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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9-14 15:04:07  热度: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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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从怀里取出一盒药膏,“来给你换药。”

小枝恍然一怔,片刻抬袖去取小盒,“奴自己来。”

那人握紧盒子没有给她,细长白皙的骨节依旧,温和却不容她反驳,“我来。”

他来。

他来便意味着要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小枝垂眉。

自青瓦楼出来,她心里的衣裳已经穿上了,嵌上了,烙上了。

她心里的领口是拉到了下颌的,腰间的丝绦亦是打成了死结。

如今要她宽衣,无异于剥了她的皮。

她心绪恍惚,怔忪着没有动。

一双清瘦的柔荑虽低低地垂在膝头,却好似死死地拽紧了领口。

那人并不逼她,只是耐心解释,“小枝,只是上药。”

小枝默了良久,他便也静静地等着她。

罢了。

她想。

她身上何处是他不曾见过的?

何必再僵持下去。

反倒再遭他的耻笑。

免得他想,出了兰台,你倒清高起来了。

她垂头背过身去,默然解开腰间的丝绦,将原本要烙死在颈间的领口自颈间剥开,恍恍然从双肩剥了下去。

仿佛小兽将脊背亮给了猎手。

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身后的人握住了她瘦削的肩头,在她耳畔安抚,“小枝,不怕。”

是了,不怕。

他哪有那些赤面獠牙面目可憎的杀手可怕。

杀手皆是来要她的命,但楚烨从未要过她的命。

因而不怕。

即便如此宽慰自己,可当那人温热的指腹抹着药膏从她的颈窝一直滑到腰身的时候,她仍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真是一道很长的伤口。

若她能真切看见,便知那必然也是一道十分可怖的伤口罢?

外翻的血肉也许曾经见了白骨,又被一针针地缝合了起来。

那鱼骨线缝合在躯体上的模样,必是骇人又恶心的。

这一道斜着穿过她脊背的伤口,令她想起那一身的木兰来。

那玄黑的枝桠自臀中勾勒出来,曾绕过了她大半张脊背。

那朱红的花萼,墨绿的木叶,一朵朵地在她的胸前、腹下、腰身绽开。

想及此处,又是愀然不得纾解。

但那人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的指腹抹着药膏,小心地在伤处游移,就似他当时曾一笔笔地勾勒,晕染,着色。

他问,“可知道杀你的人是谁?”

小枝低声,“奴不知。”

的确不知,除了裴孝廉,其余的都不认得。

那人说,“不会再有人追来了。”

“公子怎会知道?”

他没有答她。

大抵是要杀她的人都死了,但若幕后的人没有死,约莫也受到了他的警告,不敢再起杀心。

大抵是这样罢?

她微微笑着,也不再说话。

他说的话,她如今都信。

他说不会再有人追来,那便是不会再有。

她信。

心里几不可闻地暗叹一声,若早点信了公子,该有多好呐!

可偏偏没有早点信公子。

一时脑中空空荡荡的,怅怅然失了神,不知道何时那人已经停了下来。

那人拉起了她的衣袍,将她的衣袍拢在一起。

就好似他方才并没有触碰过她一般。

那人轻轻掰过她的身子,她这才回过神来。

缓缓地抬起头来,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那双眸子里有水光兀然一闪。

他正定定地望着她,“小枝,你哭了。”

小枝浅笑摇头,“奴没有哭。”

他亦是有些失神,“你在我面前,连哭都不肯么?”

她的眼泪沁着,人却笑道,“公子看错了,奴没有哭。”

那人握住了她的手,“你不是什么‘奴’,不要再称‘奴’。”

她的手微微瑟缩了一下,到底没有挣脱。

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奴,可进了兰台便是奴。

即便如今不在兰台,可在他面前便是奴。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时当地又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她永远都有自知之明。

她不会像阿娅那样哭着乞怜,也没有阿拉珠那样能说会道。

她笨嘴拙舌,察言观色,连哭都挑人。

她真希望眼前的人是谢玉,若是谢玉,那她就可以好好地哭一场。

她能痛哭流涕,也能张嘴干嚎。

她不怕谢玉挖苦,不怕他说“哭得像个傻子”。

若他能活着,她愿意哭得像个傻子。

她会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他,“谢玉,我的小孩儿没有了。”

就像说,“谢玉,我不想再吃鸡了”,就像说这样的话一样,在一个不曾谋面的人面前,竟没有什么会使她拘谨、难堪和窘迫。

没有。

可那个人竟然死了。

面前的人又说,“你是魏人,是小枝。”

她眼底又开始蓄起泪来。

那人握住她的手,“小枝,我梦见过一个孩子。”

第177章她有几分像你

小枝闻言滚下泪来。

“哦。”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公子可见过她的模样?”

