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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有些迟疑,昨日乘了这车进县城,就已经惹来那么多的闲话。
若是坐着这车进了小岭村,那还了得。
想了想,上前道:“今日去桃园,山路狭窄,若是世子爷不坐,倒不必多驾一辆车。我们两个只管跟人挤一下就是。”
正说着,封晔也跟仗剑出来了。
听到这话,一双琥珀色的瞳子,倒像是没了寻常的莹光,黑沉沉的,叫人莫名有些害怕。
鱼玄机事
信信正心惊肉跳, 他却转开了眼眸,不再看她一眼,嘴角微微翘起, 带着一丝讥诮, 道:“那便不必驾去。横刀, 你去找匹马骑。”
横刀依言去了。
说话间,已经有小厮牵了腾银过来。
他双手扶着马鞍,飞身上马, 双腿一夹, 腾银便箭一般直飞射出去。
仗剑深深看了信信一眼, 也急忙上马, 跟着飞奔去了。
把一众人等晾在驿站门口, 面面相觑。
*****
信信尴尬地站在原地,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还说他多有气度, 原来也不过如此。
正想去找云珠的车, 玉禾却笑盈盈上前来道:“我们姑娘的车子倒是空着, 不如到我们车上来,大家伙儿还能说说话儿。”
秦泓一旁听了, 拍掌笑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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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姚姑娘走上去来,白了他一眼:“我们车里坐了信信妩儿, 刚刚好,再要挤你, 却不能够。”
秦泓也白她一眼,笑道:“你倒也不必想出这法子来撵我!我今儿也骑马, 还想打几只野兔玩儿呢。”
信信没想到姚姑娘会出面化解这个尴尬,心中感激, 便抛开心里那一抹阴霾,展颜道:“三爷,林子里野兔野鸡的,倒是不少。只小心,别遇到野猪。”
秦池走过来,站在信信身边,嘴角高翘:“三弟,你也别兴头来了,到处乱跑,多带两个护卫跟着,听林兄说这一带还有狼群。”
信信听到这话,垂眸不语。
她爹就是叫狼给咬没的。
只是她们去的桃园附近,应该不会有狼群出没。
*****
一时上了车,骑马的都在前头,出了县城门,停了片刻。想来是跟周天宝林敬森他们接上头了。
只是信信坐在姚姑娘的车上,倒不好去跟他们两个打招呼。
一时便朝小岭村方向去,两边田亩渐多,除了高梁米辣椒,还种着一行行青青的冬小麦,韭菜似的。
姚姑娘便指着问东问西,又问些桑园县的风土人情。
信信自然都尽力一一作答。
说说笑笑,倒不寂寞。
渐渐车便慢下来,山路无人,索性便卷起了帘子。
又走片刻,就见外头山林渐深,秋叶斑斓如画。
玉禾便笑道:“姑娘,这红叶倒是好看,不如吟几首诗来。”
姚姑娘清脆的笑声扬起,道:“诗也是那么好做的么?还几首!”
却转脸看向信信,道:“昨儿我仿佛听得二爷给你吟了一首诗,什么千枝万枝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信信没想到竟叫她瞧见了,只装作没事,把那诗囫囵背两句。
不想姚姑娘听了,俏丽的脸上却是倏然变色,长长的眉尾高高挑起,道:“池哥哥也太不通了。这诗怎么可以吟给你听!”
信信见她这样,忙问是什么缘故。
姚姑娘便道:“这诗为鱼玄机所作。《三水小牍》上说,这鱼玄机原叫鱼幼薇,长得倾国倾城,才情出众,与花间派鼻祖温庭筠自幼相识,交情深笃。两人常有诗作应和。她既是盛唐四大女诗人之一,多有佳作,声名播于士林,风流唱和,本是一等一的人物。”
玉禾便道:“啊,那那个什么子安,就是温庭筠么?”
