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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依路昀州完结大结局小说阅读沈南依路昀州的小说讲的什么

时间: 2023-04-04 15:02:53  热度: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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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呀。”她娇嗔,又觉得有些好笑,“谁让你生得这样高。”

路昀州哼然一笑,将头微低,沈南依勉力将脚尖踮得高高的,抓住他的肩,将唇叠在他唇上:呵气如兰,“少连哥哥”

唇瓣微启,香舌如小鱼一样游进去,纠缠在一起,路昀州迁就着她,将肩背越放越低。

从妆镜里看,真就是一双璧人,耳鬓厮磨,如胶似漆。

次日榴园用饭,沈南依让宝月把芳儿和喜哥儿都喊来一起,兄妹两人一道从内室携手出来的,芳儿见了,仿若未见一般,朝着沈南依和路昀州道安。

天渐渐热了,桌上摆的是木樨银鱼鮓,玫瑰搽穰捲,薄脆蒸酥,几个素菜,小莲蓬藕带汤,柳叶编的小筐里装着时鲜的菱角和荸荠,满桌清清爽爽。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沈南依会问问喜哥儿每日课业,叮嘱些衣食琐事,路昀州说些外头时令趣事,今儿有芳儿在,沈南依又说起苗儿、云绮,姐妹四人相伴数年的小事。

路昀州带着喜哥儿去旁侧耳房写字,只留她们姐妹两人作伴,沈南依见芳儿穿的还是往年半新不旧的衣裳,让宝月把衣橱内未穿过一两次的旧衣收拾出来,还有日常鲜少用的小物,妆奁里一些宫花之类,都收拾出来,叫了个小婢女,坐车送芳儿回去。

东西不少,包袱扎得大大的,芳儿脸上涨得通红,却又不能出言推拒,她爱美,沈南依给的正是自己缺的,而且都是些新东西,拿着不丢人,但路昀州在一旁,偶尔投过来的清淡一瞥,顿时觉得心头不是滋味,脸上火辣辣的。

路昀州和沈南依站在荼蘼架下,目送芳儿出门,见那捧着硕大包袱的小婢女,视线挡着,走路都不利索。

那翠金包袱大到有些离谱,就真有些像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路昀州抱着手臂,斜眼看沈南依,悠悠问:“我怎么觉得妹妹心思有些坏。”

沈南依扭头,正正经经看他,正正经经的面孔:“哪有?”

她迎着路昀州笑谑的眼神,起先还绷着,后来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咯咯大笑起来:“我心地很好的。”

“促狭的丫头,你就是故意的。”路昀州去挠她雪白的颈项,她脖子尤其怕痒,左藏右躲,一下子缩在他怀里,连声哎哟求饶:“大哥哥,你就饶了我吧。”

他将人摁在廊柱,捧着脸腮就亲下去,她的钗环花钿都被拂乱了,掉了好几枚在地上,鬓发也散着,佳人风姿慵懒,脸上还挂着狡黠的坏笑,她哪有那么好的心地,操心这个怜悯那个,心里淘气着呢,却又让人揪不出错处来。

合心合意,每一分都生在他肉里。

沈南依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下去,连连跺脚,在他唇舌里挣扎:“好了,好了,被人瞧见了。”

他捧住她的腮,眼波温柔像湖水:“我看湖里的荷叶生得高大,荷花和小莲蓬都冒尖了,小舟还系在树下,我们摘荷花去。”

“喊上喜哥儿?”她气喘吁吁,眼睛晶亮。

他拉着她就走:“光天化日,少儿不宜。”

“哎,我的发钗。”沈南依被他快步牵着,一边去抚散乱的鬓发,一边顾着裙子,两人拉拉扯扯,一溜烟就去了湖畔,跳上小舟,松了缆绳,划进了湖心。

这是新园子的第二年,草木生得葳蕤,湖里的碧荷也生得格外繁茂,一柄柄绿伞遮蔽得严严实实,一个个花骨朵藏在叶间,有心急的几株,已然半绽在湖心。

莲舟停在那儿,身周都是荷花荷叶的香,湖水清新的潮气,有风声有鸟叫,兴许远处还有偶然路过的下人,但眼下就是宁静的,唯他们两人的世界,他喘着气吻身上人,舟子摇晃,湖水也荡漾,两人都不敢太过放肆,但心底就是要肆意,要横冲直撞,要势均力敌,要争个你死我活。

衣裳完整,姿势别扭,兴致却分外高昂,连他都闷哼出声来,喉结滚得厉害,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风流至妖,一睁眼,眼里却全是惊涛骇浪,黑亮得惊人,直勾勾盯着她看,散落满肩如瀑长发,脸如芙蕖,深情在眉,妩媚在睫,眼里都是迷蒙和醉意,红唇鲜润,忍无可忍咬着自己的指节,将声音全都堵在里头。

湖面的涟漪许久才平静下来,她声音有些闷,抱紧他的腰:“不许。”

不许他出来。

眼眶湿润润,雏鸟似的,他将一把黑鸦鸦的青丝拢在她脑后:“怎么了?”

