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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沈如晦红药太子仁孝免费阅读-抖音新书热荐太子仁孝

时间: 2023-04-05 10:16:58  热度: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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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啖其血肉!」

「儿就知道。」

满意于自己所听到的这一切,我看着母妃,扬起一个快活的笑:「阿娘自然是最疼我爱我,旁人都比不得。」

母妃噙着笑意,极宠爱地捧着我的脸,神情渐渐变得恍惚,她看着我叹道:「慎儿,你长得真像你舅舅。」

我的舅舅,不是谢端,而是谢翊。

他与母妃乃一母同胞的亲姊弟,感情甚笃。

母妃精明,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所以我一定是父皇的血脉。

然,我长得并不像他。

外甥肖舅,比起母妃,我同舅舅生得九分相似,若是他还在,定然会成为朕最有力的臂膊。

只可惜——

这个天资聪颖勤奋好学,要为阿姐搏个好前程的小小少年,早已在二十年前,于淮水中溺亡。

「慎儿,你是天子。」

母妃骄傲极了,捧着我的脸:「阿娘没本事,只会玩弄几个男人。可你不一样,你要学会掌控,要学会制衡,要时刻将权势紧紧攥在手中,也要参透人心,洞若观火。」

如此,便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了吗?

我看着母妃,笑了笑。

不,不够。

阿娘,朕觉得,这远远不够。

如今沈如晦与昙奴,仍旧是见不得光的男宠。

他们跟着我从东宫到了清心殿,因着时机不合适,也因着我并不热衷于男女之事,是以我至今未曾传唤过他们。

但在沈长霖离开的前一晚,我召幸了沈如晦。

说实话,我不大喜欢他。

比起冷硬肃杀,我更中意昙奴的柔媚知趣。

可到底是沈如晦的利用价值更高,几番量度,我仍旧是选择了他。

此刻沈如晦跪坐在御榻上,面色有点僵硬。

或许是我的决定太突然,他还不太适应,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又或许,其实他并不想拒绝呢?

我轻摁着额头,神色平淡:「朕知道,你不甘心。」

沈如晦的身体一瞬紧绷。

我哼笑一声:「紧张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话音刚落,他的脸颊漫上一丝可疑的红晕,隐隐还有些无奈气恼。我什么都没想,他倒是什么都敢想。

「明日跟着一起走罢。」

无视沈如晦震惊的脸,我自顾自说道:「去边关,去战场,那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说罢不等他反应便突然贴近他,我自然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瞧着无处下手,索性抓住了他披散的头发。

「如晦哥哥。」

手下加大力道,沈如晦被扯得仰起头,我眼中恶意满满,附在他耳边,露出了一个天真稚气的笑:「做朕的狗吧。」

沈如晦眼眶泛红,难堪地闭上了眼睛。

久久不曾得到回应,我吹了口气,极有耐心地再次询问:「乖一点,做朕的狗,嗯?」

捋了捋被汗水洇湿的裙摆,我嫌弃皱眉,不动声色地离沈如晦远了些。他躯体僵直,浑身发烫,靠着实在太不舒服。

良久,沈如晦睁开汗湿的眼,艰难开口:「陛下——」

我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如晦长长地喘出一口气,终于伸出了手,他克制地绷了绷肩:「臣,僭越了。」

啧,到底是朕赢了。

第二日正好是休沐,醒来时,沈如晦已经踏上了离京之路。

浑身酸痛无力,我的心情实在算不上愉悦。

昙奴正守在榻边,见我伸手揉眼,便知我这是醒了。他眼下泛着浅浅的乌色,想起昨夜幽怨的笙声,我声音懒散:「吹了一夜的笙,不困吗?」

昙奴红了眼,小声道:「左右陛下不在意,困不困的,又有什么干系呢?」

我睁开双眼:「委屈了?」

「昙奴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面上却全然相反。

懒得哄人,我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继续小憩。总有一天,昙奴会明白,在我这里,有舍,才会有得。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其结果就是什么都得不到。