“见过。”

“她长什么样?”

那人默了良久,小枝以为他不会再说了,因而抬头看他,但见他双眸泛红,语声哽咽,“她有几分像你。”

她端量着那个孩子像极了公子,与他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公子却说,那个孩子有几分像她。

像她没什么好。

她一直是个不讨喜的人。

相貌不讨喜,性情亦不讨喜。

她不会告诉楚烨果真有过那个孩子,既已经没有了,何必再去惹他烦忧。

她笑着垂眉宽慰他,“公子会有自己的孩子。”

兰台有两位新夫人,一位魏国郡主,一位北羌郡主,她们血统高贵,背后是国家抑或兵马,她们会为他生下康健的孩子。

但若他肯,他会有许多孩子。

会有公子,公主。

就似许嘉一般,出生即有高贵的身份。

那人听了这话,眼里的水也淌了下来。

他的头颅缓缓靠在她的颈窝,一双手臂将她轻轻揽住,他避开了她的伤口,压着自己的声音,“小枝。”

“我只要你的孩子!”

小枝没有正面回他。

没有说,“公子要,小枝便给。”

也没有说,“小枝不会再要公子的孩子。”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兰台,何必还再与他谈论孩子的事。可他心碎神伤,小枝不忍再伤他。

那个已经不在的孩子,证明了她与楚烨曾经有过最亲密无间的关系。

即便这份亲密曾令她生不如死,可想到那个孩子,好似什么也都释然了。

她想回到天地之间,兰台之外。

她不答他,他也不去逼她。

就似曾经他说,“小枝,不急”。

他大约也知道急不得。

他有燕军铁骑,百万雄兵,一声令下,可朝发夕至。

他于庙堂之上,殿陛之间,文武百官亦无不奉令承教。

唯有家事情事是急不得的。

再过几日,小枝伤势好转,驿站的庖厨开始每日炖起了羹汤。

先是牛头羹、羊大羹、小豚羹(小猪)、凫大羹(野鸭)、小豆白羹,亦有乌鸡汤、老鸭汤、猪肝汤、葵菜汤、萝卜汤。

待伤势再好一些,又开始烹起鱼虾海蟹来了。

每日也都有粥,鲍鱼粥、生笋粥、海蟹粥、扇贝粥、板栗粥、鳜鱼粥。

每日也都有枣羹、藕羹、八宝羹与榛子糕。

小枝在二楼屋舍里养伤,总能听见庖厨切菜剁肉的声音,也总能闻见鸡鸭鱼肉香味。

咸的、鲜的、甜的、香的。

好似这驿站的庖厨从天光乍亮到入夜为止,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

有一味叫做“炮羔”,据说是将羊羔宰杀后去掉内脏,填充进枣,裹好涂泥以火烧烤,烤熟后去泥,又用米粉涂于羊身,放入油中煎炸。这还不算完,最后还要加入香料炖煮,蘸甜酱食用。

这种炮羔小枝是从来不曾吃过的,十分喜欢。

庖人每回来厢房送羹汤时,总是喜眉笑眼的,说什么,“这驿站建了总有上百年了,雪山底下的,最是不起眼,哪里见过这么些好东西。”

周延年颇是得意,“公子有心,都是每日命人从蓟城运来。”

那庖人便问,“不知驿站住的是哪位贵人,我们底下人伺候着心里也好有个数。”

周延年便肃声警告,“不该你问的,不要多嘴。”

庖人忙弓着腰点头应了,陪着笑道,“是是是,不敢再叨扰将军了。”

这样的将养不用多久,小枝便胖了起来。

她有了精神,气色也好了,便总催着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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