪异感觉马上就被欣喜压下，颤着声音说：“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女人面上露出笑容，双目含泪地软在夏泽渊怀中。

“骗子。”

一道冰冷的男声从吵嚷的人群后方传来，却不知为何显得尤为清晰。

看热闹的人群也让出一条道来，就见江祺烨揽着江棠一步步走来，脸色不佳。

江祺烨比谁都清楚，那绝对不可能是陆悠然。

他亲眼看着她的尸首在自己面前燃烧为灰烬，而她的灵魂此刻就在他的身边，这个人只会ʝ是赝品。

他的妹妹也从来不会露出那种恶心的，谄媚的笑。

江棠方才走得急，鞋子穿的随意，以至于崴了一下，差点摔跤。

所幸被江祺烨扶住了，可脚踝还是疼，于是她只得被江祺烨半搀扶半搂地走过来。

女人看到江祺烨，身子一颤，往夏泽渊身上又贴了贴，可怜兮兮道：“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就因为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就连你的妹妹都不相信了吗？”

作为江祺烨身边的女人，江棠冷冷抬眸看她，与平日里淡漠的冷不同，那是一种厌恶与讥讽的冷意。

这个女人装作自己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谁让她这么做的？

她越说一句，江祺烨的脸色就更沉上一分。

他忍无可忍，冷声呵斥：“闭嘴！收起你那恶心人的腔调！”

“棠棠从来不会这么装模作样的说话，你最好不要玷污了她的名字，否则我不能保证会有什么后果。”

女人咬紧了下唇，身子微颤，在外人看来像是委屈，却其实是害怕的。

此话一出，夏泽渊也清醒了几分，低头审视了一下怀中之人。

可女人的那张脸与陆悠然几乎是一模一样。

理智告诉他此时有蹊跷，可他仍不忍看着这张脸泫然欲泣的模样，那一瞬间，她与记忆中的陆悠然重叠了。

夏泽渊不免回想起那日陆悠然离开时的满目悲戚，脑袋中似乎有一根弦断掉了。

他本就喝多了，此时脑子更是一热，冒出来一个声音：他决不能够再负了陆悠然！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于是，夏泽渊伸出手将女人护在身后，看向江祺烨，沉声说：“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不要太过分了。”

江祺烨冷笑：“夏泽渊，你的感情可真廉价。”

“我当初阻拦棠棠与你在一起，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夏泽渊神色一僵，目中闪过慌乱。

他知道自己始终欠陆悠然的，他没有她那么多的勇气，也没有给够足够的信任，于是导致夏泽渊永远失去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

江棠看了一眼夏泽渊，心中似生出了一根刺，短暂的疼痛过后她只觉有些好笑。

他为什么总是宁愿去相信一个外人，却总是有意无意地伤害着自己的心。

她便真的笑了，只是眼中毫无笑意。

“那便祝你们幸福。”

第24章

夜风吹动她白色的裙摆，似一朵盛放的白色蔷薇。

语落，江棠扯了扯江祺烨的衣袖，说：“哥，我们回去吧。”

江祺烨点点头，揽着江棠自夏泽渊身侧擦肩而过。

蔷薇花香钻入夏泽渊的鼻腔中，他的心不知为何倏然有些慌了，就像那日陆悠然离开时那样。

她也说：“祝你们幸福。”

夏泽渊的目光不可控地追随着江棠的背影，下意识地伸出手去……

可什么都没抓到，反倒被身边的女人抓住了他的手掌，一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言川，我只有你了……”

可夏泽渊心中却无了方才的冲动，冷静下来后，对面前的女人再也没了那么多的耐心。

他松开了手，将女人往后推了推，冷声说：“别装了，你不是她。”

周围的人随着江祺烨两人的离去也渐渐散开了。

此时夏泽渊心中已经有些后悔方才所做之事了。

他究竟做了什么蠢事啊……是酒喝多了上头脑子不清醒了吗？

的确，方才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现在酒劲上来了，他只觉全身有些发热。

女人僵硬了一瞬，扯出一抹笑：“言川，你在说什么呢？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闻言，夏泽渊扯领带的动作一顿，他淡漠地看她：“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考虑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帮一把。”

“就算是为了你这张脸。”

“说吧，你究竟是谁？”

她仍旧不愿承认，只嘴硬说：“我就是陆悠然啊。”

夏泽渊定定地看着她那双躲闪的眼，半晌，从嘴里吐出一个名字。

“……蒋书涵？”

女人的脸顿时就白了，可还强撑着摆手否认：“怎么可能呢？你看我这张脸！我不是陆悠然还是谁？”

夏泽渊却丝毫不理，只继续说着：“你整容成了她的样子？用那一笔钱？”

“你什么时候出狱的？还没到时间吧。”

被戳中的蒋书涵颤着唇，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只是一遍遍地摇头否认：“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就是陆悠然……”

夏泽渊冷哼一声，说：“算了，无所谓了，你好自为之。”

他狠狠甩开蒋书涵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蒋书涵站在原地，脸色白如纸。

因江祺烨的安排，她在牢狱之中受尽了欺辱，后来她努力做事终于争取到了减刑，这才提前一年释放了。

她得知夏泽渊已经成了公司的大股东后，心生一计，把所有钱都拿去整容了，想要回来利用夏泽渊，也想着以陆悠然的身份去接近江祺烨，施以报复。

现在夏泽渊对她不理不睬，江祺烨更是对她嫉妒厌恶，她便身无分文无处可去了。

风水轮流转，转到谁便是谁，陆悠然过去的困境如今落到了蒋书涵身上。

蒋书涵眉头皱紧，用力地咬着手指甲，喃喃自语：“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了，都是因为江祺烨身边的那个女人！她先一步做了陆悠然的替身！夏泽渊也是因为听了她的话才开始抗拒自己的！”

“凭什么啊！分明陆悠然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