她不说话,双臂缠住他,将头颅偎依在他肩头,额头抵着他,蹭一蹭,猫儿求抚摸似的,胸膛里闷闷的,指尖在他衣裳的绣纹上划动,轻声在他耳边:“我好像再也离不开哥哥了。”

“日子过得好奇妙,怎么会这样”  她声音还带着鼻音,哑哑的,柔柔的,像委屈像喟叹,“怎么办呀”

她把他缠得极紧:“怎么会这样我有些害怕”

他的心彻底软下来,抚摸她的发:“怕什么,我永远在”

终守得云开见月明。

后来芳儿也常往榴园来,陪沈南依说说话、喝喝茶,约着一起去况家看苗儿,路昀州没有过多问过。

有一日,王妙娘泪水滂沱,挺着肚子,敲开了施家的门。

第76章第76章

王妙娘回来,  施家上下反应分外平静。

不平静的只有喜哥儿,听着家里下人私下窃窃私语,紧张得小脸发白。

沈南依和王妙娘在屋内说话,  再打发人去找喜哥儿来见母亲。

王妙娘日子过得不好,手脚纤细,  只肚子鼓涨着,脸色也暗黄,倍显衰意,她其实还算年轻,不过三十七八岁,容貌生得好,  往年又勤于保养,  离开施家的时候,  看起来像个三旬出头的妇人,这两年日子不安定,才显得潦草。

原来那桂郎归家,  偷了王妙娘私藏的几件首饰,  两人争执起来,  桂郎理论不过妇人,甩开王妙娘拉扯的手,扭头走得没影。妙娘万念俱灰,  来施家寻沈南依和喜哥儿。

沈南依默默听她说完,递给她帕子拭泪:“我们两个都走错了,”

“你不在家,  我也一直没和你说施家要迁去金陵,是因为我和少连哥哥要成亲——所以我和张圆的婚事被拆散了。”

王妙娘诧异万分,蠕动干裂的唇:“你们什么时候”

“其实他早知道我不是施家人,  只是我们两人一直假装着。”沈南依深吸一口气,“一年前,我就已经委身于他,不是自愿的”

她面容平静,看不出喜哀来,王妙娘眼神木然盯着她,说不出恭喜或是遗憾的话来,只想着以前在施家的那些日子:“怎么会这样”

门外响起脚步声,喜哥儿在门首站定,神色慌张,紧张兮兮扭着自己的衣摆,目光定定落在王妙娘隆起的肚子上,小脸上的神情不知是惊诧还是无助,王妙娘此前远远觑见过喜哥儿一眼,见了儿子身量拔高不少,鼻尖一酸,朝着喜哥儿招手,热泪滚下来:“喜哥儿”

喜哥儿垂着头一声不吭,王妙娘再唤,孩子像箭一样逃了出去。

沈南依瞧瞧喜哥儿匆匆飞奔的背影,再瞧瞧王妙娘僵硬悲戚的脸色:“姨娘以前把弟弟当眼珠子一样看护,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日?”

喜哥儿压根不肯出来见王妙娘,连沈南依去哄也不肯出面,将自己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王妙娘实在是心力交瘁,路昀州对王妙娘回来亦是冷淡,连面都未露过,更别提家中隐形人一般的桂姨娘,云绮知道这事,也没来问过半句。她只能求沈南依:“你帮帮我。”

“姨娘以后,就好好把弟弟养大吧。”

王妙娘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有些迷茫:“这个孩子怎么办?不要了么”她慢慢扶着椅圈坐下,神色苍白冷淡,“当爹的都抛下不管,我把它生出来也只是受苦。”

“趁着月份还小,你帮我寻一帖药来,把孩子打掉吧”

“你已经辜负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沈南依也盯着她的肚子,“第一个孩子,她挣扎着要活下来,却被你扔到尼姑庵里自生自灭,孤零零活了两年,死在漆黑的屋子里;第二个孩子,给了你好日子,你却因为受不了这家里人,把这孩子也丢下,任他被人嘲笑;第三个孩子姨娘,你仔细想想。”

“那你说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王妙娘也痛苦,“怎么样做,我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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