12

贞昭二年,三月初三,帝后大婚。

红药以失散多年的嫡女身份,自许氏出嫁,入主中宫。

江南织造司进献三万匹缎光丝绸,与之一同送进宫中的,还有一箱子账本与密信。

我隐忍不发,耐心等候红药乘辇而来。

其实早在五岁时,我就想要她做我的皇后了。

我从不轻易许诺。

但那年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母妃和红药在冰水里浆洗衣物,手上生满了冻疮。

我在窗下读书,心里却有点难过,晚间吃饭时没什么胃口,被母妃拿着筷子打了好几下掌心。

那时的我还会哭,于是饭桌上我抹着眼泪发誓,要让母妃成为大宁最尊贵的女人,还要让红药成为大宁第二尊贵的女人。

母妃揉着我的手忍俊不禁,红药替我夹菜,笑嘻嘻地看过来:「那我就等着做您的皇后啦!」

五岁那年的童言稚语,在我十七岁这年成了真。

红药比从前更加稳重了,也比从前更加偏心我了,她一向是这样的,除了围着我转,别无他事。

我挑起她的盖头,心里是真切的高兴。

拉着她在宫殿中到处转悠,我一边跑一边喊她:「红药!红药!」

在大门前停下来,我认真地看着她:「一切无上的尊荣,朕还要给你和阿娘很多很多。」

但红药一点也不在乎。

她严厉地皱起了眉:「我不在,陛下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少有想要淘气的时候,但此时此刻,却没忍住冲她扮了个鬼脸,而后孩子气地跑开:「那你就把我养胖一点啊!」

身后传来红药一声无奈的「好」,我扑进大大的婚床里,困倦又安心。

眼睛渐渐地开始睁不开,我揉着眼小声嘟囔。

「我就知道,红药最好了……」

有人替我盖好被子,睡意昏沉间,我听见了红药的声音,从耳边轻轻传来。

「陛下才是最好。」

13

贞昭四年,中宫有孕。

太医匆匆赶至坤宁宫,为红药把脉。一根红色丝线穿过层层纱幔,我坐在红药身边,将之系在腕间。

孩子的父亲,是昙奴。

他向来温柔乖顺,我并不打算去父留子。

母妃和红药替我安排得极妥当,在她们的掩护下,我接连诞下了一子一女。

朝务忙碌,我自然没有心思养孩子,都扔给了红药。毕竟是皇后,再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做这两个孩子的母亲。

于昙奴,我大多数时候都极宠爱他。虽然见不得光,但他是自由的,随时都可以离开,只是他不愿。

昙奴的确是爱我,也的确爱两个孩子。

我能够接受他远远地看着两个孩子,却绝不能允许他私自接触他们。这很残忍,我知道,但这就是我的底线。

昙奴明知故犯,他逾矩了。

人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蜀。

昙奴不能什么都想要。

终究是有情分在,我替他置好宅院,保证出宫后他也能活得富足无忧。但昙奴不愿走,他从未哭得那么伤心过,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的孩子将会成为大宁天子,昙奴,这难道还不够吗?」我看着他,神色平淡。

昙奴的眼神绝望极了。

他问我:「陛下,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眼中浮起一丝怜惜,但也只是一丝怜惜。

昙奴看懂了,于是颓然放手。

我从不知他的性情如此刚烈,宁愿选择在我眼前悲怆地自戕,也不愿去走我为他铺好的路。

他倒在我怀里,死死地抓着我的衣襟,看着我,眼神凶狠:「我就是要死在你的怀里,这样……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你不爱我……也不许爱上别人……」

我点头,说好。

昙奴便在我怀里走了。

其实不值得。

娶妻生子,衣食无忧,他本可以活得很好。

一个合格的帝王,是不能有私心私爱的,情爱是死穴,是裂隙,是会将我击垮的致命弱点。

昙奴分明知道,却仍旧想要。

这太糟糕了,我给不了,谁要,我都给不了。

不过昙奴说得很对,那样义无反顾决然而然地在我怀中死去,我的确是忘不了他了。

14

贞昭七年,谢端病逝。

母妃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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