信信却知道不是,不由凝神听姚姑娘怎么回答。
就听姚姑娘道:“却并不是。她十四岁时,遇到状元李亿,由温庭筠撮合,便嫁给李亿作了妾。因李亿要回乡接妻,她便写了这首《江陵愁望寄子安》表达相思之情。”
马车“哒哒”在山路上走着,马车上的几个小姑娘都听得入神,啧啧感叹,都羡慕鱼玄机竟然嫁了状元。
就听姚姑娘道:“状元自然是好的。可鱼玄机生性好妒,与李夫人争宠太过。李夫人不容,便将她送到长安咸宜观出了家!”
“啊……”这一下转折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信信虽然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却也没想到会这样惨。不由心有戚戚。心中越发觉得,这妾是绝不能当的。想想鱼玄机这般才情出众的人物,当了别人的妾,也争不过大妇,落了这样的下场。
正感慨,不想又听姚姑娘道:“若她在观中静修,倒也罢了。偏她是个淫佚无度的,仍是不肯安生。竟然为了个相好的,跟自己的小婢女争风吃醋,一怒之下,将那婢女活活打死。叫官府知道,拿了她去,判了个秋后问斩。”
信信不由怔住。
这下便连妩儿也忍不住问:“真……真就斩了?”
就听姚姑娘唏嘘道:“可不是斩了么!当初她若是知道自己的本分,好好伺候着李夫人,也能在李家安身立命。离开李家,还不安分,偏要游走于这些才子名士之间。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怜死的时候,才二十四岁。”
信信本来听得入神,听到这里,心里却是悚然一惊。
姚姑娘让她来坐这车,又让玉禾提起这个话头……莫不是就想敲打她这最后几句话?让她最好不要做封晔的妾。若是做了封晔的妾,也该安安分分,莫与大妇相争。也别游走在他们兄弟之间。
可惜,她昨日真是白费那么多力气了。
姚姑娘还是疑她。
她心里憋屈,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姚姑娘与柳姑娘不同,人家早晚是封晔的夫人。这样做,也没什么错。
可就这样白白咽了这口气,她又不舒服,只好装作听不懂,嘟嘟粉红的小嘴,道:“若我是鱼玄机,才不会为个男人争风吃醋,倒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
就见姚姑娘秀丽的眉眼一转,斜挑了她一眼,道:“我才说池哥哥不该给你念这首诗,却不光是因为鱼玄机这个人太过晦气。”
信信心里抽了一下,手托粉腮,作出虚心聆听状。
就听姚姑娘道:“这诗既是小妾写给夫君的情诗,他一个大男人,念这个给你听,实在不伦不类。尤其是后头两句……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你想想,你是沉哥哥的丫头,无论他忆你,还是你忆他,都大大不妥。”
信信心里钝钝沉沉,好似塞了一团铅锭,耳根慢慢烧起来。
她倒没想过秦池为什么要念这诗给她听?是为了暗示这后面两句么?难怪封晔说,没念过就不必念了。
她从来觉得姚姑娘心地纯净,略有些幼稚。
万想不到,人家私下里,竟这般厉害。
她呆呆发怔,心里却一点点明白过来。
姚姑娘故意不在老太太面前下功夫,既讨了姚夫人的欢心,又让封晔以为她心机单纯直率。
封晔孝顺姚夫人,又不喜欢心机重的女子,自然会选择她。
难怪她容貌不及柳姑娘,却最终胜出。
大约见她在发呆,姚姑娘目光流转,笑指着外头道:“这山叫什么山?那边是不是还有一条河?”
信信半天回神,淡淡作答。
姚姑娘见状,又转了个话题,问:“昨日那两位,与你都极相熟么?”
若是没有鱼玄机这番话,她大约会暗示姚姑娘,这两位都是她看中的相看对象,好安姚姑娘的心。
可平白受了这番气,她便有些犯犟,反道:“一个村里的,小时候,大家自然都玩在一处。可自打我进了府,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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