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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棠慕容澈(谢晚棠慕容澈)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谢晚棠慕容澈小说免费阅读)_笔趣阁

时间: 2023-09-07 13:43:02  热度: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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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棠回头一看,还真是她的,大概之前和方老师说话的时候落下了,洗完澡直接睡了也没发现。

“是我的。”她伸手接过,正欲道谢,视线不经意扫过他的脸颊,猛地愣住,“你的脸……”

“是不是吓到你了?”唐承忸怩不安,耳根肉眼可见地发红。

谢晚棠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仓促解释:“不,不是吓到,只是有点不习惯。你的胎记……没有了?”

从她十岁第一次见到唐承,他的脸上就长有一块紫红色的胎记,那胎记形状怪异,且随着他长大逐渐变大。

唐承的五官其实生得还算周正,但因为这块胎记太过狰狞,且占据大半张脸颊,让人觉得他长相非常丑陋。

也正因此,他读书时没少被同学嘲笑。

而现在,他的胎记不见了,脸上的皮肤平整光滑。

唐承眼底的窘迫慢慢褪去,摸摸脸颊,坦言道:“我在国外认识了一位整形医生,他建议我做手术把胎记去掉。”

谢晚棠盯着他看了几秒,由衷地说:“你这样挺好看的,还原了你本来的面貌。”

唐承笑而不语,眼中却多了欣慰。

深更半夜,不便多聊,谢晚棠喝完水上楼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如往常窝在家里,去的最远的地方是后院的菜地,方老师见不得她闲着,总指挥她去摘菜;

唯一的娱乐活动是陪妹妹在花园的池塘边钓鱼,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条鲤鱼,她们钓上来又放回去。

方老师说她年纪轻轻却活得死气沉沉,谢晚棠自己倒觉得没什么不好,如果人生不用考虑生存问题,她可以这样过到天荒地老。

唐承就没她这么悠闲,一连几日早出晚归,偶尔几次出现在饭桌也是沉默寡言。

听方老师说他这次回国便不打算走,唐广君希望他接手自己的生意,唐承却志不在此,父子俩起了分歧。

具体怎么回事,谢晚棠没有多问,也不想多问。

就这么宅到假期最后一天,她在方老师絮絮叨叨的反对声中收拾行李,继续北漂。

她的住处是一套位于公司附近的老房子,一室一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年多前她遇上了好心的房东,用低于市场的价格租下了这里。

她的薪资尚可,生活其实没有方老师想象中那么艰苦,没有磨人的通勤,也不必省吃俭用,除了工作忙碌,什么都好。

生活就这样回到正轨,在江市的匆匆一面,更像是青春逝去前的回光返照,短暂相遇,再分开,她和慕容澈之间的关系彻底宣判死亡。

工作起来又是没日没夜,半年前,她的顶头上司被调走,总部空降了一位某高层的女婿顶替这个位置。

新来的上司为人苛刻,工作上要求严谨,讲话不留情面,许多老员工都在他跟前碰了钉子,整个部门提心吊胆,不敢出任何差错。

假期回来后,公司接到了一个中东的项目,客户月中来他们总部参观考察。

谢晚棠不是部门里唯一一个懂阿拉伯语的,却被上司点名安排去做接待。

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她不敢怠慢,连轴转了十余天,总算顺利地把几尊大佛送走。

和中东公司签完合同,上司给她放了两天带薪假。

谢晚棠在这个城市没什么朋友,唯一能交心的只有孔新绿,而她如今还在江市照顾孔父,无法抽身。

假期不想出门,补觉是谢晚棠这两天唯一的安排,她眼下的乌青已经严重到遮瑕膏都盖不住的程度。

想到放假能睡个懒觉,她前一天晚上看了部电影,熬到凌晨十二点。

结果一大早,楼上传来挪动家具的声音,拖椅子,搬柜子,噼哩嗙啷,尚在睡梦中的她被迫睁开眼睛。

翻身看了眼闹钟,还不到七点,比她平时上班醒的还要早。

这小区老旧,隔音一贯不好,之前楼上住着一户上班族,作息时间与她差不多,倒不觉有什么。

后来上班族辞职回了老家,房子重新出租,直到一周前才被人租下。

谢晚棠某天下班回来撞见搬家公司正往电梯里搬家电,短短撇了一眼,里头高高低低站了好几个男人,分不清哪个是她的新邻居。

楼上的动静持续了一个上午,中午短暂停了一会儿,吃个午饭的功夫,又开始钻墙。

约莫是在往墙里打钉子,电钻和榔头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一下都像打在人的脑仁上。

到了第二日,电钻和榔头倒是消停了,不知又从哪冒出一个小朋友,天刚亮就扯着嗓子哭。

家里的大人先是好脾气地哄着她,后来被哭烦了,音量也跟着拉高。

“你给我过来!”

“我不过来!”

“你吃不吃!?”

“我不吃!我要回家!我要妈妈,我要外婆……”

接下来又是一阵摔碟砸碗的鬼哭狼嚎,乒乒乓乓,你追我逃,大人的训斥和小孩的尖叫混在一起,从卧室到客厅,又从客厅到阳台。

谢晚棠望着惨白的天花板,麻木得像个饱经沧桑的小老太太。

这小区多退休老人,年纪大本就少眠,楼上这么一闹,四邻都被吵醒,很快有人在住户群声张正义,要求新搬来那户动静小点。

消息刷了一屏又一屏,有人借此控诉物业不作为,有人在线指导教育孩子,但了无效果,新邻居大概还没来得及进群,根本看不到。

连日来的缺觉少眠,让积压已久的情绪达到了临界点,谢晚棠心一横,被窝惊坐起,决定当一次出头鸟。

伸手给凌乱的长发挽了个揪,睡衣外随意套了件鹅黄色羊绒开衫,怀着愤怒而悲壮的心情上楼,敲响新邻居的房门。

咚咚咚,两短一长,克制而礼貌。

但里头声音太大,盖住了她的敲门声,等了又等,愣是没人应门。

谢晚棠深吸了一口气,攒紧拳头用力砸了三下,“有人在家吗?”

哭声猛然止住,数秒后屋内传来脚步声,有人拧动门锁,猪肝色防盗门卷起一阵冷风,谢晚棠下意识后退两步,笔直撞上一双暴躁凶冷的眼睛。

世界骤然静止,一股杀气迎面扑来。

昏暗光线里,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逐渐清晰,高挺山根,唇线紧绷,深蹙的眉心里藏着颗浅痣。

她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

幻觉吧,一定是睡眠不足产生的幻觉,否则她怎么可能看见慕容澈的脸。

不死心地揉眼睛,又甩头,视线定格,最后认命般倒吸一口凉气。

慕容澈面色沉沉,极具压迫性的眼神在她身上溜了圈,也不意外,微抬下巴,冷眼睇她,“有事?”

“你怎么在这里?”她清冷冷的声音里有微不可察的颤抖。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是你来敲我家的门。”慕容澈投来一个莫名的眼神。

“你……家?”

“新找的房子,刚搬来。”

“搬到,这里?”

谢晚棠僵硬地环顾四周,灰扑扑的楼道,物业懒散怠慢,收钱不干活,地上积有厚厚的尘土,电梯也上了年纪,门上贴满开锁疏通的小广告,怎么看,都不是他能瞧上的地方。

上次饭局上,他明明和朋友们说,他在帝都买了房。

目光转回到他身上,自下而上地打量,居家拖鞋,宽松长裤,左手扶着把手,右手……

握着根拳头粗的木棍。

她心脏咯噔一下,艰难咽喉咙,所有的不合理仿佛有了答案。

环境什么都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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